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清還在給簫玄分析重點。
“紙上這些光看你可能看不懂,我們還是從書上一本本畫吧,這樣對照著你也能看懂。”
“這里,這一段全背,這一頁也要全背,這一頁雖然不要全背,但是可能也會考到幾題,所以也是要看的,最好全部。”
簫玄頭皮發麻,說好的只畫重點呢,怎么感覺全是重點啊!
“你也不要抱怨,人家這個時候都在復習了,而你,則在預習。”
“啊,我死了。”
簫玄腦袋聾搭著,大學掛了十幾科的場景,歷歷在目。
猶記得當時。
還有一個月呢,不急,慢慢看。
然后磨到還剩一個禮拜,還剩一個禮拜呢,不急。
還剩兩天呢,不急!
只有一天了,明天定鬧鐘,早上起來復習!
早上聽到鬧鐘,把鬧鐘繼續關了,充足的睡眠是復習的保證,下午再看!
到了下午,先打一把游戲吧,就一把,贏了一把就上白銀了,上白銀就不打了。
艸,輸了,只能再打兩把了。
艸,要打三把了。
艸,能不能贏一把,我不要上白銀了,贏一把我就不玩了。
艸,垃圾游戲,煞筆隊友,卸載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不過不急,還有一晚上呢,只要效率好刷個通宵,還是可以的。
看了兩頁書,頭皮發麻,這是我這學期學的東西嗎?我為什么沒有一點印象?
看了三頁,好困,為了今晚通宵,先小睡一會,就一會…
一覺醒來,草,半夜了。
算了,半夜時間不可能看完一本書,明天抄手機吧!
咚咚咚。
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小屋內兩人的話語。
簫玄眉頭微皺,道:“查水表的?還是修空調的?”
柳清俏臉上充斥著茫然,然后恨恨道:“是誰這么不禮貌,大晚上敲我的門?”
她霍然起身,將房門打開,然后便是見到,一眾星卡師堵在門前,浩浩蕩蕩,明火執仗。
秦陽看著屋內沙發上的簫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寒聲道:“你他娘的,談事情談到床上來了是吧?”
體內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雄渾源氣升騰,猶如狂風暴雨般,驟然席卷而開。
那般凌厲的氣勢,竟然讓得整座都是在微微顫抖。
簫玄神色平靜,斜靠在沙發上,喝著香飄飄的奶茶,波瀾不驚。
那秦陽身穿黃色衣服,顯得極為扎眼,身上有著一塊象征身份的天門徽章,面目冷厲,雙眸如鋒。
他知道,這人也是此次參加七子爭奪的競選人之一,用來給葉擎當背景板的。
柳清俏臉泛寒,道:“秦陽,你大半夜敲我房門,什么意思?”
秦陽道:“男人的事你不要管。”
他看向屋內的簫玄,嘲弄道:“想做個縮頭烏龜,一直躲在里面么?”
“你只會站在女人身后嗎?”
簫玄眼皮微抬,平靜地看著他,道:“能站在女人身后,那也是一種本事,你這種舔狗,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吧?”
“師姐,把門關上,別人這些人破壞力了雅致,我們來做…我們應該做的事。”
他的嘴角,微帶嘲弄,道:“內星不比外星,外星叢林法則做什么沒人管,在內星,就連長老也不敢不經你同意,便擅闖民宅吧?”
秦陽臉色微沉,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關上門來,還能做什么事?
這不就是故意激怒他嗎?
簫玄如果不出來,他倒是真拿他沒辦法。
內星弟子可都是冥陽星的寶貝,哪怕是切磋都要到演武場申請挑戰,如果他強行進去,那這圣星他也呆不下去了。
秦陽收斂了笑容,盯著簫玄,目光銳利,一字一頓道:“既然你甘愿做縮頭烏龜,那咱們,便在冥陽七子爭奪賽上見了。”
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讓人感受到陣陣寒意。
“嗯。”簫玄微微頷首,道:“我等著。”
秦陽漠然地收回目光,再也不看簫玄一眼,揮了揮手。
“我們走。”
他身形沖天而起,其他星卡師,也是緊隨其后。
柳清關上門,對著簫玄幽幽一嘆,道:“你呀,何苦故意激怒他?”
她的眉宇間,掠過擔憂之色,簫玄本就是去混經驗的,如今得罪了秦陽,到時秦陽在賽場上故意針對他,那他豈不是涼了?
簫玄笑了笑,道:“我就是故意的,我最喜歡看別人看不慣我,又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
“一般的人呢,看我那么囂張,都會想著我就是個反派,肯定會被打臉的,但是偏偏又打不過去,氣急敗壞,無能狂怒。”
柳清明眸眨了眨,道:“你就那么自信啊?”
簫玄笑了笑,倒是沒有去解釋,難道我是龍的傳人這種事,也要告訴你嗎?
“來,咱們繼續復習。”柳清道。
簫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道:“師姐,我明天再來吧,天不早了。”
夜不歸宿,恐怕師父會亂想。
就和秦陽一樣,瘋狂腦補。
就像一個備胎大半夜打電話給女神,問女神說話為什么氣喘吁吁,女神說在跑步…
你別大半夜跑步了,我買個跑步機給你。
冥陽殿。
“去哪了?”
打開房門,便聽燕忘情語氣幽幽地問道。
簫玄干笑一聲,道:“去復習理論知識了。”
“哦?”燕忘情星眸微抬,笑吟吟地看著他,道:“去師姐家里復習嗎?”
簫玄一臉認真地道:“師父,我們是清白的。”
“我說什么了嗎?”燕忘情道。
“師父快看,下雪了!”簫玄指向窗外。
燕忘情目光投去,看著窗外的漫天飛雪,喃喃道:“又是一年啊。”
簫玄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壺酒來,道:“師父還記得這壺酒嗎?”
燕忘情柳眉微蹙,好奇地道:“這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師父你忘了嗎?”簫玄提醒道,“去年下雪的時候,我們在桃樹下埋了一些酒,留著等來年的時候喝。”
燕忘情美目有些恍惚,道:“那這些酒不是在天源星嗎?”
簫玄嘿嘿一笑,道:“我讓趙秋燭派人前往天源星,偷偷帶了幾瓶回來。”
“有心了。”燕忘情有些感動,“不過一名卡皇降臨天源星,怕是會在星云軍團造成不小的轟動吧?”
簫玄點了點頭,道:“是啊,據說整個軍團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在卡皇之威下瑟瑟發抖,然后那名卡皇說,大家不要慌,我就來拿瓶酒,沒別的意思。”
“噗嗤。”向來淡然的燕忘情,此時竟是忍俊不禁,那畫面,想想的確具有喜感。
燕忘情將那壺酒拎了過來,美眸掃了簫玄一眼,紅唇微啟,緩緩道:“那今日就用這壺酒,替你參與冥陽七子爭奪踐行吧。”
簫玄嘴角一抽,道:“怎么感覺我回不來一樣。”
不過他也很開心,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明日又要繼續閉關,還要背書,今夜,就由著性子放縱一下吧。
清澈的酒釀,自玉壺中傾瀉而下,裝滿了碗,燈光下,燕忘情猶如畫中仙子,很美。
一飲而盡。
燕忘情美眸微閉,回味著那種美妙的味道,喃喃道:“真是讓人懷念的味道。”
那種味道,酸酸澀澀,回味悠長,不禁讓她想起了曾經在天源星的一幕幕。
這般味道,世間僅此一份,是對面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
再也沒人代替得了他呢。
杯碗相撞,酒香彌漫。
少頃,兩人的臉頰上,皆是有著絲絲紅意彌漫而出。
燕忘情玉手執著杯子,貝齒輕咬紅唇想了想,道:“你說,等將天源浩劫解決,咱們便解甲歸田好不好?”
“好啊。”簫玄毫不猶豫地道,“如果這邊事情結束了,我也不想再修煉了,咱們師徒一起去周游天下好不好?”
“哦?”燕忘情看著他,道:“你不想成為卡尊,卡圣,然后卡帝什么的?修煉到盡頭,成為九大星域第一人等諸如此類的東西?”
一飲而盡,簫玄搖了搖頭,道:“師父,你懂我的,其實我就是條咸魚。”
“卡圣如何,卡帝又如何?”
“成為了天源星域的第一,然后發現天源星域是九大星域最菜的一個星域?”
“成為九大星域第一,然后發現九大星域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
燕忘情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對體內的龍骨不感興趣?”
“沒必要知道。”簫玄搖了搖頭,道:“就像我如果撿到了一萬源晶,我會想著該怎么花,而不是是誰丟的。”
這些我都不在乎,也并不想奮不顧身地抵達這個目標,循環往復的人生,在我看來,其實挺沒意思的。”
“我現在這么努力,只是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安穩的生活,歲月靜好,不被打擾,如果哪天實現了,我也就真的不想努力啦。”
燕忘情美目虛瞇,道:“那,等兩年后的浩劫解決后,咱們便解甲歸田,周游世界吧。”
簫玄道:“師父想去哪里玩?”
燕忘情美目灼灼地看著簫玄,道:“我常聽你說家鄉的故事,聽說你的家鄉吃的很多,那你帶我去你的家鄉吧,咱們便在那里住下,吃一輩子好吃的,好不好?”
簫玄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我也想知道我家鄉在哪里。
“怎么?”這個小動作,被燕忘情盡收眼底。
“沒什么。”簫玄目光一滯,悵然地看著虛空,道:“星河浩瀚,不知其遠,其實,我也想知道,我的家鄉到底在哪里。”
有的時候,他懷疑地球,是否就在九大星域百萬生命星球中的一顆。
有的時候,他甚至在想,如果星卡傳到了地球,又會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
畢竟,那里有億億萬萬個自己,都可以共享浩瀚的地球文明啊。
關公戰秦瓊?
斗羅vs斗破?
數碼寶貝vs神奇寶貝?
某菜戰某喬?
“這個倒也無妨,到了那時候,咱們讓九大星域一同幫著尋找就好了,生命星球再多,想要找到你的家鄉,那也不難。”燕忘情道。
“但愿能找到吧。”簫玄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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