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剛剛飛起來,就突然像是被看不見的怪物吞噬了一樣,連人連伴生寵一起消失不見。
“你不是說,次元生物在那邊嗎?”王秋元驚駭道。
“它現在依然還在那里。”冰女面無表情地說道。
沈玉馳神色變幻不定,突然間轉身就跑,同時下達了命令:“跟我走。”
王秋元沒什么猶豫,跟著沈玉馳就跑,韋戈也跟了上去,周文也只是略一思索,也跟了上去。
幾個人一起跳進了礦坑之中,沈玉馳一馬當行,沖向了他們之前發現的那個坐死之人。
等他們跑到了那坐死之人的旁邊時,身上都已經是一身冷汗。
好在他們賭對了,那個看不見的次元生物,并沒有攻擊他們。
“局座,現在我們要怎么走?”王秋元看向沈玉馳問道。
“現在我們不能走。”沈玉馳看著那坐死之人,還有他面前的骨陶壇子說道:“也許我們的活命機會,就在這里了。”
周文不得不承認,沈玉馳不虧是監察局的頭,膽大心細腦子也轉的特別快。
這附近的一切生物都被吞噬了,可是這個坐死之人卻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沈玉馳才會賭一把,現在看來,他確實賭贏了。
至少那個恐懼生物并沒有立刻對他們下手,也沒有追過來。
“這是什么東西?”冰女也退了過來,她并沒有對那恐懼生物出手,看起來她應該也沒什么把握,否則應該直接動手,而不會退回來。
“不知道,原本就在這里的一個死人。”周文說道。
“那個生物似乎對這里的什么東西有所忌憚,它并沒有靠近過來。”冰女看了一眼不遠處說道。
“這么看來,我的猜測應該沒錯了,也許這里的東西,能夠助我們逃出去。”沈玉馳的目光落在了骨陶壇之上。
這里的東西,自然是以骨陶壇最為神奇,壇內的小小火苗,現在還在燃燒著,似乎不會被任何外力所影響。
如果說這里有什么東西能夠影響那個恐懼生物,最大的可能就是它了。
周文幾個人的目光都盯著骨陶壇,可是誰也沒有動手去拿。
冰女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也在不斷的打量著骨陶壇和那個死人。
“局座,我們帶的氧氣有限,必須早做決斷啊。”王秋元盯著骨陶壇說道。
“周文,你怎么看?”沈玉馳并沒有立刻決定,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周文。
“這東西有些邪門,最好還是不要碰的好。”周文說道。
沈玉馳明顯不想冒險,想要讓周文去嘗試,越是強大的東西就可能越危險,在沒有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之前,周文也不愿意去接觸它。
畢竟那有可能是能夠震懾恐懼生物的東西,連恐懼生物都忌憚它,史詩級的人類去接觸,也許就是在找死。
“現在我們同乘一條船,應該同心協力渡過難關,否則所有人都可能會死在這里。”沈玉馳頓了頓又說道:“不如這樣,我們一起抽簽,選出一個人去接觸骨陶壇,你看如何?”
“要選的話,你們可以自己選,不用算上我。”周文說道。
王秋元皺眉道:“為什么不算上你,難道就該我們去冒險,讓你坐收漁利嗎?”
周文搖頭道:“我不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因為我有把握可以活著逃回地球,所以我不用冒險。”
王秋元張了張嘴,可是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周文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畢竟那不知道什么來歷的冰女,是他們當中唯一能夠看到那個次元生物的存在,而且與其對峙而毫發無損。
沈玉馳點點頭:“也對,周文你不是我們監察局的人,沒必要和我們一起冒險,既然如此,那就我們三個抽簽吧。”
“局座,不有抽了,讓我試試看吧。”韋戈突然開口說道。
“雖然我是監察局的局長,但是也沒有權利讓自己的下屬去冒生命危險,還是抽簽吧。”沈玉馳說道。
“自從我加入監察局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有了拼命的準備。”韋戈平靜地說道:“我是這里實力最弱的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最低,就請局座準許我為監察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如果僥幸不死,還望局座能夠記住我記住的一點小小功勞。若是死了,那就什么都不必再提了。”
“這…”沈玉馳沉吟著。
“請局座成全。”韋戈行禮道。
“也罷,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若是僥幸能夠逃回去,我必然幫你完成。”沈玉馳說著,眼角余光掃了一下周文。
到了這種時候,沈玉馳還不忘觀察周文的反應。
周文卻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因為韋戈在說話之前,已經暗中做了一個只有周文能看到的手勢,讓周文不要輕舉妄動。
“多謝局座成全,如果我死在了這里,還請局座回去后能夠對我的親人照顧一二,屬下就感激不盡了。”韋戈說道。
“你放心,我監察局對于有功之臣是絕計不會虧待的,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監察局必定會讓你的家人衣食無憂。”沈玉馳正容道。
“多謝局座,如此我就放心了。”韋戈說完就看向那骨陶壇走了過去。
他走到壇子旁邊,慢慢的蹲下,仔細打量著骨陶壇。
“韋會長應該不是一個會為監察局犧牲自己的人才對。”周文心中有些為韋戈擔心,可是剛才韋戈暗中做的手勢,卻是在告訴周文他可以應付。
沈玉馳和王秋元都有些緊張地看著韋戈,沈玉馳還不忘觀察周文,見周文只是冷眼旁觀,根本沒有一點反應,心中對于韋戈的懷疑,基本上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韋戈打量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沒有發現什么,最后一咬牙,雙手向著骨陶壇伸了過去,想要把它給捧起來。
如果那次元生物真是害怕這個骨陶壇,只要拿著它,就可以回到飛船,然后離開月球了。
在韋戈雙手捧住骨陶的一剎那,骨陶內那小小的火苗,卻突然間噴涌而出,化為了恐怖的火焰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