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謊言迷宮內交流非常困難,因為禁音師給大部分人都使用了禁音術,平時還可以通過手寫的文字交流,但是在緊急的情況下,就只能看各人的反應了。
“先退后。”蓋曼來不及寫太多字,只寫了三個字讓眾人看到,然后就帶大門的方向退去。
顯然蓋曼他們并不知道將要出現的東西是什么,他們以前只是探索和女巫古堡有關的部分,并沒有完整探索整個謊言迷宮,也沒有見識過所有的次元生物。
周文卻是把整個迷宮都給探索了一遍,里面的各種次元生物差不多都見過。
雖然沒有見過三頭狼尸體自爆的情況,不過那些將要來臨的次元生物,他聽聲音大概就能夠猜出來一些。
“如果真是那東西來了,那些身上沾染了三頭狼血的人,怕是不好過了。”周文目光掃視,很快就確定了沾染了三頭狼血的都是些什么人。
王鹿在周文身邊,并沒有沾染狼血,看到蘭詩也同樣沒有沾染狼血,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一共十七個人,有九個身上都沾了狼血,讓周文忍不住微微皺眉:“三頭狼的自爆還真是時候,正好在眾人中間自爆,難道說,它本來就是來送死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周文心中有些驚疑,如果真是三頭狼自己來送死的,那么現實中的謊言迷宮,比游戲中就可怕多了。
游戲中那些次元生物都是在各自的地盤,必須觸動它的時候,它才會出來。
現實中的三頭狼自己跑來了這邊,還用狼血感染了那么多人,這就是在為另外一個次元生物出場做鋪墊。
眾人退到大門前的時候,背靠出口擺開了陣勢,伴生寵們也都準備好了戰斗,目光都看向那怪聲傳來的方向。
很快,眾人就看到一個個血色木偶出現在四處,它們看起來像是人類,制作的非常精良,身上還穿著衣服。
但是在它們的關節處,都有一根根的細絲延伸向遠處。
“果然是惡魔木偶師。”周文看到那些提線木偶,就知道自己猜的沒有錯。
不過在游戲當中,惡魔木偶師是在木偶館里面,并不會自己跑出來。
現在他竟然跑了出來,而且那些人已經沾染了三頭狼的血,正好契合了惡魔木偶師的一種技能,等一會兒,只怕那些沾染了狼血的人,都會變成木偶。
當然,這只是周文的猜測。
如果惡魔木偶師提前在三頭狼身上做了手腳,那么那些血液就可以被他利用,如果沒有提前做手腳,沾上三頭狼的血液并沒有什么影響。
蓋曼他們命令自己的伴生寵向著木偶發動攻擊,可是下一秒,就有人的表情變的非常驚恐。
只見那些身上沾染了狼血的人,身上竟然出現了詭異的細絲,那些細絲就如同那些木偶一般,一直延伸向迷宮的深處。
身上出現細絲的人和伴生寵,身體都不再受自己控制,似是被線控制著,撲向了自己的同伴。
這樣的變故,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一時間亂成一團。
命運女巫還沒有看到,自己人就先打了起來。
那些木偶也沖上來參戰,場面變的混亂之極。
蓋曼想要把那些人身上的細絲斬斷,看看能不能救他們,可惜他們的武器從細絲上面斬下去,那細絲就像是流水一般,兵刃斬過去了,細絲卻沒有斷。
周文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拉著王鹿后退了一段距離,等待著惡魔木偶師出現。
殺這些木偶是沒用的,木偶師擁有幾乎無數的木偶,消耗也沒用,必須等到木偶師出來,直接把木偶師干掉才行。
蓋曼等人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們也想要找到操控這些木偶的次元生物,甚至有人順著那些細絲沖了過去。
在周文看來,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舉動,那個木偶師和魔嬰一樣,都是非常擅長隱藏自己,喜歡在暗中殺人的家伙,順著線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果然,那人帶著伴生寵沖過去之后,很快就沒有了聲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我們一起順著線沖過去。”蓋曼寫了幾個字,然后就想要順著木偶身上的線追過去。
木偶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再殺幾次也沒有用處,必須要解決操控木偶的人。
“不許過去。”周文在紙板上面寫道。
他第一次遇到木偶師的時候,就吃了這樣的大虧,以為順著線過去就能夠找到木偶師,結果等待他的卻是死亡陷阱。
“不過去就是死路一條,只能過去。”蓋曼飛快的寫道。
“按照約定,我說了算,都留在這里,誰也不許過去。”周文也快速寫出了一行字。
“給我個理由。”蓋曼盯著周文寫道。
“我覺得留在這里才有生機,過去就是死路一條。”周文寫道。
“留在這里才是死路一條,蓋曼先生不用管他,我們一起沖過去,把控制了老劉他們的那個家伙抓出來。”一個人寫了一行字,然后就向著細線的另一端沖了過去。
別人想死,周文也沒有攔著的必要,反正這些的人生死和他關系不大。
其他人也都躍躍欲試,顯然他們也覺得這樣下去,除非把那些被操控的自己人和木偶都殺光,否則根本沒機會活著出去。
“給周文個機會。”蘭詩一邊操控伴生寵與那些木偶周旋,一邊沖過來,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因為交流實在不太方便,很多人想說什么,可是在戰斗中根本沒有時間去寫字。
蓋曼看了看之前那人去的地方,見他和先前的人一樣,都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最后咬了咬牙,命令眾人繼續抵擋木偶的攻勢,放棄了順著細線追過去的想法。
可是他們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因為有九個人被控制住了,他們和那九個人交手的時候,又不好對他們下死手,這就導致了他們非常被動。
再加上大量的木偶沖過來,讓他們應付的非常吃力,也越來越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