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天空騎士從空中降到地面,他們將自己的飛行坐騎收回召喚戒指中。
“你們留在這里,監視四周的情況,我與安吉洛天空騎士進城堡看看!”梅納德天空騎士安排道。
“是!”兩位大地騎士隊長躬身應道。
梅納德天空騎士與安吉洛天空騎士來到門口,他們敏銳的嗅到了絲絲的血腥味。
參與過戰爭的他們自是很清楚要死多少人才能夠讓這么大的一座城堡在門口就嗅到血腥味,這讓梅納德天空騎士心中一沉。
說實話,這時候的梅納德天空騎士心中已經有了悔意,他為了伊恩騎士這么一個不確定的梅因家族繼承人,去與這么詭異的亞瑟男爵為敵,并造成了家族的巨大損失,真是不值得。
事到如今梅納德天空騎士只希望城堡之中死去的人都是仆人,家族嫡系死亡的越少越好。
“進去!”安吉洛天空騎士一邊提醒一邊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面三級品級盾牌。
梅納德天空騎士看到他手中的三級品級盾牌,眉頭不由就是一皺,只是也沒有說什么。
安吉洛天空騎士是過來幫忙的,先做好防守沒什么不對,但梅納德天空騎士也看出來了,安吉洛天空騎士這是做好了萬一出什么事,就立即脫身的準備。
安吉洛天空騎士心中也是明鏡一般,卡尼家族與巴里家族不同,巴里家族有兩位天空騎士,而卡尼家族只有他自己這一位天空騎士,如果他折損在這里,那么卡尼家族的實力將會掉落很多。
所以哪怕被梅納德天空騎士看不起,安吉洛天空騎士也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特別是剛才艾伯塔天空騎士可是進來了,直到這會兒都沒有消息,這不得不讓安吉洛天空騎士更加的謹慎。
“進!”梅納德天空騎士沉聲說道。
他一馬當先走入城堡,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心中卻是帶著極度的屈辱,當著安吉洛天空騎士的面,他連回自己的城堡都需要小心。
從城堡大門進入到大廳,梅納德天空騎士就看到了尸體。
他手一招,一股力量從手中發出,地上仆人的尸體飛入他的手中。
“鋒利匕首從背后突襲,死時沒有一點的反應,這幾名仆人相距很近,竟然全部都是同樣沒有任何發現的就被殺死了!”梅納德天空騎士看著尸體分析道。
“也就是說這突襲的人速度快到這些仆人幾乎是同時被襲擊而亡!”安吉洛天空騎士接著說道。
雖說這些全都是普通人,但以這些人的倒地距離來看,同時被瞬間殺死,這出手的人速度快的讓人心驚。
“繼續進入!”梅納德天空騎士扔掉手中的尸體說道。
還是他在前,不過他剛進入走廊就停了下來,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的血液上沾了一點。
“是我家族騎士的血液,有人在這里殺死了騎士!”梅納德天空騎士沉聲說道。
兩位天空騎士都明白了為何沒有騎士出來報信,原來是被殺死在這里了。
騎士的血液與普通人的血液不同,血液之中有著血脈之力,這點只要是騎士都可以感應出來。
“我們加快速度!”梅納德天空騎士有些著急了,他出聲說道。
隨后他加快了速度,安吉洛天空騎士一只手持著三級品級盾牌,另一只手持著四級品級重劍跟在他的身后。
這時候兩位天空騎士不自覺的就開始了配合,這都不用說什么,多年的戰斗經驗讓他們自動分配了任務,梅納德天空騎士負責前面,安吉洛天空騎士負責后方。
一路上梅納德天空騎士看著不斷出現的尸體,眼中滿是怒火。
他沒有想到將亞瑟男爵騙到巴里城堡,卻是給巴里城堡帶來了災難性的后果。
現在不管能不能找出亞瑟男爵,都無法彌補巴里家族的損失。
梅納德天空騎士的第一選擇也是鍛造室,那里也是整個巴里城堡最為重要的地方,同時也是之前艾伯塔天空騎士與另外三組騎士以及歐內斯特伯爵的目標。
在看到那道被黑色霧氣封鎖的鍛造室大門時,梅納德天空騎士的心中一冷,因為他沒有感知到鍛造室中有任何的生命氣息。
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許家主、艾伯塔天空騎士、凱爾文鍛造宗師離開了鍛造室,家族騎士們去追蹤闖入者了。
梅納德天空騎士調動血脈之力形成了一只白色大手,一掌拍在黑色霧氣之上。
黑色霧氣在面對同等級的血脈之力時,效果大為減弱,只是對白色大手外層造成了一些腐蝕,卻是被梅納德天空騎士的血脈之力白色大手推到一旁。
當黑色霧氣被推開,露出了破損的大門,以及門內的景象。
“歐內斯特伯爵!”梅納德天空騎士驚叫出聲,他身影一閃就進入到鍛造室中。
在地面堆滿的尸體中,他看到了歐內斯特伯爵的尸體,在歐內斯特伯爵的尸體旁邊是這次進入的其他騎士的尸體。
隨之進入的安吉洛天空騎士看到滿地的騎士尸體,心中也不禁駭然。
他知道巴里家族完了,損失如此重,哪怕事情就這樣結束,也會從如今的地位掉落許多級,淪落成為普通貴族家族。
梅納德天空騎士雖然活著,但沒有哪個家族可以只靠一位天空騎士就可以成事的,還需要大量的騎士為基礎。
如今巴里家族的騎士就只有外面的兩組騎士,不過是十二名正式騎士與兩位天空騎士。
最重要的還是凱爾文鍛造宗師,這里雖沒有凱爾文鍛造宗師的尸體,可是從這里收拾的痕跡就可以看出,襲擊這里的人有著足夠的時間收拾尸體,并將所有鍛造設備全都收了起來。
沒有了鍛造宗師的巴里家族,還是那個鍛造世家,還能夠繼續做著品級武器定制業務嗎?
“沒有艾伯塔天空騎士的尸體,他也許還活著!”梅納德天空騎士在地面上的尸體中找了一圈,沉聲說道。
說出這句話或許只是想給自己一點希望,但無論是梅納德天空騎士自己還是安吉洛天空騎士都知道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就在兩位天空騎士還在城堡之中時,大衛則是來到了城堡的廣場下方。
在上面兩組騎士都騎著戰馬,小心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由于在開闊地帶,他們自然而然的組成了騎士戰陣,這是騎士們從小就開始的訓練,也成為了騎士的一種本能習慣。
這讓地下通過影侍雙眼觀察的大衛不禁一陣頭痛,這些騎士可不是在城堡內的那些騎士,雖然城堡內的那些騎士數量更多,但沒有坐騎的騎士是不完整的。
別看通過馬克騎士與‘刺客螳螂傀儡’沖擊三組騎士,很輕松就屠殺干凈,但那是有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
城堡內的騎士,生命力連騎著戰馬騎士的生命力的一半都沒有,戰馬還可以增加速度,再加上完整的騎士戰陣,這讓大衛很難發動有效攻擊。
“只有強攻了!”大衛暗自說道。
兩位天空騎士一旦發現不對,就會立即趕來,他可沒有多少時間來慢慢想辦法。
影侍來到大衛的身旁,他將一把荊棘種子取出,并一一施展‘荊棘秘術’,然后再由影侍收進空間戒指。
十二名正式騎士,兩名大地騎士肅立于廣場之中,他們身下的戰馬彼此保持著距離,正好形成了防御型騎士戰陣。
每一位騎士的身上,都有白色光芒閃動,并且騎士彼此之間還有白光鎖鏈連接,這讓他們就如同是一個整體般。
“有情況!”一名大地騎士大聲喝道。
他看到了地面上突然出現了許多細小的種子,這些種子的出現非常突兀。
就在大地騎士剛叫出聲,種子瞬間膨脹,隨后在數秒鐘的時間里就完成了深根發芽成長到成株的過程。
以騎士戰陣為中心的一百米半徑內,完全被荊棘所覆蓋,騎士們都被荊棘所圍繞。
“破!”大地騎士一聲喝令,眾騎士身上的血脈之力化為了一把巨刃,從他們身上的荊棘開始,所有靠近他們的荊棘全都寸寸斷裂。
大衛既然已經出手,就不再掩飾,馬克騎士的身影瞬間出現,隨后馬克騎士放出金鷹,他騎上金鷹騰空而起。
“防御陣型,準備短矛狙擊!”大地騎士看到了馬克騎士,他并沒有驚慌,只要保持騎士戰陣,天空騎士想要沖陣也要付出代價。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騎士戰陣的中心位置,這正是大衛的‘音爆鐵甲蟲’,并且還是完全放開了身體大小的‘音爆鐵甲蟲’。
二十多米的巨大身軀出現在騎士戰陣之中,這讓所有騎士都措手不及,沒有一位騎士會想到這里會出現一只四級蟲族。
而在‘音爆鐵甲蟲’的旁邊,一個與‘音爆鐵甲蟲’相比起來顯得極不起眼的身體矮小的‘刺客螳螂傀儡’也同時出現。
大衛為了更快的解決戰斗,他拿出了所有的底牌。
他所有的四級戰力全部派出,由‘音爆鐵甲蟲’來破壞騎士戰陣,這一點倒是相當成功。
如果是在戰斗之前,這兩組騎士知道敵人是‘音爆鐵甲蟲’,那么他們就不會采用防御戰陣,而是會采用更為靈活的騎士戰陣來應對。
只有靈活的騎士戰陣才能對付身軀龐大的四級蟲族,而防御型戰陣根本無法抵擋住‘音爆鐵甲蟲’的身軀。
‘音爆鐵甲蟲’出現的位置正在騎士戰陣的中心位置,能夠做到這點是影侍的能力。
影侍利用隱身能力,來到了騎士戰陣中,然后放出了‘音爆鐵甲蟲’與‘刺客螳螂傀儡’。
‘音爆鐵甲蟲’用巨大的身軀破壞騎士戰陣,‘刺客螳螂傀儡’則是利用‘音爆鐵甲蟲’的掩護發動攻擊。
而當時所有的騎士都被天空中的馬克騎士吸引了注意力,騎士們沒有想到還會有其余的敵人,并且還是恐怖的四級蟲族。
‘音爆鐵甲蟲’的戰斗力并不強,它擁有的是超快的速度與空間投送能力。
不過這個戰斗力不強也是要怎么對比,‘音爆鐵甲蟲’的戰斗力不強是與那些強悍四級蟲族相比,完全狀態的‘音爆鐵甲蟲’實力比之大部分的四級天空騎士都不弱。
“是蟲族,蟲族入侵了!”一名騎士的叫聲中充滿了恐懼,這是一名見識過蟲族的騎士,他知道蟲族出現在這里會有什么樣的影響。
這名騎士剛剛說完,就被兩條淡紫色刀鋒切成了四段。
‘音爆鐵甲蟲’一出現,尾巴與大嘴都用上,一尾巴抽飛一名騎士,一張口咬住一名騎士。
只是瞬間原本完整的騎士戰陣就分崩離析,騎士們想要遠離‘音爆鐵甲蟲’重新組成戰陣,但大衛怎么可能再給他們機會。
‘刺客螳螂傀儡’不斷的刀鋒閃動,騎士連同戰馬一起被劈成兩半。
天空中的馬克騎士也俯沖下來,金鷹的速度全開后,幾乎變成了一條金線,在騎士們中間穿行著,淡紫色四級品級重劍不斷收割著生命。
戰斗過程大衛沒有參與,因為不需要了。
這次甚至比鍛造室的屠殺更快,滿地的尸體碎片說明這里經歷了怎么樣的一場戰斗。
大衛擔心會留下什么線索,所以除了讓影侍將所有騎士的靈魂吸收之外,還將所有的物品連同尸體都收了起來,整個廣場之中只留下了一點戰斗的痕跡。
哪怕是這樣大衛也不放心,在將‘音爆鐵甲蟲’與‘刺客螳螂傀儡’全都收回到召喚戒指中后,馬克騎士騎著金鷹將戰斗痕跡完全破壞。
馬克騎士隨后也將金鷹收起,隨后被影侍收進召喚戒指之中。
一場戰斗之后,這片平整的廣場變成了一片雜亂,鋪地的堅硬石塊被馬克騎士的四級品級重劍切割成了碎片,與泥土混合在一起。
鮮血、泥土與巖石一同將這片區域染成了褐色,再無之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