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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5 上帝會保佑他們的

  德國人在圣洛克很是很理智的,沒有向圣洛克發動攻擊。

  對于那些已經進入圣洛克的人,德國人也沒有進一步舉動。

  但是德國人的坦克也沒有撤走,就停在圣洛克入口處,從這一刻開始,圣洛克也成為一座孤島。

  曹士秀在德國人的坦克抵達之后,下令封閉進入圣洛克的所有道路,守軍全部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同時加速撤離行動。

  距離圣洛克僅30公里的敦克爾克,發電機計劃也已經開始執行。

  敦刻爾克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堡,自公元9世紀以來一直是法國北部重要港口,1939年以吞吐量計算,敦刻爾克是法國第三大港。

  敦刻爾克港口擁有7個供大型船只停泊的深水泊位,4個干船塢以及長8公里的碼頭,港口航道經過疏浚,大型船只能夠自由進出,完善的防波堤和凸式碼頭可以有效抵御英吉利海峽的狂風大浪,如果這些港口設施能夠充分利用,30萬英法聯軍完全可以在短短幾天之內攜帶全部裝備安全登船,

  自從戰爭爆發以來,敦刻爾克一直遭到德軍的狂轟濫炸,4個船塢已經全部被毀,8公里長的碼頭被炸成一片廢墟,大半個城區也在空襲中被夷為平地,唯一還可以供船只停泊的只有一條不足1200米長的東堤,而且還是在原來的東堤被炸毀之后,臨時用木樁和木板搭起來的。

  臨時搭建的東堤非常簡易,寬度最多只能8個人同時并排通行,只有在靠海一面有個混凝土柱子,設有燈塔,堤岸周圍有一些木樁,緊急時也能系泊船只,但是水流較急,船只停靠時有一定危險。

  從敦刻爾克到英國有三條航線,z航線航程最短,僅40海里,但處在德軍炮火封鎖下,無法使用。

  x航線距離稍長,55海里,但英軍已在航線上布設了多個水雷區,短時期里難以清除,也無法使用。

  唯一能夠使用的就只有航程最遠的y航線,全程近90海里,駛完全程幾乎要六小時,雖然沒有德軍炮火威脅,但德軍飛機的注意力也全部都在這條航線上,危險性很大。

  “發電機行動”的指揮部,包括總指揮官拉姆齊在內,一共只有16個人。

  從這個情況上看,英法政府對于在數天內將30英法聯軍撤回英國本土,其實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危急時刻,英國人終于表現出了值得稱道的勇氣和戰斗意志。

  5月26號,發電機行動開始的第一個晚上,只有1312人從敦刻爾克撤離,而且大多是后勤人員。

  27號,德國空軍第3航空隊和第2航空隊傾巢出動,對敦刻爾克港區和海灘進行了猛烈轟炸,總共投下1.5萬枚高爆炸彈和3萬枚燃燒彈,敦刻爾克幾乎被夷為平地。

  自從戰爭爆發以來,一直被英國政府用于本土防御的精銳空軍部隊終于出動。

  從本土出發的英國空軍,和德國空軍進行了激烈的空戰,僅德軍第2航空隊就被擊落23架,空勤人員死64人,傷7人,損失超過之前十天的總和。

  27號這一天因此被德軍稱為“災難的一天”。

  27號有更多的英國船只加入到撤離行動中。

  除了之前的渡船和拖網漁船之外,又有1艘巡洋艦、8艘驅逐艦和26其他艦艇加入,這一天因為德軍的狂轟濫炸,被困在敦刻爾克的英法聯軍只撤走了7669人。

  27號當晚,德國海軍潛艇、魚雷艇和掃雷艇也從剛占領的荷蘭和比利時的港口出動,企圖借助夜色掩護,攻擊負責撤離行動的英國船只。

  古德里安的裝甲第19軍也終于開始向敦刻爾克進攻。

  不過這時候古德利安的對手已經不是甘末林了,而是換成了剛剛嶄露頭角的蒙哥馬利。

  伯納德·勞·蒙哥馬利畢業于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溫斯頓和羅克的校友,參加過上一次世界大戰。

  歐戰爆發的時候,蒙哥馬利擔任英軍第三師師長,前往法國作戰。

  在德軍突破馬斯河防線之后,蒙哥馬利指揮的英軍第三師陷入德軍包圍中。

  第三師是英軍少有的摩托化步兵師,擁有大量汽車。

  蒙哥馬利拋棄全部輜重,讓所有士兵分乘600輛汽車,趁夜色向敦刻爾克撤退。

  為了躲避德國空軍的轟炸,蒙哥馬利所有軍車的減速器上都涂上一層反光油漆,用隱蔽在后擋泥板下的小燈照亮,后一輛車的司機就利用這點亮光緊跟著前一輛車,整個車隊則關閉大燈,并實行嚴格燈火管制。

  為防止發生意外,蒙哥馬利還在十字路口和容易迷路的拐彎處設置了交通糾察哨,指揮車隊行進——

  就這樣,第3師一夜之間行軍60公里,成功跳出了德軍合圍,并在28日凌晨趕在古德里安指揮的裝甲第19軍前面,組織起堅固防線。

  前面說過,小胡子之所以命令裝甲部隊停止進攻,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敦刻爾克周圍河道眾多,到處都是沼澤,很不利用裝甲部隊作戰。

  蒙哥馬利指揮部隊巧妙利用地形,對德國裝甲部隊進行頑強狙擊,一直到盟軍完成“發電機行動”,古德里安指揮的裝甲第19軍再沒能前進一步。

  蒙哥馬利指揮的第三師,正在和古德里安指揮的裝甲第19軍激戰的時候,敦刻爾克東堤,發電機行動進入高潮。

  28號當天,英國民用船只的加入,大大提高了盟軍撤離的速度。

  狹窄的東堤是盟軍唯一一條求生之路,鋼盔上貼著“s·n·o”三個字母的威廉·坦南特上校,是協調登船的指揮官,這幾個字母使用煙盒中的錫紙剪出來的,坦南特上校手下只有12名軍官和150名士兵。

  “我們是梅爾斯費爾德第四卡賓槍團,我的孩子們希望盡快返回家中,所以我們必須馬上登船。”忙碌的灘頭,一名英軍軍官蠻橫無理,要求插隊。

  此時的敦刻爾克海灘,滯留的英法聯軍部隊超過30萬人,他們中的大部分是英國遠征軍,法軍部隊的數量大約只有四分之一。

  這就能看出英國人有多雞賊。

  要知道鐮刀行動開始前,在法國作戰的英軍部隊只有10個師。

  鐮刀行動開始后,英國持續向法國增兵,總兵力加起來也沒有超過西線盟軍總數的六分之一。

  換句話說,總兵力為300萬的盟軍,英軍部隊總人數只有不到50萬人。

  現在敦刻爾克以及周邊的四十萬盟軍中,英軍部隊總人數大概30萬人,法軍和比利時、荷蘭殘余部隊加起來只剩不到10萬人。

  哦,忘了說,波蘭高地旅也在敦刻爾克。

  波蘭高地旅來到法國之后,在圣洛克接收武器裝備,需要經過一段時間訓練之后才能奔赴前線作戰。

  幸運的波蘭高地旅因此躲過了德國坦克的突擊,在敦刻爾克的所有盟軍部隊中,波蘭高地旅的建制是最完整的,擁有的武器裝備也是最完整的。

  敦刻爾克大撤退中,英法聯軍共丟棄了1200門大炮、750門高射炮、500門反坦克炮、6.3萬輛汽車、7.5萬輛摩托車、700輛坦克、2.1萬挺機槍、6400支反坦克槍以及50萬噸軍用物資。

  “我們的部隊傷亡慘重,部隊中有大量傷員,需要馬上接受救治,求求你,讓我們的傷兵先登船,他們都是好孩子,還可以和德國人作戰——”一名滿頭白發,胳膊上繃帶還在往外滲著血的法國上校苦苦哀求。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負責撤離行動的是英國人,負責運輸的也是英國船只,法國政府現在正忙著搬家呢,根本顧不上敦刻爾克海灘上的法軍士兵。

  隆美爾指揮的裝甲第七師強渡索姆河之后,巴黎已經處于德軍威脅中。

  魏剛防線無力阻止德國裝甲部隊的前進,法國政府已經開始遷都,從巴黎遷往圖爾。

  圖爾在文藝復興前期是法國的首都,在此期間,圖爾所在的盧瓦爾河谷修建了大量的城堡,圖爾也因此被稱為“法蘭西花園”。

  圖爾地理位置優越,是法國西部最大的陸上交通樞紐。

  不過法國政府貌似忽略了一個問題。

  圖爾的位置雖然不錯,但是不靠海。

  所以隨著德國裝甲部隊的推進,法國政府估計還得搬家。

  要不然就來不及在德國人到來之前逃走了。

  “我們要盡量把健康的士兵從敦刻爾克撤走,傷員行動不便,而且會擠占健康士兵的空間,上帝會保佑他們的——”英軍軍官應該是虔誠的教徒。

  不過把希望寄托在上帝上,這也未免太扯了點。

  德國人可不是上帝。

  “閉上你的嘴混蛋,我絕對不會拋棄我的孩子,哪怕他受了傷!”老上校勃然大怒,人跟人確實是不一樣。

  “都閉嘴,不管是英國人還是法國人,只要他是盟軍士兵,我們都應該對他們的生命負責!”坦南特上校聲音嘶啞,眼睛里都是血絲,“發電機行動”開始的三天以來,坦南特上校只睡了四個小時。

  也正是因為坦南特上校的正直和堅持,撤離行動的秩序得以維持。

  28號當天,有17804人從敦刻爾克撤離,比前一天多了一萬人。

  不過要把30萬英法聯軍全部從敦刻爾克撤走,還需要更多的運輸力量。

  盟軍確實是需要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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