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戰斗結束的太快,大衛面前只有一個空間蟲族孤零零的懸浮于太空之中。
他看著空間蟲族,心中有種沖動,想要看看對面是什么?
蟲族世界是最為神秘的世界,沒有人知道蟲族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因為前往那邊的人類從來沒有能夠回來的。
當然,這只是大衛的想法,他是不可能進入未知的空間蟲洞。
至少在他實力沒有達到他認為的無敵之前,他是不會冒險的。
‘星空飛舟’之中靜悄悄的,騎士與船員們都呆呆的看著那立于太空中的身影,那無匹的強大身影。
在聯邦艦隊內,也同樣是一片安靜,雖然知道神屬大世界的四級天空騎士極為強大,但眼前的強大超出了所有軍人的想象。
什么時候四級蟲族成為了隨手擊殺的存在,更不用說這可是四級蟲族之中戰力極高的‘獠牙毒巨蟻’,擁有特殊劇毒能力的恐怖蟲族。
有聯邦軍人向著那太空中的身影行軍禮,這是對強者的尊重,隨后越來越多的聯邦軍人也隨之行軍禮。
軍人崇拜強者,特別是這種以一人之力獨自擊殺強大蟲族的強者。
大衛精神一掃,‘破甲天牛’的尸體被他收起,這‘破甲天牛’的體內還有三級強化肉,這可是他需要的資源。
當空間蟲洞消失,他回到‘星空飛舟’。
大衛的感覺有些奇怪,他回到‘星空飛舟’后,感知中發現‘星空飛舟’上絕大部分人的情緒都變得極為熱烈,但有幾名船員在熱烈之中卻是有著莫明的情緒夾雜其中。
他甚至感覺到幾名船員對他似乎有著絲絲的惡意,當然這種惡意并不是想要對付他,以幾名船員只是稍稍強壯一些的普通人體質,在他面前與螻蟻無異。
大衛不知道這幾名船員心中所想,他只是對這幾名船員多關注一些。
之后的路程很是順利,經過戰星時,大衛通過舷窗看到了紅色的戰星,他使用聯絡法陣向德沃德男爵說明了一下。
從戰星的另一端,‘星空飛舟’進入到神屬大世界,離開神屬大世界多日的船員們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有那幾名船員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
在到達鎮守星時,納爾遜五級圣殿騎士出現歡迎了大衛,這次兩人沒有多聊,納爾遜五級圣殿騎士是有鎮守任務,大衛則是想要快些返回。
兩人約好待納爾遜五級圣殿騎士的鎮守任務完結后,到時再相聚。
就在‘星空飛舟’離開鎮守星的半天后,大衛的感知中,他關注的幾名船員中,有一名船員在船艙中的一座煉金法陣中放置了一枚頂級氪晶石。
身為‘煉金宗師’的大衛,一眼就看出了那煉金法陣正是一座定位煉金法陣。
并且這定位煉金法陣極為特殊,并不需要血脈之力或者精神來激活,而是在內部存儲了數次開啟的能量,一旦放置入頂級氪晶石,定位煉金法陣就會自動運轉。
大衛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意,不過他還是收斂起來。
這船員激活定位煉金法陣,一定是有人指使的,這時候殺了這船員也無濟于事,反而是打草驚蛇。
頂級氪晶石雖對于貴族們而言,算不得多寶貴的物品,但對于普通人而言,是無法接觸的貴族物品。
大衛自身有著絕對的實力為底氣,他倒是不擔心什么陷阱,他就是想要搞清楚是誰想要對付他。
他原以為經過兩次襲殺五級圣殿騎士與其背后的大貴族,能夠讓其余貴族不敢再找他麻煩,但他還是猜錯了。
所以大衛準備繼續再次開啟殺戮,他相信只要多殺幾次,殺到所有貴族心驚,就不會再有貴族敢于針對他了。
定位煉金法陣持續向外傳遞著信號,‘星空飛舟’依然還在飛行著,除了那幾位船員外,沒有人知道危險正在接近。
影侍在‘星空飛舟’上,通過‘鷹眼術’察看著遠處。
一天后,躺在‘星空飛舟’臥室中的大衛猛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之中滿是驚訝。
影侍看到了一艘‘星空飛舟’停在數百公里遠的位置,如果不是影侍開啟了‘鷹眼術’,還無法發現在太空中如此遠的一艘‘星空飛舟’。
讓大衛吃驚的自然不會是‘星空飛舟’,而是從‘星空飛舟’上飛出的六人。
這是六位五級圣殿騎士,而六位五級圣殿騎士這個數量,又正好是組成了最低人數的最佳威力騎士戰陣。
六位五級圣殿騎士是以本體出現的,大概他們以為六位五級圣殿騎士在一起行動,安全上有所保證,當然,也有著只派出能量分身,他們沒有信心殺死亞瑟公爵的想法。
六位五級圣殿騎士全部都身穿五級品級騎士盔甲,面甲拉下看不見面容。
這讓大衛無法判斷出他們是哪一個勢力的五級圣殿騎士,不過他可以肯定,這一定屬于某個頂級貴族勢力。
因為除了頂級貴族勢力外,其余的大貴族勢力根本無法一次性召集六位五級圣殿騎士。
這六位五級圣殿騎士選擇的襲擊區域也是選擇好的,這個區域到達鎮守星是一天半的時間,到達最近的圖拉星也是一天半時間。
這幾乎斷絕了大衛逃跑的可能性,一天半的飛行時間,那可是‘星空飛舟’全速飛行的時間,真正以四級天空騎士的能力飛行,這個時間要增加許多倍。
而這段距離又有著六位五級圣殿騎士追殺,大衛如果沒有其他強者的幫助,百分之百無法逃過這一次的襲擊。
這就是絕殺,這里也是死地。
大衛眼睛微微瞇起,他當然不怕六位五級圣殿騎士,他自己就擁有六位五級圣殿騎士,但問題在于他也無法戰勝六位五級圣殿騎士,反而會暴露他自己的底牌。
甚至有可能大衛還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因為他的六位五級圣殿騎士中,可是有兩位五級圣殿騎士是沒有能量分身的,再加上復活的五級圣殿騎士戰力損耗了一部分,在戰斗中單對單的情況下,與實力稍強的五級圣殿騎士還是有差距的。
大衛可不相信由頂級貴族派出的五級圣殿騎士的戰力會弱,在神屬大世界,騎士可以按傳承分兩種,普通貴族騎士與頂級貴族騎士。
普通貴族騎士不單在修煉資源上差一些,在騎士傳承上更加弱。
反觀頂級貴族騎士,享受著最好的修煉資源,有著最強的血脈之力,在騎士傳承上不但有自己家族的騎士傳承,也有大量的頂級騎士傳承可供參考。
所以頂級貴族的騎士在戰力上遠勝于普通貴族騎士,這是基礎上的差別。
“不可硬拼!”大衛心中做出了決定。
他立即激活了‘雷光之體’天賦能力,從‘閃電圖紋’中調出一道電光融入,以他對這艘‘星空飛舟’的權限,他讓艙門開啟了一絲,他化身的電光從艙門飛出。
這時六位五級圣殿騎士正繞道前面,準備攔截住‘星空飛舟’,因為距離非常遠,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微不足道的一道電光。
大衛的目標很明確,他第一選擇就是那停在幾百公里外的‘星空飛舟’。
選擇那艘‘星空飛舟’,大衛就是為了先探聽六位五級圣殿騎士的底細,再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出手襲殺。
“前面有人擋住了航線!”一船員向諾伯特護衛長報告道。
“表明身份,投射最高議會的標記!”諾伯特護衛長沉聲命令道。
諾伯特護衛長并不擔心,雖說這片空域屬于混亂之地,但這艘‘星空飛舟’屬于最高議會,任誰想要襲擊這艘‘星空飛舟’都要考慮到后果的嚴重。
當然,讓諾伯特護衛長最放心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亞瑟公爵在‘星空飛舟’上,有著這樣強大的存在,他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就在諾伯特護衛長想著之時,一股恐怖的氣息掃過‘星空飛舟’,讓他的血液幾乎停止流動,心中也是一片冰寒。
“五級圣殿騎士!”諾伯特護衛長心中暗自叫道。
在知道是五級圣殿騎士攔路之后,諾伯特護衛長就明白他所面對的不是簡單的攔截,而是一次有預謀有計劃的襲擊。
這次襲擊當然不可能針對他或者‘星空飛舟’,因為不夠資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亞瑟公爵。
這是亞瑟公爵的敵人找到機會伏擊亞瑟公爵來了,諾伯特護衛長想要按動求救按鈕,卻發現他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諾伯特護衛長的目光看向舷窗外,那里六個身穿五級品級騎士盔甲的身影正在接近,這竟然是六位五級圣殿騎士。
六位五級圣殿騎士不緊不慢的靠近著‘星空飛舟’,他們想要逼出亞瑟公爵。
“奇怪,以傳言中亞瑟公爵的實力,他應該早就發現我們了,怎么會一直留在‘星空飛舟’之中,難道他真以為‘星空飛舟’可以保護他?”一名五級圣殿騎士出言說道。
“三號,不要掉以輕心,這亞瑟公爵可不簡單,我們需要全力以赴!”另一名五級圣殿騎士出聲提醒道。
事實上六位五級圣殿騎士單從短短兩句話中,就可以看出他們并不是那么的自信。
一般以代號來互稱,都是想要掩飾身份,在伏擊亞瑟公爵時,還想著掩飾自己的身份,那就是擔心來自亞瑟公爵的報復。
這就是信心不足的顯示,哪怕他們一次性出動了六位五級圣殿騎士,但一直以來亞瑟公爵都是以詭異著稱的。
特別是從戰星傳來,亞瑟公爵以四級天空騎士的實力,與五級蟲族的能量分身正面對戰,這更讓六位五級圣殿騎士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隨著六位五級圣殿騎士的靠近,他們的神色也滿是疑惑,在他們的感知中,‘星空飛舟’上并沒有亞瑟公爵的身影。
“打開艙門!”一號五級圣殿騎士沉聲命令道。
諾伯特護衛長感覺身上的壓力一松,他不敢不聽命令,只能將艙門打開。
從艙門走進來的六位五級圣殿騎士讓諾伯特護衛長怎么看都透露著古怪,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五級圣殿騎士在沒有戰斗時,就全副武裝連面孔都不露出的。
要知道五級圣殿騎士是神屬大世界最強大的存在,他們都是極度驕傲與自信的,他們只要出現根本不會隱藏身份。
如果不是相信自己的感知,諾伯特護衛長都不敢相信這六位是五級圣殿騎士。
別看諾伯特護衛長的實力不怎么樣,但他的出身與平時的環境,讓他對五級圣殿騎士非常熟悉,他是不可能認錯五級圣殿騎士的氣息的。
“亞瑟公爵呢?”一號五級圣殿騎士看向諾伯特護衛長,沉聲問道。
“公爵大人正在房間休息!”諾伯特護衛長老實的回答道。
哪怕諾伯特護衛長再怎么尊敬亞瑟公爵,也不可能為了亞瑟公爵拒絕五級圣殿騎士的詢問,再說亞瑟公爵的房間根本就不是秘密。
“帶路!”一號五級圣殿騎士命令道。
諾伯特護衛長偷偷活動了一下被氣息長時間壓制后有些脫力的手腳,然后在前走向亞瑟公爵的房間。
六位五級圣殿騎士跟在諾伯特護衛長的身后,他們之間的距離保持著一定的規律,正是騎士戰陣。
根據情報,丹尼斯家族的奧古斯特五級圣殿騎士是被瞬殺的,以此估計,亞瑟公爵有種一擊必殺的能力,可以在出手時秒殺五級圣殿騎士。
所以六位五級圣殿騎士時刻小心著,他們誰也不想成為那個被首先秒殺的倒霉者。
諾伯特護衛長來到了屬于亞瑟公爵的房間,他手指了指房間門,口中并沒有說話。
他這時候可不敢說話,萬一被對方誤以為他是想要通風報信,被隨手殺死就太不值了。
六位五級圣殿騎士互相點了點頭,為首的一號五級圣殿騎士伸出手向著大門之上按下,他的手并沒有靠近大門,純以血脈之力擊在大門之上。
大門瞬時間破碎開來,露出了布置豪華的內部,卻并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