設置

2629 抓住那個要逃跑的美國人

  在菲律賓橫行無忌的美國大兵,在美國國內,絕大部分都平平無奇,平凡的家世,平靜的生活,平澹的人生,如果不是來到菲律賓,他們的生活可能毫無亮點。

  美國雖然廢除了奴隸制,國內的歧視是很嚴重的,所以對于絕大部分美國大兵——尤其非裔美國大兵來說,菲律賓真的就是人間天堂了,在這里他們不僅不會受到歧視,而且還能高人一等,居然還有妹子主動投懷送抱,這不是人間天堂又是什么。

  菲律賓女孩大概也不知道,對于絕大多數非洲人來說,他們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責任”這個概念,所以想母憑子貴,跟著美國大兵去美國,大概多半是要落空的。

  這倒也不是非洲裔美國大兵到了菲律賓之后才變“渣”的,人家在美國也很“渣”,美國非洲裔家庭在所有族群中,單身母親的比例本來就是最高的。

  埃森豪威爾是個聰明人,他幫助美國大兵開脫,同時逃避了關于責任的問題。

  麥克阿瑟就沒有這么聰明了。

  身為美軍太平洋戰區總司令,菲律賓是麥克阿瑟負責的戰區,連埃森豪威爾都不可避免的受到記者的騷擾,想采訪麥克阿瑟的記者更是猶如過江之卿。

  麥克阿瑟沒有埃森豪威爾那么親民,這是個好大喜功的家伙,不放過任何一個在媒體面前露臉的機會,對于美國大兵的惡行,麥克阿瑟也選擇了包庇。

  不過包庇的方式,就不是那么聰明了。

  “先生們,我們都知道,在馬尼拉有美國人,也有南部非洲人,英國人,澳大利亞人,所以那些逃避責任的家伙,也可能并不是美國人——”麥克阿瑟在京都的新聞發布會上侃侃而談,他最近心情不錯。

  受降儀式之后,麥克阿瑟就來到京都,正式擔任駐日美軍總司令。

  遵循“泰丁斯·麥克達菲法桉”的規定,菲律賓應在1944年,也就是去年獨立。

  由于戰爭原因,菲律賓獨立的時間被推遲,華盛頓給出的最新時間表是1946年,也就是明年。

  現在麥克阿瑟已經不再擔任駐菲總督,太平洋戰區也即將裁撤,所以麥克阿瑟在對待馬尼拉的態度上就比較隨意,遠不如埃森豪威爾謹慎。

  可能是離開華盛頓的時間太久,也可能是麥克阿瑟的政治敏感度本來就不太好,總之麥克阿瑟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向到場的記者們展示他這幾天的外交成就。

  “我昨天拜訪了天皇陛下,我們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并且合影留念——”麥克阿瑟向記者們展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麥克阿瑟雙手插兜,情緒放松,旁邊的裕仁則是努力昂首挺胸,可是身高還是差了一大截。

  麥克阿瑟的身高是一米八。

  裕仁的身高官方數據是一米五八,即便這個數據沒摻水,兩人的身高差也足足有22厘米。

  麥克阿瑟也是故意的,正常情況下他如果對裕仁有足夠的尊重的話,兩人合影應該坐著,那樣兩人的身高對比就不會太突出。

  麥克阿瑟選擇站立姿勢和裕仁合影,畫面就有點滑稽了。

  裕仁可是日本的“神”,地位至高無上。

  至高無上的神和美國人合影,身高差了那么大一截,就像大人領了個孩子一樣,這對裕仁在日本國民心目中的形象,會造成巨大影響。

  前面多次提到過,日本自從明治維新之后就致力于“托亞入歐”,最后實在沒希望,這才提出要建立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

  所以日本長期以來對于西方的崇拜是根深蒂固的。

  根源還是沒有自信。

  自從甲午清日戰爭之后,日本連續在對外作戰中獲勝,連俄羅斯這樣的歐洲憲兵都斬落馬下,對日本國民的自信心提升顯而易見。

  現在日本和西方的差距,通過一張照片展露無遺,日本又被打回原形,這并不是過度解讀。

  “我們可以拍照留存嗎?”馬上就有記者提出要求。

  麥克阿瑟在政治敏感度上可能確實有問題。

  不過在樹立自身形象上,麥克阿瑟也確實是有一手,否則也不會犯了這么多錯誤,依然呼風喚雨。

  “我已經為你們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以把它刊發在明天的報紙上。”麥克阿瑟準備的很充分,照片嘛,多的是。

  麥克阿瑟為記者們準備的禮物不止是照片,還有每人一支派克鋼筆。

  麥克阿瑟在投降書上簽字時使用的五支筆,全部都是派克筆。

  派克是美國品牌,創始人喬治·派克在學校工作,為了增加收入,喬治·派克就向學生們兜售鋼筆,并且負責售后服務。

  憑借這一點,喬治·派克積累了豐富的售后經驗,他對鋼筆的缺點進行改進,于是就有了派克鋼筆。

  “除了照片之外,您不想為馬尼拉那些可憐女孩做點什么嗎?”記者們并不滿足,把照片發在報紙上沒問題,麥克阿瑟也得給記者們提供更多,更勁爆的新聞。

  這也是互利互惠。

  麥克阿瑟的臉色馬上就沉下來。

  “作為美菲聯軍總司令,我并沒有忘記在菲律賓戰役中,那些背叛我們的菲律賓人,這是可恥的背叛,他們也畢竟接受法庭的嚴懲——”麥克阿瑟沒有正面回應,言外之意就是菲律賓人活該。

  這也可以理解。

  美國政府可以每年花費上千萬美元,幫助菲律賓提升基礎建設水平,對菲律賓人進行教育。

  但是沒有義務幫助菲律賓人成長。

  那些女孩確實可憐,但是她們在選擇和美國大兵交朋友時,目的也并不單純,出發點并不全是愛慕。

  如果有,也不全是對美國大兵的愛慕。

  對美國的向往或許更多一些。

  從這個角度出發,那還真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退一萬步說,菲律賓之前被西班牙人殖民300年,然后被美國殖民近半個世紀,難道菲律賓人對于西班牙人,以及美國人的本性毫無所知嗎?

  不可能不知道,這么幾百年下來,被西班牙人和美國人禍禍的菲律賓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又有幾個母憑子貴得償所愿。

  所以明知道跟美國大兵交朋友這件事有風險,還選擇義無反顧往前沖,那就要承擔風險的后果。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麥克阿瑟肯定不會道破,那未免太冷血了點,不符合麥克阿瑟想要的人設。

  所以就譴責那些叛變的菲律賓人。

  “那些女孩難道不是無辜的嗎?”還是有記者不識趣,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窮追不舍。

  這就不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了,記者們也是人精,當然能看出麥克阿瑟的不耐煩。

  明知道麥克阿瑟不耐煩還繼續追問,那就是別有用心了。

  “從私人角度上,我同情她們的遭遇——但是從成年人的角度,我們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這是生活給她們上的最重要的一課。”麥克阿瑟還是不夠敏感,他可能沒想到,他這種輕描澹寫的態度,用記者的筆寫出來,會被歪曲成什么樣。

  這段時間如果評選全世界最圣母的報紙,那么必定是《獅城日報》。

  馬尼拉女孩的遭遇,跟《獅城日報》有關系嗎?

  完全沒關系,別說《獅城日報》,即便放大到整個獅城,馬尼拉女孩能起到的警惕作用也有限,因為獅城女孩不會像菲律賓女孩那樣,對美國人充滿幻想。

  美國大兵在獅城,也不敢像在馬尼拉那么放肆。

  麥克阿瑟說的話,雖然冷酷了點,嚴格說起來并沒有錯,每個成年人都應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不該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身上,即便那個人跟你的關系是負距離。

  《獅城日報》的編輯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把更多的關注點放在馬尼拉女孩的悲慘遭遇上。

  菲律賓作為戰地多次易手,受戰爭破壞巨大,菲律賓人的生活本來就很艱難。

  那些被美國大兵拋棄的女孩,如果沒孩子的話,日子還能好過點,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有孩子的女孩,生活就很艱難了,最基本的保障都無法保證,衣不遮體,食不果腹。

  《獅城日報》還是有底線的,人家也不是只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責美國人不負責任,真正在報紙上呼吁,為那些馬尼拉女孩籌集資金,改善她們的生活狀況。

  “我們的能力有限,籌集到的資金和物資都不多,只能短時間內改善那些女孩和孩子們的生活,過一段時間,如果沒有更多的幫助,她們的生活還是會陷入困頓中——”李嘉這段時間大出風頭,她已經成為一家慈善機構的負責人,第一個慈善項目就是對那些女孩和孩子們進行幫助。

  真的是女孩,在李嘉的統計中,那些被始亂終棄的菲律賓女性,絕大多數年齡都不滿20歲,很多人甚至都沒有成年。

  菲律賓對于成年的標準跟南部非洲不一樣,不到20歲結婚很正常。

  即便如此,對未成年人下手,也突破了絕大多數人的道德底線——

  突破的是南部非洲人的道德底線。

  菲律賓對于美國人來說,好像也沒有道德底線這東西,在絕大部分美國大兵眼里,菲律賓就是個新奇的冒險樂園。

  “——所以我們呼吁美國政府要重視這件事,不能熟視無睹,美國大兵可以消失,美國政府應該對那些女孩和孩子們負責,這也提醒我們,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不是外來者的冒險樂園,我們必須自立自強,才能真正站起來。”李嘉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美國政府也可以消失,但是得加錢。

  遵循“泰丁斯·麥克達菲法桉”的規定,美國在菲律賓獨立的時候,會支付給菲律賓一筆資金,作為對菲律賓殖民半個世紀的補償。

  當然美國人不是這樣說的,而是描述為“感謝菲律賓人這么多年的合作”。

  “泰丁斯·麥克達菲法桉”是10年前通過的,當時的補償標準,放在今天已經不太合適了,畢竟經歷了一次世界大戰,美元貶值了很多,補償也應該考慮到這一層因素,適當增加。

  既然是“適當”,那不僅得讓美國人和菲律賓人都滿意,還得讓獅城這些看客也看過癮才行。

  總之不狠狠出一次血,美國人別想跑。

  “馬尼拉女孩的悲劇,也不僅僅是美國大兵造成的,西班牙人殖民菲律賓300年,也同樣有責任,所以不僅僅是美國,西班牙也應該對菲律賓進行賠償。”李嘉在說到美國的時候還是挺客氣的,在說到西班牙的時候,就毫不客氣的用上了“賠償”這個詞。

  西班牙當初將菲律賓賣給美國,可沒有對菲律賓進行任何補償。

  西班牙表示很委屈:一共就賣了2000萬美元,半賣半送都談不上,菲律賓可是有29萬平方公里呢,我才是吃了大虧!

  “還有日本,我希望馬尼拉女孩的悲慘遭遇,能給日本女孩起到足夠的警惕作用——哦,日本是日本政府主動組織的慰安所,那沒事了——”李嘉作為獅城人,跟日本劃清界限。

  “有沒有可能正是因為馬尼拉女孩的悲慘遭遇,所以日本政府才主動組織了那什么——”采訪李嘉的波莉難以啟齒,美國是可惡,日本干脆就惡心。

  波莉作為《泰晤士報》的記者自詡見多識廣,可也從來沒見過一個國家,會前倨后恭到這個份上。

  二戰時期的日本人比德國人更殘暴,好幾萬美菲聯軍戰俘說殺就殺了,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琉球戰役中被迫跳海的琉球人就超過十萬。

  現在日本戰敗,似乎沒有絲毫抵觸,無縫銜接戰敗國身份,拋棄所有尊嚴為占領軍服務。

  關鍵要是日本男人親自上陣,那波莉對日本男人還能高看一眼。

  被日本政府首先獻給占領軍的卻是日本女人,當日本女人真倒霉。

  戰爭期間,男人不是參軍,就是進工廠生產各種軍備物資,女人也沒閑著,照顧老人帶孩子干農活做家務全部一肩挑。

  現在日本男人徹底躺平,還得日本女人出面為男人贖罪,臉呢!

大熊貓文學    重生南非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