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走時依然是因為身份最低,跟在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福布斯神官與卡明大使的身后。
他在發現路易總統正在喝水時,就立即通過影侍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準備好的毒針在水中輕點了一下。
整個過程十分隱蔽,因為影侍是完全隱身的,取出毒針的過程又被杯子的四周擋住,所以哪怕有四位超凡守在房間外,也沒有發現突然出現又消失的毒針。
大衛原計劃是準備像對付洛斯上將一樣,在路易總統坐下時將毒針放在椅子上,或者直接刺入路易總統的身體。
只是當他看到路易總統準備喝水時,就改變了計劃。
皮膚刺入四級品級劇毒的方式,只要四位超凡的反應夠快,割掉受傷部位的組織,有可能還可以將路易總統救回。
而喝下四級品級劇毒,估計就是有數位專業醫生在旁也無法挽回路易總統的生命了。
大衛通過影侍下毒的時機極為恰當,正好是路易總統將喝未喝之時,那時路易總統看到了劇毒,卻也來不及停止了。
當路易總統身死之時,大衛離開路易總統的距離超過了百米,不過影侍還是及時的將路易總統的靈魂吸收了。
只要靈魂出現在影侍周圍十米的距離內,影侍都可以強行吸收。
大衛在感知到影侍吸收了一個靈魂時,心中不禁一松。
他雖然一直表現的很是堅強,但實際上任誰與聯邦總統成為死仇,都會是一件天大的麻煩。
大衛殺死了康斯特布爾院長,也殺死了屬于路易總統的十名超凡手下,早就與路易總統成為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路易總統可以調動的資源實在是太多了,作為聯邦政府的第一人,手中的權力自然是極大。
這也就是大衛用亞瑟的身份隱藏起來,否則無孔不在的聯邦情報部早就將他翻了出來。
這還要感謝聯邦情報部,對路易總統十分了解的康斯特布爾院長,正是因為康斯特布爾院長留下來的后路,亞瑟這個身份才會完全不受一點懷疑。
路易總統就像是壓在大衛心中的大山,在他真正確定路易總統死亡后,心中的大山瞬間消失了。
隨著內心的輕松,他發現一直無法破開的屏障也隨之裂開了一道縫隙。
大衛竟然在這時突破了,絲絲超凡之力從虛空中向著他的體內涌入,他的身體接受著超凡之力的改造。
超凡之力極為霸道,也許是他的力量與體質超出了正常巔峰甲士太多,高達8點的力量與體質,讓他在突破后身體涌入了更多的超凡之力。
一般的巔峰甲士在突破后,因為力量超過了天地的規則束縛,身體能夠從虛空之中自動吸收一種神奇的能量。
這種能量就是超凡之力,這些超凡之力的數量極少,巔峰甲士需要在兩年時間內讓身體適應超凡之力。
當身體適應了超凡之力后,巔峰甲士就成為了超凡,如果沒有適應,那么甲士的身體就會受到極大的損傷,一生是否還有機會突破超凡就要看運氣了。
超凡之力的霸道讓許多突破的甲士無法度過這段蛻變期,蛻變期也是甲士最為消耗資源的時期。
除了比普通時候還要消耗更多的資源外,還需要大量的治療藥劑。
這是一場賭博,勝了就成超凡,失敗則萬劫不復。
但沒有一名超凡在突破時遇到大衛現在遇到的情況,他身邊的虛空就像是破開了一條條裂縫般,不斷有超凡之力向他體內涌來。
這種情況下,哪怕他那八點的體質也無法抵擋住如此多超凡之力的沖擊。
大衛的身體內部瞬間就像是千瘡百孔般,還好戰斗天使的骨骼及時將大量生命力注入他的體內,那些傷口用極快的速度愈合著。
他的身體中就像是一個戰場,超凡之力在攻擊,生命力在修復。
“不好!”大衛心中一驚,他想要控制住身體,卻發現這突然間的突破,讓他的身體再無法控制。
如果不是他及時激活了特殊力量提升裝置,穩定住身體,他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了。
“亞瑟,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福布斯神官一邊說著一邊一只手搭在大衛的手臂上。
大衛整個身體就這樣被福布斯神官抬著離地一毫米,以一個正常的速度繼續向外走去。
這時候也正好總統府的安全人員都聽到了總統被刺殺的消息,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在沒有接到阻止神屬大世界人的命令時,誰也沒有特別關注他們幾人。
“亞瑟這是怎么了?”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也發現了大衛的不對,輕聲向福布斯神官問道。
“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先離開!”福布斯神官搖了搖頭說道。
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也沒有再詢問,只是退后一步站到大衛的另一邊,他們就這樣夾著大衛前行,卡明大使也是慢了一步,擋在大衛身前。
直到上了外交懸浮車后,卡明大使才放下心來。
他不知道大衛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最好不要被總統府發現,以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的這位盧斯家族繼承人可不簡單,小小年紀就已經突破了甲士桎梏,度過蛻變期就是超凡了!”將大衛放在座位上,福布斯神官這才笑著對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解釋道。
說實話,福布斯神官或者說整個神屬大世界的強者都看不起星際聯邦的超凡。
但不管怎么說,聯邦的超凡也屬于等同于騎士的戰職者,只是沒有潛力而已。
至少在神屬大世界,擁有超凡實力的人就可以擁有比較高的社會地位。
要知道在神屬大世界戰職者的數量是極為稀少的,比之星際聯邦動則數千萬的甲士,神屬大世界的戰職者的實力雖然更占優勢,但數量根本無法相比。
“亞瑟怕是有些自己的小秘密,我就說如此的血脈擁有者,哪怕血脈被從小封禁,也是與眾不同的。”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大笑著說道。
他們根本不在意亞瑟為何能夠成為超凡,哪怕從卡明大使提供的信息之中,并沒有亞瑟是甲士的情報。
他們唯一在意的就是亞瑟是否擁有盧斯家族的血脈,只要這點是真的,那么其余一切都無所謂。
是超凡又如何,等到了神屬大世界,亞瑟就會明白,之前的超凡在盧斯家族的傳承面前算不得什么。
“誰會想到亞瑟還有這樣的天賦,聯邦這邊還只以為他只是研究天才,沒有想到他更是修煉天才,盧斯家族這古老家族怕是會因為他而重新興盛起來!”卡明大使感嘆道。
大衛并沒有聽到幾人的談話,他此時全部心神都在自己的身體上。
超凡之力越來越洶涌,他身體內還在不斷的被沖刷的傷痕累累,又被戰斗天使骨骼治愈。
隨著一次次的受傷一次次的治愈,他原本停止的力量與體質再次出現了提升,超凡之力融入到他的身體內,強化著早就到達極限的身體。
普通超凡如果是被這樣的超凡之力沖刷身體,早就因為身體崩潰而死亡了。
普通超凡在蛻變期時,那一絲的超凡之力使身體受到損傷,隨后使用治療藥劑將身體治愈,然后再被超凡之力沖刷身體受損,再使用治療藥劑治愈。
從損傷到治愈的一次過程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有誰的超凡之力是如大衛所承受的這般兇猛。
有些超凡的資質好,那是超凡之力比普通超凡更強一些,這使得度過蛻變期后所擁有的實力比普通超凡要強上很多。
但這也是有一個度的,一旦超凡之力涌入過多,那么資質好反而成為了壞事。
要知道治療藥劑并不是萬能的,在兩年時間內,服用同一種治療藥劑過多,就會產生出對治療藥劑的抗性。
治療藥劑也是治療蛻變期傷勢的唯一手段,其余象基因修復的方式,根本不能在蛻變期期間使用。
蛻變期的甲士基因極不穩定,使用基因修復液對基因進行修復,極大可能性會造成更大的損傷。
大衛如今就象是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超級資質一般,別人的超凡之力似半天才滴一次的水滴,那么他的超凡之力就像是被擰開的水龍頭般。
如果他單靠治療藥劑,再好的治療藥劑也來不及治療如此洶涌的超凡之力造成的傷害。
大衛的體內正將兩年的蛻變期,以一種極為迅速的方式加速著。
大衛根本沒有想到,他一直等待的突破機會,就是將路易總統刺殺后的心神放松。
之前他不是沒有刺殺成功過,但也許是因為刺殺的是路易總統的替身,雖然他當時沒有意識到,可潛意識中卻是發現了不對,才會沒有完全的放下心來。
大衛沒有時間關心身體外的情況,他在發現福布斯神官幫助了他后,就將心神全部收回,小心應付著體內的情況。
超凡之力影響的并不只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靈魂。
他的靈魂正在超凡之力的滋潤下,漸漸的成長著。
這個成長的過程并不快,與身體的變化而言,可以算是極為緩慢了。
這還是大衛正承受著大量超凡之力的情況下,普通超凡受到的超凡之力極為微弱,那效果則是更差了。
這也難怪超凡們經歷過靈魂的提升后,精神也只比普通人強上一些,除了天生擁有精神天賦的超凡,其余超凡的精神高也高的很有限。
外交懸浮車停在了‘星空飛舟’旁,還是福布斯神官帶著大衛上了‘星空飛舟’。
卡明大使與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也隨之一同上了‘星空飛舟’,‘星空飛舟’騰空向著太空飛去。
“天,路易總統被刺身亡了!”卡明大使突然驚叫起來。
卡明大使剛才隨手翻看了身份手環上的消息,他在星際聯邦有著自己的情報,除了神屬大世界的情報組織會定時向他提供情報外,他還與一些情報機構有著不錯的關系。
神屬大世界與星際聯邦內部的一些勢力并沒有利害關系,反而因為一些資源上的交易,使得卡明大使更容易得到友誼。
路易總統被刺殺身亡的消息雖然因為時間太短還沒有正式公布,可是應該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卡明大使的朋友們自不會放過這個與卡明大使交好的機會,短短的一會兒時間,他就收到了多達八條大體相同的情報。
“我們不是剛與路易總統見過面,那時還好好的!”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也是一愣,他疑惑的說道。
“就在我們離開后不久,路易總統就因為中毒身亡,我們晚走一會兒的話,可能我們就是懷疑對象了!”卡明大使有些慶幸的說道。
卡明大使根本不在乎路易總統的死活,反正無論誰做聯邦總統,都不會與神屬大世界交惡。
他這個大使的身份也不會因為換了總統有什么改變,對他前途有影響的還是神屬大世界。
“不會與亞瑟有關吧?”福布斯神官輕聲似自語,又似詢問的說道。
他說出這句話時,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
福布斯神官根本不相信亞瑟會是刺殺路易總統的兇手,亞瑟當時與他們在一起,并沒有單獨離開過,亞瑟根本沒有一點機會對路易總統下手。
再說亞瑟這次前來見路易總統事先并沒有準備,還是他們主動提出讓亞瑟跟隨,亞瑟又怎么會早有準備刺殺路易總統。
當然福布斯神官這樣問,主要還是因為亞瑟晉升超凡的時機太巧了。
亞瑟突破時,應該正好是路易總統身亡之時,這種巧合難免讓人懷疑。
“哈哈!”格什文貴族事務大臣與卡明大使沒有任何顧忌的大笑起來,就像福布斯神官說的是笑話一般。
福布斯神官也是笑了起來,他也在為自己說的話感覺好笑。
整個‘星空飛舟’中只有大衛沒有笑,他的雙眼緊閉,就像是不為外物影響般,身心完全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