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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7 王牌飛行員的第一次戰斗

  看完南部非洲遠征軍空軍的作戰指揮中心。

  再看自家的指揮中心。

  帕克少將對于“全世界”這個詞終于有了更新的理解。

  讓帕克少將沒想到的是,南部非洲空軍作戰指揮中心成立后,第一件事不是指揮作戰,而是用來指揮圣洛克的撤退。

  神奇吧,南部非洲8月3號向德國宣戰,現在都已經8月25號,圣洛克依然處于南部非洲控制中。

  現在的圣洛克已經是一座空城。

  德軍包圍圣洛克之后,進入圣洛克的通道全部斷絕。

  已經進入圣洛克的人,在此后的數天內分批撤走,留守圣洛克的只剩下1200余名已經轉職為南部非洲國防軍的保護傘公司雇傭兵。

  包圍圣洛克的,是德國第三裝甲師,總兵力近16000人。

  16000對1200,實力差距懸殊,第三裝甲師還裝備了德國最新式的四號坦克,如果第三裝甲師向圣洛克發動進攻,保護傘公司的雇傭兵肯定頂不住。

  不過世事就是這么玄妙,南部非洲已經向德國宣戰二十多天,南部非洲軍隊和德軍部隊之間還沒有爆發任何戰斗,裝甲愛三師沒有向圣洛克發動進攻,保護傘公司的雇傭兵也沒有針對德軍的進一步行動。

  “走吧——”克萊爾招呼陳挺上裝甲車,他們是最后一批撤離圣洛克的南部非洲士兵。

  對于南部非洲,大部分德國人是有感情的,畢竟上一次世界大戰之后,南部非洲給予過德國很多幫助,很多德國人就是憑借南部非洲支援的食物,才得以度過馬克飆升的年代,以及持續數年的大蕭條。

  南部非洲參戰后,圣洛克保持著一種詭異的狀態,南部非洲士兵和德國士兵甚至還有交流,經常有南部非洲士兵和德國士兵交換些香煙、啤酒、火腿腸,以及各種紀念品什么的。

  哦,不對,不是火腿腸,是臘腸。

  從五天前開始,南部非洲士兵開始拆除防御工事里的武器裝備,分批裝船撤走。

  又寬又深的反坦克戰壕對面,德軍士兵就沉默的看著,既不阻止,也不攻擊,表情麻木。

  陳挺回看一眼反坦克壕對面的克拉克。

  克拉克坐在坦克機槍手的位置上,半個身子露出炮塔,雙手搭在機槍上表情復雜。

  就在克拉克的身邊,兩臺推土機已經點火啟動,只待守軍全部撤走,推土機就會將反坦克戰壕填平,隨后占領圣洛克。

  圣洛克現在也是整個西歐,唯一沒有被德軍占領的盟軍城市。

  陳挺從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放在腳邊地上,向克拉克揮揮手,轉身鉆進裝甲車。

  裝甲車馬上咆哮著向港口沖去。

  陳挺相信克拉克一定看到了他的動作。

  對于克拉克的行為,陳挺不想評價。

  不過克拉克有句話說的很對:當祖國處于戰爭狀態時,那些不僅沒有保衛祖國,反而試圖逃離的人,全部都是懦夫。

  對于這句話,克萊爾和陳挺有著不同的理解。

  克萊爾認為,為國作戰是軍人的職責,對于普通人來說,當戰爭到來時逃離歐洲也可以理解,尤其是對于法國這樣的國家來說,不能指望法國人去保護巴黎那些敵人已經兵臨城下,依然馬照跑舞照跳的所謂上流人士。

  這話聽上去很有迷惑性。

  陳挺卻堅持認為,即便法國政府不夠好,法國人也應該為法蘭西戰斗,討厭法國政府,并不是逃避責任的理由。

  兩人誰都無法說服誰,在這個問題上的理解差異巨大。

  裝甲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馳,道路兩側高樓林立,店鋪招牌鱗次櫛比,路中央的綠化帶雖然已經有十幾天沒有人修剪,看上去依然整齊,道路也已經十幾天沒人打掃,也并沒有漫天飛舞的垃圾。

  毫無疑問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

  可就是這樣一座繁華的城市,即將被南部非洲放棄。

  陳挺心情不佳,呆呆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句話都不想說。

  克萊爾從后視鏡里看一眼陳挺,同樣沒說話。

  港口內,“圣洛克”號重型巡洋艦也已經做好了撤離準備。

  曹士秀坐在“圣洛克”艦橋內的指揮椅上,看著眼前的城市同樣一言不發。

  作為一名軍人,曹士秀寧愿和德國人大干一場,也不愿意以這種方式離開圣洛克。

  圣洛克是圣洛克分艦隊的母港。

  “圣洛克”號重型巡洋艦,圣洛克分艦隊的旗艦。

  “先生,全部人員都已經上艦,我們可以出發了——”副官過來提醒,不遠處克萊爾和陳挺乘坐的裝甲車正緩緩駛入“費伍德”號登陸艦。

  南部非洲對于輔助艦艇一向都很重視,上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南部非洲就有醫療船參戰,發揮了巨大作用。

  現在南部非洲擁有更多輔助艦艇,皇家海軍掃雷還需要拖網漁船呢,南部非洲都是專用的掃雷艇,不僅可以用來掃雷,而且還可以布雷,效率比拖網漁船高很多。

  登陸艦是第二代綜合補給艦,又叫“兩棲作戰艦”,甲板可以起落直升飛機,艦艇內部寬敞的空間可以運送“虎”式坦克,這樣的一艘登陸艦,一次可以運送250名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員,以及水陸兩用十輛裝甲車,或者水陸兩用坦克。

  曹士秀點頭,最后看一眼圣洛克,沉聲下令:“出發!”

  遲早有一天,曹士秀會回來的。

  剩余人員撤離的同時,南部非洲空軍已經開始執行作戰任務。

  和被動防守的英國空軍不同,南部非洲空軍建軍的思路一直都是御敵于國門之外,所以在參與作戰的第一天,南部非洲空軍就著手對英吉利海峽對岸的機場進行空襲。

  于是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英吉利海峽對岸,規模最大的機場就是圣洛克機場。

  所以要想圣洛克機場不被德國空軍利用,那么南部非洲空軍就要將圣洛克機場徹底摧毀。

  通過盤旋在圣洛克上空的偵察機,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圣洛克機場的規模。

  圣洛克機場占地面積155萬平方米,單單候機樓就有近20萬平方米,可能是此時全歐洲規模最大的機場,放眼全世界都可以排的上號。

  圣洛克機場的跑道長達1500米,一共有兩條,足夠“容克大媽”起降,如果德國飛機從圣洛克機場起飛,只需要在空中飛行半個小時就可以抵達倫敦,雷達恐怕都來不及預警。

  “開始吧——”徐修表情冷漠,機場沒有了還可以再建,一切都要為戰爭服務。

  南部非洲遠征軍空軍的指揮所,各種設施都比英國空軍的指揮所更先進。

  隨著徐修一聲令下,已經在機場做好準備的“獵豹”和“空中堡壘”分批次起飛。

  “獵豹”的起飛距離非常短,只需要200米就可以順利起飛。

  這已經算遠的了,海軍列裝的“蒼鷹”,最短起飛距離只需要130米。

  跟小巧靈活的戰斗機相比,體重龐大的“空中堡壘”,至少需要1500米跑道才能順利起降,徐修為了摧毀圣洛克機場一共出動了12架“空中堡壘”,為這些“空中堡壘”護航的是空軍第二航空隊的36架“獵豹”。

  塞爾希奧·羅德里駕駛的“獵豹”第一批飛上天空,他的任務是驅逐德國飛機,為“空中堡壘”提供空中掩護。

  羅德里的僚機飛行員阿蘭是俄羅斯裔,這是個有著一頭紅色頭發的年輕小伙子,性格開朗,勇猛無畏,同樣擁有成為“王牌飛行員”的潛力。

  南部非洲空軍戰斗機的編制是以中隊為基礎,一個中隊四架戰斗機,一個大隊12架,聯隊加上直屬的四架一共40架,航空隊下屬三個聯隊,共擁有作戰飛機125架。

  現在南部非洲空軍一共有7個航空隊,正在不斷擴充中。

  塞爾希奧·羅德里所在的第二大隊在空中匯合后,以整隊編制向圣洛克方向飛行。

  德國人現在還沒有擁有雷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次任務應該會很順利,等德國人發現第二航空隊的行動,“空中堡壘”早就已經完成任務返航了。

  不過意外隨時會發生。

  就在塞爾希奧·羅德里的飛機起飛不久,塞爾希奧·羅德里座機的戰斗警報突然亮起。

  空戰在一瞬間爆發。

  進入九月份,德國人對倫敦空襲依然沒有停止。

  南部非洲參戰后,狂妄自大的戈林終于有所收斂,德國空軍白天出動的次數越來越少。

  少并不是不出動,每天還是會有幾十架飛機飛往倫敦,尋找英國空軍作戰,逐漸消耗英國空軍的戰斗力。

  不過戈林恐怕沒有意識到,他這樣對于德國空軍同樣是消耗。

  而且德國空軍的消耗,明顯比英國空軍更大。

  畢竟英國飛行員在跳傘之后,多半可以獲救幸存。

  德國飛行員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在英國的領空內跳傘,就算不被憤怒的英國人活活打死,也只能等到戰后才有機會返回德國。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英國有經驗的飛行員正在累積,而德國的熟練飛行員越來越少。

  南部非洲的參戰,給英國的天空帶來更多變數。

  在發現德國飛機之后,阿蘭給羅德里做了個手勢。

  羅德里明白阿蘭的意思,阿蘭是在向羅德里挑戰,看誰能先成為王牌飛行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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