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說明，我和你一起合作沒有錯，但如果期間遇到什么危險，亦或者有特殊情況，出現了超過控制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的逃走，到時候你可別罵我賣隊友。”
楊間再次步入商場內。
嚴力道：“這個很自然，我們合作是為了抓住這只鬼，如果事情沒辦法做到的話，大家各顧各的保命也是應該的，鬼的情況很特殊，就算是經驗最豐富的馭鬼者，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的抓捕一只限制級的鬼。”
“將厲鬼劃分級別，本來就是一件很容易誘導人的事情，我之前已經吃過虧了。”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楊間點了點頭。
他有鬼域，要離開這商場的話不需要三秒鐘，而且鬼域還能隔絕其他鬼的襲擊。
連那個敲門鬼都沒有辦法留下自己，這商場的鬼總沒有那敲門鬼可怕吧。
正是有這個自保的底氣，他才敢答應嚴力。
“不過鬼如果抓到了的話，事后好處怎么分？”楊間道：“先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因為這事情鬧的不愉快。”
“錢對半分，情報共享。”嚴力道：“你剛才也幫過我，我不會占你便宜的。”
“這就好。”楊間點了點頭。
“對了，再問你一個事，一座城市的負責人地位很高么？”
嚴力楞了一下，詫異道：“你不知道？”
“我是新人，有些事情還沒有來得及了解，你如果不知道就算了，回頭我會去問接線員。”楊間道。
“很高，幾乎可以調用一座城市各個方面的資源來配合你行動，而且是無條件，不過這僅限于處理靈異事件上，當然平時各方面的優待也是不會少的，不過一座城市就一個負責人，之前大昌市的負責人是周正，我也和他見過面。”
“一個市就一個負責人？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楊間皺起了眉頭。
撇開鬼嬰的事件不算，僅他遇到的靈異事就至少有三件。
嚴力道；“因為人手稀缺，想想看全球有多大？城市有多少？這邊能一個城市分配到一個馭鬼者當負責人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接觸這類事件也難免有所犧牲。”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馭鬼者都會成為城市負責人的。”
“是選擇自保，不想主動接觸靈異事件么？”楊間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嚴力道。
楊間目光微動；“但這是建立在我們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前提之下，一旦厲鬼復蘇的情況能夠改變，那么成為負責人的馭鬼者將會直接受益，畢竟城市內的靈異事件還需要他們去處理，所以他們的生存也將得到保障。”
嚴力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楊間會想到這么長遠。
“你說已經有人成功的阻止了厲鬼復蘇，那么你覺得那人的情報是從哪得來的？”楊間道。
“你想說什么？”嚴力問道。
楊間平靜道；“我想很多人已經早就開始解析，鬼的存在......就算是無法破解鬼，也必定要找到駕馭厲鬼的方法，而這種研究一定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只是這種方法可能存在很大的缺陷，并不穩妥，甚至具備相當大的風險。”
“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公布出來。”
“但隨著靈異事件的增加，局勢開始惡化，就算是不成熟的方法也必須公布出來，畢竟能對付鬼的就只有我們這類人，從大局觀來講誰也不愿意看到我們這類人死去。”
嚴力沉默了一下道：“我之前只是一個水電工，這些事情并不太知道，如果這次能夠成功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一個特殊的俱樂部看看，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從那里來的。”
“什么俱樂部？”楊間問道。
“一個只有馭鬼者才有資格加入的俱樂部，雖然人數不多，但他們的影響力很大，人脈很廣，知道的東西比我要多。”
“是么？那有機會還真得去看看。”楊間道。
同類交流的話，也的確是有好處。
不知不覺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順著樓梯再次來到了商場二樓，而且還在往三樓走。
走的有些慢。
因為在警惕周圍的情況。
“那些人......似乎又消失了。”楊間抬頭看了看，之前五樓的那些鬼這個時候卻已經再次不見了。
地上連一具尸體都沒有留下。
“又躲起來了么？”嚴力道。
楊間提醒道：“不要背對著任何一只鬼，這商場的會從后面襲擊人，將自己的頭和別人的頭對換.......之前在五樓的時候你應該見過了，而被換了頭的人，還保留著生前的記憶，根本不記得自己已經被換過頭了的事實。”
“但只要愿意，他們隨時隨地可以變成鬼。”
“你早就發現了這個規律？之前你為什么不提醒我，還要我跟著他們一起滑出去？”嚴力詫異道。
楊間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是不相信那些人，有句話說的好，樹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煞筆，有些人的智力是很難用語言來解釋的，你是不知道那些拿生命作死的人到底有多么優秀，不但會害死自己，還要害死別人。”
“我之前只是杜絕任何意外發生而已，讓他們做毛毛蟲有什么不好，你也看到了，他們在地上滑的又快又穩，還很高興。”
“......”
嚴力一陣無語：“好吧，我承認你的這個舉措是正確的。”
“那就好......喂，江大姐在么？沒死請回答，死了我替你收尸。”楊間忽的對著衛星定位手機道。
江艷緊張而又氣急的聲音響起了：“我還沒死呢，我已經看到你進來了，快來接我，剛才我看到劉強的那具尸體動了，我現在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那只鬼呢？最先出現的地方在哪？”楊間問道。
“我之前看監控，那只鬼最先出現的是五樓的一家服裝店里，是一個模糊的人影，我看不清楚，那人影進了一個假人體模特的身體里面，我把圖片發給你。”江艷道。
楊間道；“發我另外一個手機，這手機沒圖片接收的功能。”
“好的。”
很快，他的智能機上收到了一張圖片。
“這就是那只鬼的原形么？”嚴力湊過來看了一眼。
楊間道；“你準備了工具么？”
嚴力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純金打造盒子，和一個化妝盒差不多大小，但卻沉重厚實，至少有好幾公斤重，而且關起來嚴絲合縫。
“......”
“這鬼這么大，你準備了這么一個小的盒子？你怎么不準備一個精靈球呢。”楊間古怪的看著他道。
嚴力道；“金價最近有點貴，就這個盒子定制花了我兩百多萬，之前賺的一點錢全砸進去了。”
“道理我懂，可這么大就算是給你裝骨灰都不夠，你怎么裝一只鬼？”楊間道。
“雖然有些小，但擠一擠還是可以擠進去的，那只鬼不是只是一個人影么？也許沒有實體，這樣盒子小一點就沒有關系了。”嚴力道。
“沒辦法了，來都來了只能硬著頭皮試試了。”
楊間也沒那么多挑剔了，只能抱著嘗試的態度來看看能不能成功的關押這只鬼。
五樓到了。
那家服裝店他認得。
玻璃門后擺放著一堆雜七雜八的人體假模特，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之前他第一次巡邏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詭異。
看來當時的直覺是正確的。
真正始作俑者的那只鬼，就在里面。
收起了輕視之心，楊間和嚴力立刻神色凝重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店漆黑一片。
門沒有鎖，只要伸手一拉就能打開。
但想到真正的鬼就躲在這里，楊間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嚴格意義上，他這是第一次和鬼正式交手。
之前鬼嬰事件那不算，那只是被動的救人逃跑而已，沒什么太大的壓力，而這一次不一樣，這是主動出擊。
然而就在楊間和嚴力準備準去的時候。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有些沉重的服裝店玻璃門，無風自動，竟在這一刻緩緩的打開了......
楊間頓時一驚。
這鬼難到知道自己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