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像恒回家后,還沒有想到怎么開口,跟隨他的練氣九層修士就將張樂乾的原話給吳家的族長吳像幀。
聽了張樂乾一番話,吳像幀沉默無語了很長時間。
見族長吳像幀不說話,吳像恒眼珠一轉,悄悄的說道:“難道就這樣吧名額還給張家?”
“不還怎么辦,難道你還想將其他幾家的名額全部占了,徹底壟斷了這條貿易渠道。”吳家族長眼角一挑,沒有好氣的說道。
吳像恒沒有聽出族長譏諷的意思,開口說道:“只要我們想要,肯定是能辦到的。
即使其他四家人不滿,難道還敢對付我們?
我們是有老祖當靠山的。”
吳像幀面無表情的問道:“那你準備怎么辦?”
見族長沒有反對,吳像恒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們出幾個人,在商隊的道路上埋伏,這一次打張家一個措手不及,最少也要斬殺了志玄小兒,這樣張家就完蛋了。
其他幾家修士,眼看去南荒非常危險,肯定不敢去南荒交換資源了,到時候我家就能獨霸這一道財源。”
聽了吳像恒一番話,吳家的族長吳像幀頓時的氣的雙臉通紅,他轉過頭來,雙眼緊緊的盯著吳像恒,揚起雙手狠狠的打了他幾個耳光。憤怒的罵道:“你這個蠢豬,以后到了你當家的時候,家破人亡就在眼前了。
你只看見泗蘅老祖的威風,怎么看不見他在青玄宗的艱難。
照你這樣干,得罪了臺城郡的所有修士,你讓老祖在青玄宗還要得罪多少人,還要依靠誰?
你結下了無數仇家,一旦有一個修成了神通來找你報仇,全族幾萬條性命都會毀在你的手里。
況且你知不知道張志玄是什么靈根的修士?
修煉了什么法術?
身上有什么厲害的法器?
有沒有祖傳的寶物?
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敢去對付他。
你知不知道,張家以前也是有紫府修士的家族,張初云是雷靈根修士,斗法的神通還超過了泗蘅老祖。
你要知道,一個人發狠不是狠在語言上,而是狠在心里。
即使你明天要殺死他,今天也要與他笑語晏晏。
直到你出手對付他的時候,要讓所有人都預料不到,這樣你才能出其不意,才能有勝算。
你這些年過得太順利了,因為你靈根好,還是泗蘅老祖嫡親的侄兒,我一直優待你讓你留在山門,沒有經歷過任何歷練。
你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思維幼稚的還比不上二三十的毛頭小子。
到了我們老去的時候,輪到你當家,這個家族就完了,遲早毀在你的手里。
我現在給你兩個辦法,第一是馬上去黑山,不用家族的幫助在黑山摸爬滾打三十年,就當做是歷練。
要不然就一直留在家里不能掌握大權,即使家族只剩下你一個筑基修士,也要聽練氣期后輩的指揮。
你的腦子,實在不適合在爾虞我詐的修仙界生存。”
吳像恒雖然經驗少,但是也知道黑山非常危險。
那里的修士向來無法無天,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幾乎什么事情都敢干。
而且黑山附近妖獸眾多,僅僅十幾年前,在黑山的腳下,就隱藏了四階的青蛟,還死了上百的修士,就連筑基期的修士,也輕易死了幾人。
這種危險的地方,他是不敢輕易去的。
但是不讓他掌大權,以后還要聽練氣修士的指揮,讓他心中也頗為難堪。
見吳像恒眼珠滴溜溜轉,顯然想要拖延過去,吳像幀臉上的怒氣又大了幾分,怒罵道:“一個大男人,不要婆婆媽媽,快點選。
今天必須選擇,我今天要是不能果斷,就會為家族留下一個禍患。
無數被人滅族的家族,都是因為蠢貨造成的。
對于蠢貨,就不能給他太多的資源。
可惜你已經筑基,我們還活著,還能管住你。
我們一旦死了,留下你這種蠢貨當了家,家族就完蛋了。
我以前總是很忙,雖然聽別人說你處事霸道,而且性格急躁,但是還并不以為然。
今天總算讓我見識了你的愚蠢貪婪,幸好我發現的早,還有補救的辦法。
那一天等我死了,真到了你當家的時候,家族就完了。”
吳像幀一邊痛罵,一邊馬上通知了家族的筑基修士、練氣后期的骨干。
等眾人都來了,吳像幀將事情事無巨細說了一遍,接著開口說道:“像恒的事情就是如此,他不經過歷練是不能當家了。
現在要不去黑山,什么時候歷練出來了,什么時候回來。
要不就放棄做決定的大權,他的智慧太少,性格又莽撞貪婪、狠毒愚蠢。
這樣的人,即使修為高,也是靠不住的。”
見族長吳像幀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又不敢去黑山闖蕩,吳像恒只能在家族祠堂立下了嚴厲的誓言,決定以后沒有大事,輕易不離開吳家的山門。
從此之后,只會充當家族的打手,不會掌握家族的大權。
即使吳家所有的筑基修士坐化,自己也會聽從練氣期族長的指揮。
處理了吳像恒的事情,吳家的族長吳像幀馬上寫了一封謙遜的書信,將今年去南荒交易的名額還給張家。
因為出了吳像恒的事情,他的語氣中相當謙卑。
不僅明言吳像成兄弟已經除了族譜,吳家人不會給他們兄弟做主,而且還愿意出一些幫忙,以免張家人手不足,被南荒的散修占了便宜。
這是張家最近幾十年第一次去南荒主持交易,為了避免意外,族長張樂乾也準備藏在暗處、一同前往。
有兩個筑基修士壓陣,基本上已經萬無一失了。
黑山的散修只會挑軟柿子,不會碰硬骨頭。
所以張樂乾也寫了一封書信,委婉的謝絕了吳家的幫忙,并且重申了張家的意思,在后在臺城郡,還是以吳家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