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家的醫療室內,一個男人站在病床前,手掌散發著微光,虛按在布茲腹部的傷口上方。
布茲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只是的傷口,就連守護者鎧甲的傷口也一起快速愈合,不多時傷口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屬下無能,還勞煩大人您親自出手為屬下治療。”布茲起身行禮道。
那男人收回手掌,淡淡地說道:“這不怪你,明秀的劍法確實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神話級之中,能夠擋的住他一劍的人已經不多。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后的事與你無關,也與卡佩家無關,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大人…您要親自出手嗎?”布茲身子一顫,連忙問道。
他太清楚這個人的可怕了,守護者聯盟四位主管之中,隱士的名聲雖然沒有洞世和血巫那么大,但是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可能比洞世和血巫更加可怕。
“做好你自己的事。”隱士說道。
“是,大人。”布茲連忙低頭應是。
把隱士送出了門,正好遇到來看他的百麗兒,百麗兒好奇地看了隱士一眼,布茲連忙把她拉到一旁,向隱士介紹道:“大人,這是我的侄女百麗兒。”
隱士微微點頭,也沒有去看百麗兒,直接離開了醫院。
“布茲叔,那人是誰啊,你看起來很怕他?”百麗兒有些好奇地問道。
“小孩子別瞎問,你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布茲連忙喝止了百麗兒,然后看了一眼隱士離開的方向,發現隱士的人已經不見了,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布茲叔,你真是沒良心,我好心來看你,你還這種態度。”百麗兒氣鼓鼓地說道。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我沒事,死不了,你放心吧。”布茲寵溺地說道。
“那個明秀真是可惡,虧我以前還那么崇拜他,他竟然想要殺死你,還好你沒事。”百麗兒說道。
布茲搖了搖頭說道:“他這一劍沒想殺我,否則受傷的就不是腹部了。”
“原來如此,這么說他還不算太壞。”百麗兒看了看隱士離開的方向,見那里早就沒有人了,就又小聲問道:“布茲叔,剛才那人是不是守護者聯盟的人,看你那么怕他,他一定是守護者聯盟的高層吧?”
“都說讓你別問了,以后關于守護者聯盟的事,你提都不能提,知道嗎?”布茲再三叮囑百麗兒。
百麗兒嘴上答應,可是腦子里面卻在思索著什么。
離開了醫院之后,百麗兒找了個借口回學院,到了學院之后,就直接向著周文他們所在的休息室跑了過去。
周文和月讀坐在休息室內說話,明秀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已經好一會兒了。
因為月讀的那句話,明秀不知道又領悟了什么,身體內的力量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非常危險的時刻,周文只好在這里守著他,不讓外人打擾。
正和月讀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說話,周文突然感應到有人向著休息室而來,而且腳步十分匆忙。用諦聽仔細掃描了一下,發現來的人是之前他們在學院內幾次遇到的女生。
“明教授,你在嗎?”百麗兒來到休息前,有些焦急的敲門。
“有什么事嗎?”周文打開門,堵在門口問道。
“你們快點走吧,守護者聯盟的人要殺明教授。”百麗兒看到周文,立刻壓低了聲音說道。
“剛才不是已經來過了?”周文說道。
“布茲叔只想打敗明教授,絕無殺人的念頭,可是守護者聯盟的高層就不一樣了,他們是真正想要明教授的命,你們還是快點走吧,悄悄地離開,千萬不要被人發現,我想他顧及我們卡佩家的顏面,應該不會在學院內動手,你們出了學院的話,一定要小心…”百麗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
“我為什么要顧及卡佩家的顏面?”隱士的聲音讓百麗兒打了個寒顫,轉頭望去,果然見那熟悉的身影正自長廊上一步步走來。
他穿著斗篷一般的衣服,雖然不至于完全遮住面容,卻也看不太清楚。
隱士就那樣一步步走來,速度也不快,可是那步伐卻似乎有著某種獨特的節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臟的跳動點上,讓人只感覺心慌意亂,忍不住心跳加速。
百麗兒有些驚嚇的后退了兩步,周文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身后。
“以前沒見過,你叫什么名字?”周文見這人面生的很,以前肯定沒有見過,就問了一句。
“自我與守護者契約的那一刻,我的名字就已經沒有意義,守護者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隱士。”隱士邊走邊說道。
“隱士…他是守護者聯盟的四大天王之一…”百麗兒低聲驚呼,臉色變的有些蒼白。
守護者聯盟中的恐懼級不止四個,但是四大天王卻是最讓人恐懼的四個,就算是六大家族的人,聽到這四個守護者的名字,也一樣畏之如蛇蝎。
百麗兒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布茲會不讓她問了,有這個人在,縱然是卡佩家的家主親至,恐怕也無法阻止他殺人。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跑吧…”百麗兒轉身想要勸明秀逃跑,可是卻看到明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百麗兒想要走過去,卻被月讀攔住。
“他現在不能動,除非你想他死。”月讀淡漠地說道。
百麗兒頓時一呆,仔細觀察明秀,也發現了明秀的不對勁。
“他不會是在突破吧?”百麗兒神色復雜地說道。
“是。”月讀肯定地回答。
“這可怎么辦,怎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百麗兒大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等他突破完。”月讀說道。
“怎么可能等到那時候。”百麗兒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能夠等的話,她也不用那么著急了。
她們能等,可是隱士卻不會等。
百麗兒轉頭望向門外,出乎意外的是,隱士竟然在門外站住了,并沒有直接沖進來。
“隱士嗎?沒聽說過,你來這里干什么?”百麗兒聽到周文這句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樣挑釁隱士,在她看來基本上等同于在死神面前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