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劍鳴劃破夜空,本真櫻手握雙刀破空而至,斬向了那輛古怪的火車。
本真櫻的正手持長刀,反手持短刀,兩刀皆有粉紅色的光焰流動,而他自己的身體,看起來也非常古怪,與正常人類有很大的不同。
他身上穿著鎧甲,不過那并不是守護者鎧甲,而是普通的伴生寵鎧甲。
可是此時的伴生寵鎧甲,竟然被他身體內流出的粉紅色光焰染成了粉紅色,而且隨著那粉紅色光焰不斷的溢出,化為一片片似是雪花的粉光飄散。
那些光,好似是從他的血肉之中散發出來的,而不是他的元氣。
在那些光焰之中,周文還感應到了強烈的次元生物氣息。
“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神話液?”周文心中暗道。
本真櫻帶著強烈的粉紅光焰,似是流光飛仙般斬向了火車,正手的長刀眼看著就要斬在火車之上。
火車的汽笛突然鳴叫了起來,并且從煙囪之中噴出了大量的煙霧,本真櫻的刀光撞上了煙霧,頓時整個人都被煙霧包裹,粉紅色光焰頓時暗淡下去。
“糟糕,受到百鬼夜行的影響,不二島的禁忌之力正在減弱。”齊雅堺臉色微變,一足前踏,伸手拔刀舉過頭頂,另一只手也跟上去握住刀柄,然后雙手猛的揮下。
無形的刀氣狂斬向火車頭,而那牛魔骷髏頭似的火車頭嘴巴里,噴出了大量的煙霧,與齊雅堺的無形刀氣接觸之后,齊雅堺的無形刀氣頓時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
齊雅堺的人卻已經如同瞬移一般到了火車的左側,手中長刀連斬,每斬出一刀,他的身形就已經換到了另外一個位置,身形忽隱忽現,看起來如同鬼魅一般。
連綿的刀氣形成了無形的刀網,火車那么大的體積,看起來似乎不可能躲開這樣的刀氣攻擊。
它噴出的煙,也只是在火車頭位置,后面像是棺材一樣的車廂并沒有被煙霧籠罩,齊雅堺的目標正是那些車廂。
火車果然躲不開齊雅堺的刀氣網,一道道刀氣斬在了它的車廂之上。
遠處的弟子們皆是大喜過望,以為齊雅堺已然得手,火車怪物將會被斬斷。
可是下一秒,他們就驚駭的發現,齊雅堺那借助守護者鎧甲爆發出的神級刀氣,斬在了火車車廂之上,卻像是水入海綿一樣,瞬間被吸收了進去,卻沒有能夠在車廂上留下任何傷痕。
周文微微皺眉,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輛火車怪物恐怕是一個恐懼級的存在。
心念一動,一個小丑圖案出現在他的命盤之上,那小丑圖案鬼魅而妖異,仿佛是虛空中不真實的存在,又好像太過真實,以至于小丑臉上的紅色看起來像是鮮血。
而在命輪的另外一邊,一個劍丸也顯現了出來,令周文身上的劍意大盛。
下一秒,周文的身形出現在了火車頭之前,手中的竹刀帶著恐怖的劍氣斬開了濃煙,伸手把快要被吸進火車頭內的本真櫻給拉了出來,在那煙霧沒有合攏之前又瞬移了出來。
另外一邊的齊雅堺,身上的氣勢已經推向了極致,整個身體和守護者鎧甲都在散發著強烈的氣。
原本無形的刀氣,竟然在他手中凝成了實質,化為一長一短兩柄刀。
長刀帶著勃勃生機,受到長刀的影響,附近一片區域的花草快速生長盡數綻放。
而他另外一只手中的短刀,卻有著死寂的氣息,但凡接觸到那氣息的生物,立刻就衰老枯萎。
齊雅堺手中的雙刀齊舞,配合著他那神隱一般的身法,不停地出現在火車四周,躲開煙霧吞噬的同時,一道道生死刀氣斬在火車之上。
生死刀氣斬在火車的車廂之上,竟然留下了一道道刀痕,但是那刀痕太淺,而且車廂似乎有自愈能力,轉瞬間刀痕就消失不見。
齊雅堺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臉上的神色不變,雙刀卻在手中合二為一,變成了一把刀。
那刀上枯榮共存,生死相依,仿佛有著某種輪回的宿命力量,令四周的一切生命都為之錯亂顛倒。
枯死的小草再次煥發生機,原本生機勃勃的大樹卻瞬間枯死,同一片區域之內,仿佛被死神和生命女神同時降下神力,生與死的力量不斷糾纏。
終于,齊雅堺手中高高舉起的刀斬了下來。
“一刀分開生死路,天命半點不由人,好厲害的生死之意,難怪齊雅堺能夠被稱之為劍圣,只是這一斬,他就當得劍圣之名了。”周文心中贊嘆,可是卻并不認為這一斬能夠真的重創火車怪。
在那恐怖的刀氣斬下之時,火車的汽笛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噴出來的卻已經不再是煙霧,而是藍色的鬼火。
鬼火瞬間蔓延到了整列火車,熊熊藍色火焰也包裹了整個火車,令那詭異的火車變的更加虛幻,車身仿佛都已經變成了藍色的火焰一樣,可以從車廂的這一面看到另外一邊。
齊雅堺的生死刀氣一擊,卻沒有能夠傷到火車,刀氣直接從火車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仿佛火車已經只是一個幻影,而不是真實的存在。
火車突然加速,撞上了二天飛仙流的弟子,那些弟子被撞到之后并沒有慘叫著飛出去,而是直接消失不見,像是被那幽靈火車吞噬了一樣,也讓人們清醒的認識到,那火車絕不是虛無的幻影,而是真實存在的恐懼生物。
“真正的恐懼級次元生物,立刻退回不二谷。”齊雅堺臉色有些蒼白,命令所有弟子撤退。
他雖然號稱半步恐懼,但那只是說他的思想境界已經達到了恐懼級的程度,可是真實力量和等級卻達不到,根本不可能與恐懼級生物戰斗。
二天飛仙流的弟子到是出奇的沒有慌亂,井然有序的撤退,只是他們撤退的速度遠遠比不上火車,眼看著火車又呼嘯著沖了上來。
后面的二天飛仙流弟子,眼中已經滿是驚駭之色,可是他們卻沒有四散逃跑,而是返身握刀沖向了火車,臉上滿是決絕之色,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同伴爭取逃跑的時間。
只是周文卻很清楚,他們這樣的行為與送死無異。
心念一動,周文的命運之輪再次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