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加特林似的武器,對著三生石瘋狂掃射,槍口噴射著藍色的火光,子彈打在三生石上,竟然釘了進去,一排排的子彈,硬生生在三生石上釘出了安天佐三個字。
“老趙,這里由你負責指揮,所有人在這里原地待命接應,等我們回來。”安天佐說著就向奈何橋走去。
“督軍…”呂不順和安敬宇都想說什么,卻被安天佐擺手制止。
“這是命令。”安天佐說著,人已經走到了奈何橋前。
他在走的時候,那像是機器人一樣的生物,已經化為鎧甲包裹住了他的身體。
“那是什么東西?”周文有些驚訝地看著安天佐。
鎧甲包裹住身體的時候,安天佐的身形在一般人眼中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周文還能夠看到他,毫無疑問這是恐懼化的后果。
可是安天佐本身并沒有恐懼化,恐懼化的是變化鎧甲的那個像是機器人一樣的生物。
如果說那是守護者,這也好理解,可是那并非守護者,根本沒有守護者的氣息。
事實上周文以前見過安天佐使用類似的東西,那應該是他的命魂,可是現在這個命魂,與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這種不同,并不完全是因為恐懼化的結果,似乎還摻雜了另外的因素。
“難道說,安天佐自己沒有使用神話液,而是讓自己的命魂融合了類似神話液的東西?”周文心中這樣猜想,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督軍,我走前面,您等一會兒再上去。”安生連忙跑過去,想要比安天佐先一步踏上奈何橋。
可是一把勺子卻把他們都攔了下來,那白發婆婆另外一只手中端著一碗湯,面無表情地說道:“喝下忘川湯,才能上奈何橋。”
安生毫不猶豫接過碗,看了一眼碗內翻滾的黃煙,湊到嘴邊,一口氣就把碗里面的黃煙全部吞了下去。
安天佐在旁邊看著安生,并沒有阻止,周文心中則是非常的緊張。
“督軍,我沒事,記憶還在。”安生等了一會兒,確定自己并沒有失去記憶,然后又對安天佐說道:“督軍,我先上橋,等我到了對岸之后,若是沒什么問題,您再上橋。”
說著,安生就踏上了奈何橋,小心翼翼地向著對岸走去。
安生每走幾步,就回過頭來喊一聲,可是周文等人卻只能看到他張嘴,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僅僅沒多遠的距離,卻像是有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他的聲音一樣。
奈何橋是一座拱橋,等安生走過了橋的最高點之后,身體卻突然間消失不見,像是一步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安天佐見狀端起了一碗忘川湯,直接一飲而盡,轉身看了一眼周文說道:“別帶芽兒去冒險,把她留在這里。”
說罷,安天佐就走上了奈何橋。
周文并沒有放下芽兒,雖然安天佐確實是為了芽兒好,可是周文還是認為,把芽兒留在他的身邊更安全。
周文伸手要去拿忘川湯,誰知道手卻被白發婆婆的勺子擋住。
“您這是干什么?”周文皺眉問道。
安天佐也停了下來,看向白發婆婆,呂不順等人也圍了過來。
“你不用喝。”白發婆婆收回勺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不用喝湯就可以上橋?”周文有些疑惑地看著白發婆婆,呂不順等人也是一臉的不解。
“是。”白發婆婆回答。
“為什么?”周文問道。
“沒有為什么,你不想上可以不上。”白發婆婆依然還是那死人一樣的表情,好像沒有任何事值得她動容。
周文微微有些郁悶,早知道根本不用喝忘川湯,他又何必那么麻煩,在三生石上留名呢?
“那她呢?”周文指著懷里的芽兒說道。
白發婆婆沒有說話,只是遞過來了一碗忘川湯。
芽兒看起來是個孩子,實際上靈魂卻不是,她也不等周文說什么,直接接過了忘川湯,捧著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安天佐沒有立刻繼續前行,看著芽兒喝完忘川湯,并沒有失去記憶,這才轉身向著橋的另外一邊走去。
“如果有什么危險,你先回去。”周文對李玄說道。
“你放心,有危險我比誰跑的都快。”李玄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轉身抱著芽兒,轉身走上了奈何橋。
誰知道周文才上橋走了沒多遠,羚羊和小鳥竟然跟了上來,那白發婆婆看了它們一眼,竟然沒有阻攔它們,也沒有讓它們喝忘川湯。
小鳥直接落在了周文的肩膀上,羚羊則慢悠悠的跟在他后面,看起來像是來旅游一樣,還不時望向橋下的忘川河。
周文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羚羊竟然會跟上來,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看著周文帶著一鳥一羊走在奈何橋上,呂不順等人神色變的古怪起來。
“那個,老婆婆,他們能不喝忘川湯過橋,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呂不順忍不住跑到橋邊,胖臉上擠出笑容,看著白發婆婆問道。
白發婆婆沒理他,只是用勺子敲了敲碗,那意思很明顯,想要上橋,那就先喝湯。
“這不公平啊,為什么他們可以不喝湯,我們就一定要喝湯呢?”呂不順故意不滿地說道,其實他是想要從白發婆婆口中套出原因。
白發婆婆眼睛一翻,手中勺子直接砸在了呂不順的腦袋上,直接把他的身體砸進了泥土中,只露一個腦袋在外面,像是種在地里的蘿卜一樣。
“現在覺得公平了嗎?”白發婆婆冷森森地問道。
“公平,太公平了。”呂不順身子沒辦法動彈,只能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連連點頭道。
周文走上了奈何橋,然后再往忘川河中看去,這時看的風景,卻和在岸邊看到的時候不同了。
只見橋下不是無底深淵,也沒有滾滾黃煙,下面只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而且也不深,可是在那橋下,卻滿是骸骨,鋪滿了整個河底,像是地獄一般。
在外面看這座橋,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可是真的上了橋,卻發現這橋其實并沒有多長,周文走了沒多遠,就已經到了拱橋的頂端,往前一步,眼前看到的景象又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