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道仙雖然不是口出蓮花的類型,說話也不好聽,但是他所說的每一件事都非常有誘惑性,甚至還提出了棋子山可能和地球伴生寵有關的推論。
聊到最后,周文也只是說考慮考慮,并沒有給井道仙準確的答復。
井道仙卻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認定了周文一定會和他合作,留給了周文一個聯系方式之后,就那般蹣跚著遠走。
“老周,你說井道仙那個老貨,會不會是在忽悠我們?這事怎么聽都有點不靠譜,棋子山那地方,真的會和地球伴生寵有關嗎?僅僅只是因為那里是古神話的分水嶺,就認定棋子山和地球伴生寵有關,未免也太牽強了。”井道仙離開之后,李玄小聲說道。
“井道仙那種人,既然敢去棋子山冒險,一定是有些把握的,他肯定有什么還沒有說。”周文也知道,井道仙那個老家伙一定沒安什么好心,無論棋子山和地球伴生寵有沒有關系,井道仙都只是想要利用他們而已。
不過周文也有自己的考慮,所以并沒有直接拒絕井道仙。
棋子山他肯定是要去的,就算他不去,帝大人也肯定不會放過他,能拉上井道仙一起去,誰給誰當炮灰還真不一定。
“我怎么想,這事都不靠譜,就算井道仙說的有道理,棋子山是一個古神話的分水嶺,那也未必和地球伴生寵有關。而且棋子山也只是東方神話的分水嶺,其它地區的那些神話又怎么解釋?”李玄沉吟道。
“其它地區的神話原本就不存在分水嶺一說,從源頭上講,其它地區的神話,從一開始就是神權至上,神本來就是主宰,根本就不存在分水嶺一說。”周文想了想說道。
李玄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世界的幾大神話體系,基本上都是神權至上,根本沒有人類什么事。
“總之,我覺得那個老家伙靠不住,關于王明淵的那些事,十有八九也不靠譜。”李玄說道。
“是真是假,以后自然會有結果,但是棋子山我必須要去一趟。”周文和李玄又聊了一些關于棋子山的事情,李玄也明白了為什么周文一定要去棋子山。
“地球上竟然會有那么變態的生物,豈不是比異次元的末世還要恐怖?”聽到帝大人那無所不能的許愿之力,把李玄嚇了一跳。
“至少從我自己的感覺來說,她絕對不會比天外仙弱。”周文嘆氣道。
“那你還去干什么?這不是去送死嗎?”李玄叫道。
“就算我不去,她也不會放過我,我能感覺的到,有了賭約之后,我與她之間有了一絲莫名的聯系,跑不掉的。”周文苦笑道。
“真操蛋!”李玄無語。
回到古城沒多久,周文的手機上多了一條信息,看清楚發來信息的人和內容,周文不由得一怔。
“小文文,我回到洛陽了,有空來一趟洛陽,好久沒有和你好好聊天了。”發信人是周文的父親周凌風。
周文回了一條信息,就動身前往洛陽安家。
他也許久沒有見過周凌風了,正好去洛陽也可以看看芽兒。
三月的洛陽,還有些冷,風吹在臉上,還有些刀割似的寒意。
安家大宅前,穿著白色軍裝和大麾的男人當門而立,臉上面無表情。
身后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男子,前面則是一個像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到周文,什么也沒有說,甩開男人牽著她的手,徑自跑到了周文面前,撲到了周文抱里,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芽兒。”周文抱起了芽兒,輕輕撫著她的小腦袋,原來有些浮躁的心情,似乎也平復了許多。
“文少爺。”安生笑著打招呼。
周文還沒有回答,就聽到安天佐漠然說道:“周叔和老媽在里面等你吃飯。”
周文對安生點點頭,抱著芽兒進了安家大宅。
歐陽藍和之前一般,似乎沒什么變化,到是周凌風這么許久不見,看起來似乎比以前老了不少。
看起來雖然還是和以前般儒雅隨口,可是兩鬢卻生出了許多白發。
歐陽藍親熱地招呼周文坐下,安靜也在一旁坐著,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什么。
周文如今的心境與以前剛到洛陽時已經完全不同,這一頓飯吃的到是十分自在。
他已經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心中自有原則,善意當善待,惡意自當抱之以拳,不需自怨自憐。
“小文文,陪我喝杯茶聊聊天吧,我們父子好久沒有安安靜靜地說話了。”飯后,周凌風叫上了周文,兩人來到了后院的小花園之中。
一壺茶,兩個人,冷清的月光下,裊裊茶氣升騰。
“去過西元店了?”周凌風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小口,放下茶杯之后,突然說了一句周文意想不到的話。
“你怎么知道?”周文愕然反問。
周凌風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說道:“見過那個銀發伴生寵了?感覺如何?”
“什么感覺?”周文感覺周凌風問的實在沒頭沒腦,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一方面。
“我的伴生寵,還行吧?”周凌風笑著再次問道。
周文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剛點都給噴了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凌風,有些不能置信地說道:“你說什么?那個銀發伴生寵,是你的伴生寵?”
他做夢也想不到,周凌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事實上即便親耳聽到,他依然不敢相信。
“怎么?我有一個伴生寵,這很難讓人接受嗎?”周凌風似笑非笑地說道。
“有一個伴生寵不難接受,可是那個伴生寵…”周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自己的語言。
“他確實有些不同,他可以說是我的伴生寵,也可以說不是。”周凌風平靜地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銀發伴生寵不是老校長…也就是你現在的岳父的嗎?”周文現在心中滿是疑惑。
“你說的也沒錯,他確實是老岳父想辦法從我身上剝離而去。”周凌風點頭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文越聽越迷糊。
“這說起來話可就長了,我得給你講一個故事,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周凌風抿了一口茶,似是陷入了回憶當中,又似是有些懷念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