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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8 一個包搞不定,那就兩個

  哈定的妻子擁有財富,但是她專橫跋扈,致使哈定常常用“女公爵”來形容她的令人生畏的神經質性格。

  步入政壇之后,沃倫·哈定的地位逐漸提高,財富對于哈定來說不再重要,他不再向以前那樣需要弗洛倫絲了。

  不過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沃倫·哈定和弗洛倫絲并沒有離婚,弗洛倫絲也知道哈定的那些風流韻事,夫妻倆之間經常爆發爭吵。

  于是沃倫·哈定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他的辦公室里有一間臥室,這間臥室成為沃倫·哈定和他的女人們經常幽會的場所。

  和世界各地的羅德西亞酒店一樣,紐約的羅德西亞酒店,一層大廳旁邊就是紐約最大的伊特諾專賣店。

  這個時代的“伊特諾”,可以說是全世界女性公認的第一奢侈品牌,不管是在倫敦還是在巴黎,女人們都為“伊特諾”每年推出的當季新品而瘋狂。

  今年三月份,伊特諾剛剛推出了尼龍絲襪,這種被人女性“第二皮膚”的絲襪,迅速引起全世界女性的瘋狂,人們稱尼龍絲襪“象蛛絲一樣細,象鋼絲一樣強,象絹絲一樣美”,很多底層女人因為買不到絲襪,只好用筆在腿上繪出紋路,冒充絲襪。

  紐約的伊特諾,從今年三月份開始,一共銷售了125萬雙尼龍絲襪,每一次到貨之后,都會在短短及天之內被搶購一空,很多女人為了得到足夠多的絲襪,不得不支付高額訂金。

  沃倫·哈定的妻子弗洛倫絲就是尼龍絲襪的忠實粉絲。

  因為家境富有,弗洛倫絲是伊特諾的VIP客戶,每一次伊特諾有新品出現,銷售經理總是會親自打電話通知弗洛倫絲,或者直接送貨上門供弗洛倫絲挑選。

  不過大多數時候,弗洛倫絲還是喜歡到店購買,她享受其他女人的羨慕眼光。

  “夫人,我們這一次新到了四種花紋的絲襪,我為您每一種留了一打,要知道這可不容易,好幾位太太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只通知了您一個人。”伊特諾專賣店內,銷售經理克麗絲巧舌如簧,如果克麗絲的服務能讓弗洛倫絲滿意,那么弗洛倫絲就會很慷慨。

  這并不容易,有些人有錢,但同時很吝嗇。

  弗洛倫絲從來不這樣,她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自幼養尊處優,除了人長得不夠漂亮,幾乎毫無缺點。

  當然了,對于沃倫·哈定來說,“女公爵”肯定就缺點多多,這并不能說能弗洛倫絲人很糟糕,要知道人在熱戀時以及婚后的感覺完全是兩碼事。

  “謝謝,克麗絲,我要的鉆石腕表到了嗎?”弗洛倫絲財大氣粗,每季都會在伊特諾消費十萬美元以上。

  伊特諾除了生產時尚服裝,同時還生產各種飾品、腕表、包,以及男士用品。

  十萬美元聽上去很多,其實對于奢飾品來說很正常,伊特諾生產的鉆石腕表,最昂貴的就達到十萬美元以上。

  “抱歉夫人,您定制的那款腕表非常稀有,定制周期在三個月以上,我每個星期都發電報給約翰內斯堡,一旦制作完成,會議最快的速度送到紐約。”克麗絲滿臉堆笑,不經意間就把弗洛倫絲帶到箱包專柜。

  伊特諾最受女性歡迎的就是各種手袋,每年都會推出十幾種當季新款,三天之前,一批最新款手袋剛剛到貨,弗洛倫絲看到之后馬上就兩眼放光。

  作為伊特諾的VIP,店員們對于弗洛倫絲非常熟悉,她們知道弗洛倫絲喜歡被人簇擁的感覺,于是弗洛倫絲剛剛來到箱包專柜,馬上就有好幾名店員同時圍上來為弗洛倫絲服務。

  “這個,這個,這個——除了這三個,每一種顏色都給我拿一個。”弗洛倫絲壕氣沖天,有錢人的快樂,普通人想象不到。

  后世有一個笑話,某人省吃儉用買了一雙奢飾品牌皮鞋,穿了兩次之后不小心蹭了下,然后就到專賣店維修。

  結果專賣店根本不提供維修服務,因為通常購買這種鞋的人,穿幾次之后就會扔掉,或者束之高閣。

  對于弗洛倫絲來說也是這樣,同樣的一款手袋,如果弗洛倫絲使用兩次以上,那么對于弗洛倫絲來說幾乎就是恥辱,所以弗洛倫絲買手袋,通常一買就是一大堆。

  “這兩個不用買的,沃倫先生昨天剛剛買過了——”一名店員好心提醒。

  “艾德琳,閉上你的嘴!”克麗絲沒有來得及阻止。

  氣氛馬上就變得尷尬。

  艾德琳自知說錯話,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么彌補。

  克麗絲滿臉尷尬的看著弗洛倫絲,沃倫·哈定先生的那點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在弗洛倫絲面前,從來沒有人提起過。

  弗洛倫絲臉上的笑容已經全部消失,她板著臉在支票上簽字,然后一言不發直接離開。

  生氣歸生氣,買還是要買的,日子總得過不是,還能離咋的。

  回到家,弗洛倫絲余怒未消,她在客廳里一直坐到傍晚,沒有吃晚飯,也沒有開燈,等著沃倫·哈定回家。

  一直到晚上11點,沃倫·哈定先生才回到家中,他滿身酒氣,腳步踉蹌,身上還有隱隱約約的香水味道。

  弗洛倫絲能聞得出,是伊特諾生產的香水,這種香水的原料取自南部非洲的一種特有植物,味道非常獨特。

  “《禁酒令》期間,你居然還能喝到醉醺醺的回家,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干脆不要回來了——”弗洛倫絲和很多獨守空房的女人一樣滿腹牢騷,殊不知越這樣,男人就越是不愿意回家。

  經營一個家庭,真的是需要智慧的。

  沃倫·哈定不說話,冷笑著把帽子和外套遞給女仆,看都不看弗洛倫絲一眼,自顧自上樓。

  “給我站住,你去了哪兒?又和哪個女人在鬼混?”弗洛倫絲終于爆發,她現在腦子里還回蕩著艾德琳的話:沃倫先生昨天剛剛買了兩個包——

  不是給弗洛倫絲的。

  “你又在發什么瘋,我不想跟你吵架——”沃倫·哈定氣急敗壞,通常情況下,弗洛倫絲不會這么直接。

  雖然弗洛倫絲的財富對于沃倫·哈定來說已經不太重要,不過身為一名參議員,以及即將代表共和黨參選的總統候選人,沃倫·哈定還是很重視形象的,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共和黨的大佬們也不會真正信任沃倫·哈定。

  其實沃倫·哈定的能力,并不足以勝任總統位置,和病入膏肓的威爾遜相比,沃倫·哈定資質平庸,有機會擔任參議員都要歸功于沃倫·哈定對共和黨一直以來的忠誠。

  “我也不想跟你吵,但是請你不要把你的那些風流韻事搞得人盡皆知,你可以不要臉,我還要呢!”弗洛倫絲聲嘶力竭,她之所以愿意和沃倫·哈定結婚,完全是被年輕時的沃倫·哈定吸引,但是沒想到,婚姻并沒有給弗洛倫絲帶來幸福,而是給弗洛倫絲帶來了無盡的傷害。

  哈定年輕時是一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他高高的個子,勻稱頎長;俊俏的面龐,具有受人崇拜的演員的氣質和姿容;頭發淺黃、眼睛晶藍,以其獨有的迷人彌補了他深色皮膚的不足;濃黑的眉毛、肥厚的雙唇,再配上一個漂亮的腦殼,又恰似精雕細刻而成的羅馬人的頭像。

  “閉嘴,瘋女人,看看你現在瘋瘋癲癲的樣子,哪里有一點參議員夫人的形象,你應該有自知之明!”沃倫·哈定是真的渣,他的意思是:你現在配不上我,所以就應該老老實實閉嘴。

  “呵,你現在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是嗎?那你為什么不娶卡麗·菲力蒲,為什么不娶你那個朋友的女兒南·布里頓,你和那個碧池居然還有了孩子,你應該為之羞恥,看看你自己,除了一副好皮囊,你哪里又有參議員的樣子?”弗洛倫絲的“女公爵”不是白給的,論吵架,沃倫·哈定還真吵不過弗洛倫絲。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沃倫·哈定自己心虛,不敢跟弗洛倫絲大吵大鬧。

  在參議院,沃倫·哈定可是以能言善辯思維敏捷著稱。

  能當參議員的人,憑借的肯定不僅僅是富有的岳父和對共和黨的忠誠。

  “哈,你以為我不想?我是可憐你才和你繼續生活在一起,你最好馬上閉上嘴。”沃倫·哈定避重就輕,卡麗·菲力蒲和南·布里頓一個是朋友的妻子,一個是朋友的女兒,沃倫·哈定一個都不敢娶。

  雖然政治家有點風流韻事很正常,但是向沃倫·哈定這種還是少見。

  “你是可憐我?你是可憐我?如果沒有我父親的支持,你能走出馬里恩(俄亥俄州小城),你能當上參議員,你依靠這我父親的財富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反而成了你可憐我,才會跟我在一起,無恥!”弗洛倫絲現在終于認清了沃倫·哈定的嘴臉,雖然有點晚,不過也還好。

  和沃倫·哈定分開,弗洛倫絲依然擁有財富。

  而對于沃倫·哈定來說,那么影響就會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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