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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7 我依然忠于德意志

  為了讓肖爾鐵茨能夠更好地完成任務,盟軍還要對巴黎發動一些試探性進攻,以配合肖爾鐵茨的行動。

  勒克萊爾終于有機會了,他的部隊將完成收復巴黎的重任,這是盟軍內部已經達成的共識,蒙哥馬利甚至為此提前給戴高樂發來賀電,祝賀戴高樂領導的自由法軍完成這一偉大的任務。

  這封電報讓戴高樂很生氣。

  這根本不是祝賀,而是對戴高樂的嘲諷。

  因為這封電報,看上去似乎是英軍將收復巴黎這個偉大的榮耀送給自由法國,而不是自由法軍通過自己的努力達成這一成就。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如此痛恨英國人了吧,他們總是有辦法,在最喜慶的日子里給你增加晦氣。”戴高樂很生氣,不過他更擔心法國和英國之間的關系,會影響到南部非洲和法國。

  無論如何,南部非洲都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

  歐洲人對于宗主國對殖民地的羈絆,思維是根深蒂固的。

  “蒙哥馬利并不能代表所有英國人,他的嫉妒源于你們的表現出色,自由法軍在戰場上的表現,讓蒙哥馬利看上去就像一個白癡。”巴頓對英國的感情,跟肝帝差了不止一個級別。

  別聽肝帝整天非暴力不合作,這家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韋唯爾跟蒙巴頓請肝帝吃飯的時候,肝帝可配合了,就算正處于絕食狀態,也會欣然赴宴。

  科學證明,人不吃東西可以生存一個星期,不喝水只能活三天。

  肝帝要是真想絕食的話,墳頭草都有一丈高了。

  “可是你不能否認,蒙哥馬利的態度,代表著英國的精英階層。”戴高樂仿佛忘記了,法國的精英階層,對于英國的態度同樣惡劣。

  甚至不止精英階層。

  這里還是得以法國抵抗軍為例,從對“霸王”行動和對“龍騎兵”行動的支持力度上,很容易就看出法國人對英國的態度。

  先不說蒙哥馬利是怎么惡心戴高樂的,肖爾鐵茨決定投入光明陣營后,勒克萊爾終于得到放手一搏的權力,可以向德軍陣地發起進攻。

  按照盟軍的習慣,進攻還是首先從空中開始,第2裝甲師停止進攻的這幾天,利用工程機械在塞納河畔修建了一座野戰機場,盟軍的戰斗機不必再返回里昂,可以就近為第2裝甲師提供支援。

  在第2裝甲師抵達巴黎之前,盟軍機群已經多次光臨巴黎,德國空軍最開始還試圖和盟軍爭奪巴黎制空權,怎奈數量和技術全民落后,在損失了近160架戰斗機之后,德軍徹底放棄這一企圖,趁夜將所剩無幾的戰機從巴黎撤走,將巴黎的天空拱手相讓。

  戰斗進行的毫無波瀾,空軍轟炸的同時,炮兵也對德軍陣地開始炮擊。

  德國人的反擊很微弱,火炮數量少,口徑小,炮兵的經驗也不足,就算軍中的數學家們根據彈道計算出盟軍炮兵陣地的位置,德軍炮兵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對盟軍炮兵進行反制。

  作戰部隊的差距更大。

  自由法軍這幾年別的沒練,步炮協同和步坦協同已經達到一個相當高的高度。

  畢竟是傳統陸權國家,陸軍底蘊還是有的,如果不是因為法國的指揮層面太保守,把原本應該造坦克的錢,拿去修建馬奇諾防線,當初法國也不至于那么慘。

  現在自由法軍終于回到正確的道路上,兩年時間還不足以讓自由法軍脫胎換骨,用來對付巴黎的老弱病殘已經足夠。

  其實當自由法軍在“豹”式坦克的引領下躍出出發陣地時,戰斗就已經基本結束了。

  德軍的抵抗意志很薄弱,幾個月來,所有方面傳來的都是壞消息,駐巴黎德軍已經成為驚弓之鳥。

  前段時間黨衛軍第四裝甲師的慘敗,為巴黎德軍真正敲響了警鐘。

  連黨衛軍第四裝甲師都打到幾乎全軍覆沒的程度,這還讓其他部隊怎么打。

  克魯格絕對想不到,他莽撞的主動出擊,會導致所有德軍士氣全無。

  裝備了“豹”式坦克的“戴高樂”突擊營,是第2裝甲師唯一有專屬名的部隊,營長凱爾森少校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兵,參加過上一次世界大戰,戰爭結束后前往保護傘公司工作,二十年來從未離開過戰場。

  “繼續前進,把接收俘虜的工作留給后續部隊和游擊隊執行,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進攻!進攻!一直進攻!”凱爾森少校的坦克,整個炮塔都被涂成紅色,在一大片灰綠色的“豹”式中異常顯眼。

  這個行為是很危險的,幾乎所有裝甲部隊指揮官,都會極力避免指揮車暴露。

  早期只有一部分坦克安裝無線電系統時,指揮官所在的坦克,因為長長的天線很容易被發現。

  后來工程師們就給所有坦克全都安裝了天線,不管有沒有無線電。

  凱爾森少校有著濃重的個人英雄主義,其他裝甲部隊的指揮官,為了有更舒適的工作環境,通常會選擇更寬敞的裝甲指揮車,不會深入一線。

  凱爾森少校從不,他一直以裝甲兵的標準要求自己,這讓他贏得了“戴高樂”突擊營所有官兵的由衷愛戴。

  “少校,我們已經連續突破兩道德國人的陣地,繼續前進的話,會和后續部隊嚴重脫節。”副營長盧修斯一直在殖民地服役,認真踏實,老成持重,跟勇冠三軍的凱爾森珠聯璧合。

  德國人的陣地很敷衍,一個師只負責一道防御陣地,絲毫沒有縱深可言。

  也對,后面就是巴黎,還要什么陣地縱深呢,除非把陣地布置到居民區內。

  如果是真正的野戰部隊,凱爾森絕對不敢孤軍深入。

  現在無所謂,剛剛突破的兩道防線,防守的軍人全部都是仆從軍,分別來自羅馬尼亞和意大利,這兩個國家都已經宣布退出戰爭了,他們的士兵還怎么可能有心思作戰呢。

  凱爾森駕駛的坦克,到現在為止只開了一炮,有沒有戰果還不能確定,倒是凱爾森親眼目睹投降的軸心國軍人,肯定超過3000.

  這就是兵敗如山倒。

  “豹”式坦克所到之處,敵人根本無心戀戰,象征性的對天放幾槍,就大片大片投降,甚至都來不及破壞武器裝備,凱爾森在意大利人的陣地上,甚至發現了還沒有拆箱的88毫米高平兩用炮。

  不得不說,這很符合意大利人的習慣。

  “不要管那些,我要成為第一個駕駛坦克回到巴黎的法國人,我們的敵人不堪一擊!”凱爾森狂笑,“豹”式發動機發出一陣怒吼,繼續向前。

  穿過一條小河,又繞過一片樹林,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道路也猛然寬闊起來,遠處隱約有連綿不斷的建筑物,凱爾森內心狂喜,距離巴黎越來越近了。

  前面是巴黎近郊的一座小鎮,這里已經是法國的精華地帶,即便一座小鎮,規模也不小,而且并沒有遭到戰火荼毒,盟軍轟炸機對于巴黎還是比較收斂的。

  “豹”式坦克還沒有進入小鎮,小鎮已經沸騰起來,街道兩邊擠滿了激動地人群,有大約一個連的軸心國部隊已經放下武器,在街道中心列隊投降。

  這些軸心國士兵的處境很糟糕,他們個個都哭喪著臉,就像剛剛死了老娘。

  周圍的人們破口大罵,向他們吐口水,扔石塊,幾個面向比較兇惡的家伙已經被打倒在地,十幾個人圍著他們痛毆,有人拿來繩子,將他們捆起來,用馬拖著在街上示眾。

  看著街心幾道鮮血染紅的印記,凱爾森心情毫無波動。

  “你們總算來了,我們朝思暮想,每天都在盼望你們,上帝保佑法蘭西——”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拍打著“豹”式坦克泣不成聲。

  “所有的德國人都在這里嗎?”凱爾森主動詢問。

  “都在這里了——”

  “這幫壞家伙還在橋上裝了炸藥,試圖將橋炸毀——”

  “他們原本想逃走,可惜鐵路工人大罷工,所有列車都停止運行,就算他們自己會開,我們也有辦法將鐵路切斷。”

  周圍人七嘴八舌,法國人真的有反抗精神,他們不迷信權威,幸虧是自由法軍首先抵達這里,否則不一定能得到他們的歡呼。

  “這里距離巴黎還有多遠?”凱爾森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不足十公里!”有人主動提出愿意做向導。

  那就繼續前進。

  坦克手們好不容易才從激動的人群中突圍,繼續踏上征程,難度比跟德國人作戰大多了。

  德軍現在也確實顧不上自由法軍,他們自身難保。

  清除隱患最有效的方式是讓德軍主動離開巴黎。

  肖爾鐵茨為此給麾下的部隊下命令,命令部隊離開巴黎,增援巴黎周邊的德軍防線。

  小胡子對肖爾鐵茨并不是完全信任,為了保證摧毀巴黎的命令得到堅決執行,負責引爆炸藥的人全部都是忠誠度較高的黨衛軍和秘密警察,那些秘密警察有一個讓很多人望風喪膽的名字——蓋世太保。

  好在這部分人的數量并不多,總數只有200人左右,而且還分散在城市各處,他們要面對的是總數超過兩萬人的反抗軍,以及陣前倒戈的維希法軍。

  大概是已經投降過一次,有了足夠的經驗,維希法軍對于投降這種事輕車熟路,很多人之前是被裹挾不得不投降,現在終于回到正義陣營,積極性很高,很有數年恥辱一朝得雪的迫切感。

  也有人是借這個機會積累資本,好在未來新政府中求得晉身之資。

  更有人趁火打劫,不管未來怎么樣,現在先撈一筆再說,這些人下場會很悲慘。

  總之就是這幾天巴黎熱鬧得很。

  肖爾鐵茨在巴黎市中心的指揮部,他在將巴黎完整移交給盟軍之前,要解決最后一個麻煩,來自黨衛軍的瓦格納上校,他控制著巴黎所有的起爆器,肖爾鐵茨要保證瓦格納在盟軍進入巴黎之前,不能發出任何一道命令。

  瓦格納已經注意到德軍的異常調動,按照小胡子的指令,肖爾鐵茨的部隊要在巴黎市區和盟軍進行一場城市攻防戰,直到最后時刻到來,瓦格納才會下令將巴黎徹底引爆。

  肖爾鐵茨帶著他的衛隊長,和卡爾一起去找瓦格納。

  瓦格納對肖爾鐵茨有防備,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全部由黨衛軍控制,肖爾鐵茨在上樓之前下令切斷整棟樓的電話線,不過這還不夠,在瓦格納的辦公室隔壁,還有一臺獨立供電的無線電報機,只要瓦格納下令,最糟糕的情況依然會出現。

  “將軍,你準備背叛元首了嗎?”瓦格納心情很糟糕,他已經預感到肖爾鐵茨不會執行小胡子的命令。

  “我依舊忠于德意志!”肖爾鐵茨沒有直接回答瓦格納的質問。

  “呵,真是好笑,容克軍人不是以執行命令為天職嗎?你被稱為最純粹的軍人,備受元首信任,你的妻子和孩子還在柏林,所以你不僅僅背叛了元首,你也背叛了自己的家人。”瓦格納試圖挽回,他知道肖爾鐵茨對家人的重視。

  “打開窗戶看看外面吧,這個城市有一千年歷史,生活著幾十萬人,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里,如果我們徹底摧毀這座城市,那么就會將德意志和法蘭西的仇恨,加深到無法化解的程度,到時候法國人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柏林,這是你和我都絕不愿意看到的。”肖爾鐵茨努力勸說。

  “閉嘴!你這個叛徒,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你在為你的懦弱找借口,你和你的家人一樣,將會在地獄里重逢!”瓦格納暴跳如雷,伸手就去掏槍。

  黨衛軍軍官,在戰斗力方面肯定不能跟在俄羅斯戰場,跟俄羅斯人血戰過的野戰軍將軍相比。

  就在瓦格納的手,剛剛接觸到腰間槍柄的同時,肖爾鐵茨和衛隊長同時開槍,瓦格納同時被數槍擊中。

  “上帝啊,你太冒險了,我真不希望再看到這種事發生。”卡爾這時候才戰戰兢兢,這對于他來說是全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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