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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有點味兒

  迪克和蘭斯都是國家黨的成員,他們每天的工作是在約翰內斯堡市內進行宣傳,拉攏更多的人加入國家黨。

  這個工作進行的很不順利,約翰內斯堡內擁有投票權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加入了自由黨,沒有人對國家黨有興趣,那些自由黨的黨徒在聽到迪克和蘭斯宣傳國家黨的時候,還經常冷嘲熱諷,通常情況下一天都沒有一個人愿意加入國家黨。

  三天前,迪克和蘭斯接到了新規定,不管有沒有選舉權,只要在約翰內斯堡居住的人,就可以加入國家黨,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以前只有具備選舉權,并且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加入國家黨。

  當然了,后一條從來沒有被嚴格執行過,嚴格說起來,迪克和蘭斯雖然投票權,但是迪克和蘭斯的身份地位也不高,要是嚴格點的話,迪克和蘭斯也沒有資格加入國家黨。

  國家黨放開身份限制的時候,迪克和蘭斯確實是挺興奮,他們拉人加入國家黨是有獎金的,每拉進來一個人加入國家黨,他們就可以獲得五個先令的獎勵,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遺憾的是,哪怕國家黨已經敞開大門,愿意加入國家黨的人還是不多。

  整整三天,迪克和蘭斯沒有說動哪怕任何一個人加入國家黨。

  “我已經絕望了,這里是自由黨的天下,沒有人愿意加入國家黨,或者是別的任何黨,就算是本土的自由黨來了也沒用——”蘭斯抱著一大疊資料,坐在自由黨總部門前的花臺上一臉絕望。

  就在蘭斯面前,剛剛兩名白人進入自由黨總部,完成了黨員注冊,之前蘭斯試圖向他們介紹國家黨,他們他們看都沒看蘭斯送出的資料,其中一個人還說了句很難聽的話,蘭斯差點要暴走,但是看到自由黨總部門口虎視眈眈的衛兵,蘭斯最終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

  自由黨總部門口的衛兵可不是擺設,蘭斯上班的第一天,就領教過衛兵的厲害。

  當時蘭斯自持國家黨也有后臺,糾纏一位要進入自由黨總部的白人,結果被衛兵狠狠教訓了一頓。

  亨利·艾爾索普知道這件事后,并沒有和蘭斯想象中的一樣去找自由黨的麻煩,只是給了蘭斯兩個英鎊作為補償,這讓蘭斯記憶深刻。

  “我覺得我們低估了自由黨對約翰內斯堡的影響力,你說我們要是離開約翰內斯堡,去周圍的農場轉轉,會不會有收獲?”迪克另辟蹊徑,約翰內斯堡現在已經被自由黨占領,水潑不進,要不是約翰內斯堡選舉對于選民的居住地有要求,迪克都想去奧蘭治拉人頭。

  “你在想什么,周圍的農場都是華人,他們什么都聽那位尼亞薩蘭勛爵的,尼亞薩蘭勛爵讓他們加入自由黨,他們就會加入自由黨,尼亞薩蘭勛爵讓他們加入國家黨,他們就會加入國家黨,去找周圍的農民,咱們還不如去找尼亞薩蘭勛爵——”蘭斯說到這里,自己都感覺心灰意冷,去找尼亞薩蘭勛爵明顯也是無濟于事,尼亞薩蘭勛爵本人就是自由黨的創始人之一。

  這時又有幾個印度說說笑笑從蘭斯和迪克面前經過,他們的目的地明顯就是自由黨總部。

  迪克和蘭斯卻都沒有上去介紹國家黨的心情。

  上去介紹也沒用,印度人精明得很,他們才不會加入國家黨。

  “我覺得我們正在做的事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是這些沒有選舉權的人加入進來,對于選舉也是于事無補,為什么我們不返回比勒陀利亞,好好經營比勒陀利亞呢?那樣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加入國家黨。”迪克真的不甘心。

  “呵,我們首先總得先把聲勢造起來吧,你也知道,我們國家黨現在只有幾十個人,這么點人,連自由黨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根本不可能吸引到更多人。”蘭斯對于自由黨的情況不夠了解,他這個比例明顯是說少了,不過迪克也沒有糾正的心情。

  就在這時,剛剛從迪克和蘭斯面前經過的那幾個印度人,和一名自由黨的工作人員發生了爭執。

  迪克和蘭斯往前走了幾步,終于能聽到他們爭執的內容。

  “抱歉,如果你們沒有在約翰內斯堡本地居住,那么你們就不能加入自由黨。”工作人員的表情里帶著不耐煩,手還有個在鼻子前面煽動的動作。

  這其實是個很有侮辱性的動作,但是幾個印度人都沒有表示異議。

  這大概是因為自由黨總部門口的衛兵表情很嚴肅,要說自由黨也是很重視安保工作了,總部門口一共有四名衛兵,他們都是一手按著腰間的槍柄,一手按著警棍,冷漠的看著幾個印度人。

  “我們剛剛來到約翰內斯堡,很快我們就要申請在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所以居住權不是問題。”一名英語不錯的印度人據理力爭。

  “你們首先要拿到居住權,然后才能來申請成為自由黨的黨員,不要搞錯了這個因果關系。”工作人員還是能耐著性子解釋。

  “這就是我們來希望加入自由黨的原因,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然后才能拿到居住權。”那名印度人還是說漏了嘴。

  哦——

  迪克和蘭斯幾乎是同時恍然大悟。

  鬧了半天,這幾個印度人還沒有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所以他們才想加入自由黨,然后希望憑借自由黨和約翰內斯堡市政府的關系,幫助他們拿到居住權。

  聽上去似乎沒什么邏輯錯誤!

  就迪克和蘭斯所知,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是非常難得的,除了最開始的幾個月之外,約翰內斯堡對人口的流入進行限制,除非是在約翰內斯堡本地擁有財產,或者是找到工作,才能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否則就只能以游客身份待在約翰內斯堡。

  而游客身份在約翰內斯堡會受到很多限制,甚至連租房都租不到,所以要成為約翰內斯堡的固定居民非常不容易,除非是有錢人,可以直接在約翰內斯堡購買房產。

  看這幾個印度人的樣子,可不像是有錢人。

  “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對自由黨做出任何貢獻,就要求自由黨為你們提供服務?自由黨到底是做了什么,給了你們這種錯覺?”工作人員也是一臉崩潰,看幾個印度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我們雖然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為自由黨做出貢獻,但是相信我們,只要我們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我們就回加入自由黨,然后為自由黨投出自己的神圣一票。”幾名印度人信誓旦旦,表情既誠懇又充滿自信。

  “別做夢了,就算你們現在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你們也不可能得到選舉權。”工作人員現在干脆就一臉嫌棄。

  “為什么?你是說我們的膚色嗎?我們也是亞洲人,連華人都快要拿到投票權了,為什么我們沒有?”印度人義正言辭,試圖讓工作人員承認自己的錯誤。

  工作人員放棄溝通,直接把旁邊看熱鬧的衛兵叫過來:“李,給他說一說,你們具體有什么不同。”

  迪克和蘭斯這才注意到,今天自由黨總部門前的衛兵居然是華人。

  “我和你們的不同是,老子在約翰內斯堡和紫葳鎮都有房產,在約翰內斯堡郊區有農場,你們有什么?就憑這滿臉的大胡子嗎?順便告訴你們,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是老子手里有槍有警棍,現在馬上給我滾!”李的性格有點暴躁,估計也是早就不耐煩。

  “你怎么能這樣——”印度人剛剛爭辯一句。

  李馬上就抽出了警棍。

  印度人撒腿就跑。

  這一幕有點太滑稽,蘭斯還在哈哈大笑,迪克卻拔腿向拿幾名印度人追去。

  “喂,你們想得到約翰內斯堡居住權是不是?為什么不了解一下我們國家黨呢?”迪克有預感,說不定自己就要時來運轉。

  “國家黨——”

  “約翰內斯堡還有國家黨?”

  “你們不是鬧著玩的吧,沒聽說過——”

  迪克終于明白了剛才李為什么那么暴躁,說實話,迪克現在也很想把手中的資料砸在這幾個印度人臉上。

  “聽我說,我們主席的父親是德蘭士瓦的副總督馬漢萊斯勛爵哈里·艾爾索普先生,你們最好放尊重點,要不然你們就會失去這次機會。”迪克強忍惡心,繼續和幾名印度人對話。

  這會兒迪克也能明白,剛才那名工作人員為什么想捂鼻子——

  尼瑪味道實在是太大了,就好像這幾個人上完廁所沒有擦屁股,而且還從來不換衣服,從省下來就沒有洗過澡——

  迪克是白人,他自己的體味都很大,能讓迪克都感覺難以忍受,可想而知這幾名印度人的體味嚴重到什么程度。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愿意加入國家黨!”幾名印度人沒有注意到迪克的表情,一擁而上將迪克團團圍起來。

  迪克頓時感覺就受不了,這尼瑪就像是掉進糞坑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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