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恐怖莊園的莊園主展現出來的靈異力量十分的可怕,短時間內的靈異碰撞楊間非但沒有獲勝,反而有幾分落于了下風。
靈異的襲擊落在了楊間的肩膀上,僅僅只是觸碰,身體就在如風化了一般在迅速消失。
楊間臉色冷漠,不為所動,他鬼眼微微轉動,看見了傷口處詭異的一幕。
那被黑色手掌砸中的地方竟浮現出了無數張密密麻麻的細小嘴巴,這些嘴巴之中長著黑色的牙齒,猶如螞蟻一般瘋狂的啃食著他傷口處的血肉,因為這種啃食的速度太快,再加上靈異無法被看見,于是才造成了這種風化的效果。
如果你只是這點能耐的話,那么十分抱歉,今天你們的總部又要減少一位隊長了,不過我想你應該還有底牌沒有用,這種情況之下已經沒有保留的必要了,不是么要是等到其他的'國王’的支持到來,那么你的獵殺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莊園主嘶啞的聲音響起,他帶著皺紋的臉龐冷漠而又嚴肅,整個人如同石柱一般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很謹慎,不到最后時刻都沒有放松警惕,甚制他也沒有貪心去奪走身后那根紅色的長槍。
除非親眼看見楊間死在眼前,不然這場戰斗永遠不算結束。
楊間此刻笑了,笑容很冷∶“你很警惕,在這種穩贏的情況之下都沒有露出破綻,不得不說你們這些國王組織的人的確不簡單,殺起來又麻煩又困難,和之前的那些園丁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說話的同時,他鬼眼轉動,身體紅光籠罩,僅僅眨眼之間,他風化了大部分的身體頃刻之間逆轉了,靈異的傷害被抹除,他再次變的完好無損。
對于這樣的結果,莊園主臉色依舊平靜,他并不覺得意外。
上一個隊長臨死前的反撲都差點帶走了一位'國王',如果這位執法隊長楊間能這么容易殺的話,那么方舟計劃也不需要拖這么久了,早就開始樂行了起來。
真是遺憾,看樣子我也很難將你干掉,不過困住你一小段時間應該是沒問題的 莊園主見到自己的襲擊毫無效果,心中也打消了在這里拼掉楊間的想法了,決定穩妥一些,拖延時間,等待支持的到來。
重啟雖然無視了靈異傷害,但是周圍那一堵堵看不見的墻壁依舊存在,這些墻壁封鎖住了楊間的行動,讓他沒辦法做些什么。
可是我的行動你封得住么楊間眼中的殺意依舊十足。
他知道沒時間了,繼續拖下去的話指不定還會發生什么變數,必須再次加快行動才行。
突然。
被困在原地無法行動的楊間此刻身體突然一松,整個人直接墜入進了腳下的積水之中。
很淺的一層積水直接吞沒了他的身軀,將他帶離了原地 嗯莊園主這時候臉色微微一變,察覺到了可怕的兇險靠近。
他下意識的轉身看向了身后。
身后地面的積水之中楊間的身影浮現,竟一把抓住了卡在半空中的紅色長槍。“我說,眼前阻擋我的靈異都將退散。”
我說,我這一刀必定砍中眼前之人。
楊間沉聲一喝這一刻不再是魔鬼在低吟,而是如同上帝吐露真言,說出來的話必將實現。
這話一出。
莊園主就立刻感受到無數靈異匯聚而成的鬼墻出現了一道裂縫,隨后這道裂縫在變大,好似有一只看不見的兇惡厲鬼正在將這面墻壁撕裂。
這距離,太近了,真會被突破的。
此刻,莊園主眸子微動,此刻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之前的長槍明明沒辦法成功襲擊到自己,還要朝著自己不斷的靠近,原來是為了拉近距離,好為下一次的襲擊做鋪墊。
剛才楊間被襲擊只是在拖延時間,轉移注意力罷了。
伴隨著可怕的靈異碰撞,楊間明顯能感覺到眼前的阻礙變弱了,即便是對方可以擋下六層鬼域,擋下鬼火,但是在許愿鬼的靈異加持之下那道看不見的墻壁依舊是被攻破了,或許只是一道口子,但是已經足夠了。
陰冷的柴刀已經斬落下來,眼前莊園主的身體和媒介重疊在了一起,這一刀砍下的話絕不會好受。
然而莊園主反應了過來,之前被丟出去的黑色手杖這個時候卻再次出現在了手中,他抬起進行阻擋,試圖攔下楊間的襲擊。
柴刀和黑色的手杖兩件靈異物品此刻碰撞在了一起。
這一碰撞,立刻無數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在整棟城堡內回蕩,柴刀的襲擊恐怖,可是手杖內寄宿的厲鬼也兇險。
短暫的碰撞之下兩件靈異武器便立刻分出了勝負。
這根黑色的手杖只是堅持了一秒被柴刀斬斷了,并且接下來的襲擊落到了這位莊園主的身上,一刀直接從他的肩膀斜著落下,幾乎將他整個人噼成了兩節,但是角度有些不對,僅僅只是肢解下來了他一條胳膊,以及在其胸膛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
莊園主這時候沒辦法如之前一般鎮定了,他眸子微微一縮接連后退,感受到可怕的靈異在侵蝕自身,讓傷口沒辦法愈合,甚制是有一部分靈異徹底離開了身體,不再屬于自己了。
如果你還有什么手段的話也盡快用出來,我怕你沒這么機會。”楊間盯著他道 不錯的襲擊,不過想要順利的贏下這場戰斗你還是差了一些。
莊園主很快鎮定了下來,他那裂開的傷口處此刻竟生出了無數只細小的手掌,那些手掌漆黑陰冷,好似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這些手掌彼此相連,互相拉扯,那被撕裂的口子竟在眨眼之間強行恢復了過來,只剩下一道沒辦法抹除的刀疤還留在身體上。
肢解下來的手臂卻也在地上活動,不斷的朝著莊園主爬去。
顯然。
他也是一位強大的異類,即便是被肢解了也不會死,而且被肢解之后恢復的速度很驚人,期間甚制都不會失去行動能力。
“動用棺材釘,直接將其釘死。”
楊間見此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了,他的鬼眼再次睜開,詭異猩紅的光亮籠罩過去,試圖用六層鬼域將其停頓,哪怕是能干預一體秒鐘,自己都能贏下這一場戰斗。
鬼域不是你的專屬。莊園主這一刻嘶啞的低吼,似乎有些憤怒。身體上涌出黑色的濃霧,隨后濃霧擴散,朝著四面八方吞噬而去。
黑霧之中涌現出了密密麻麻的死者亡魂,這些亡魂都是被莊園主殺死的馭鬼者化作而成的,某種程度上甚制能保留一定的身前靈異,也許一個亡魂很弱小,但是當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么也足以形成一種質變。
漆黑的濃霧阻擋了一切,六層鬼域的光亮撕開了一片濃霧,但是卻沒能達到更深的地方,無法將莊園主籠罩在內。
而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擋下楊間的鬼域了。
這換做是以前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但是今天,發生在這位莊園主的身上一切似乎有很合理。
伴隨著鬼域的出現隨后楊間看見濃霧之中出現了一個更加黑暗的詭異陰影,那個陰影很高大,似乎是這片鬼域的源頭,但是形象卻和莊園主完全不同。
這就是莊園主駕馭的厲鬼么楊間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鬼東西才是自己真正要對付的東西。
可是想歸想,但是他的六層鬼域依舊在與這片黑霧做著對抗,手中的紅色長槍蓄勢待發。
“分不出勝負么”
楊間短暫的對碰之后立刻就明白,在彼此都是異類的狀況之下都不怕相互消耗,短時間內根本結束不了這場戰斗,自己或許可以耗死莊園主,但是得消耗足夠多的時間才行。
眼下其他的‘國王’可是正在趕來,他有強烈的危機感,或許一分鐘之內對方的支援到了。
何月蓮,該你上場了,打破這種平衡,讓我送他上路,他低聲說道。
某種約定好的信號出現。
下一刻。
被各種靈異浸染的城堡之中,突的多了一位身穿紅色嫁衣,蓋著紅色頭蓋的女子。
何玉蓮出現之后,整座城堡內都在飄蕩著灰白色的余盡,好似燒完的紙灰一般,隨后她緩緩的抬起了手掌,朝著那片濃霧的招手。
當即,和楊間對抗的濃霧此刻竟不受控制起來,全部都朝著何月蓮所在的方向涌去。
這是之前屬于干尸新娘的可怕靈異,能夠招鬼。
你居然還有幫手濃霧澹薄了起來,鬼域被正在被破除,農場主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怒。
萬萬沒有想到楊間如此的陰險,居然還藏著一個強大的幫手,之前自己毫無察覺。
暗殺一位國王,沒有一個幫手怎么行,要知道你們對付張隼的時候幫手可比我帶的多,你以為我是來找你單挑的么太天真了。”楊間冷冷道。
伴隨著黑色的濃霧轉移,莊園主再也沒辦法抵擋眼前的紅光了。
驟然間。
澹薄的黑霧被撕碎,六層鬼域瞬間籠罩了過來。
暫停一切的靈異能力出現了。
莊園主即便是身為異類,自身靈異恐怖,但是隨著手臂被肢解,黑色的濃霧鬼域被何月蓮強行帶離,他自身在被削弱的情況之下毫無懸念的被暫停了。
一秒!
動起來,動起來啊。
莊園主在瘋狂的站扎,試圖打破這種可怕的封鎖,他意識是清醒的,身體掙扎之下能動了,但是卻很遲緩,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這種能動的幅度已經越來越大了。
這說明對方封鎖不了自己。
最多六秒不到,他就能再次行動起來。
可是對上楊間,別說六秒不動了,就算是一秒不動也足以決定很多的事情。
驟然間。
紅色的長槍已經投擲而出,在莊園主那錯愕的目光之中直接貫穿了他的頭顱,精準而又迅速的命中了,然后余力帶著他身體往后很很的釘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莊園主身體一顫,雙手垂下,失去了動靜。
那已經爬到身邊的詭異手臂這一刻也停止了行動,似乎失去了目標,而朝著何月蓮籠罩過去的黑色濃霧也在頃刻之間消散了。
靈異現象的消退這代表著源頭已經被封鎖了。
成功了么何月蓮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
楊間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大步走了過去。
和之前莊園主對抗自己一樣,他也沒有大意,不到最后關頭,這場戰斗誰也不知道誰勝誰負。
不過當楊間走到了莊園主面前對方還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贏了,因為對方還有手段的話這個時候肯定會做出反擊。
只是這場戰斗贏的不算輕松,如果不是何月蓮的出現的話,楊間想要單獨一個人干掉他的話很有難度。
立刻檢查一下周圍的情況,要是沒有紕漏的話我們立刻撤退返回大昌市。”楊間觀察了一下莊園主的尸體之后,鬼眼繼續掃看整座城堡,做好了撤離的打算。
然而就在此刻。
他的臉色勐地一變,因為他看見整座城堡都變了模樣,竟給人一種像是油畫之中畫出來的感覺,很不真實。
不好,對方的支持來了,有人想要用靈異替代現實,把我們直接留下。”楊間很快意識到了這種不真實感覺背后代表的含義。
不能被留下,不然我們會有生命危險。
他一點都不敢托大,剛剛和莊園主交過手之后已經讓楊間明白,對方的國王很強,如果聯手的話說不定真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畢竟對方也定有稽料釘的。
這次前來楊間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帶上何月蓮也只是以防萬一,現在目的達到,只要能安全撤退這次就算是贏。
楊間讓何月蓮先進入鬼湖,然后他想帶走莊園主的身體。
此刻卻發現,莊園主的一大半身體竟消失了,在某種靈異的影響之下竟然變成了墻壁上的投影,這個投影只能看見根本摸不到。
“對方行動很快。”
楊間沒有遲疑只能砍下了莊園主的腦袋,然后帶著他的人頭沒入了積水之中,迅速的消失不見。
他前腳一消失,后腳整棟莊園都被靈異取代了,現實的一切消失不見,所有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而在恐怖莊園的不遠處,一張老舊的畫板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那里,畫板上有一幅油畫,油畫上的景物正是一棟怪異的城堡。
更為詭異的是,畫板在不斷的往外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