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到了這時候就感覺到,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練的技法,基本上都是以身法為主,現在不能動了之后,克敵的手段就有些匱乏了。
“時間還是太短了,我根本沒有時間學習那么多的技能。”周文的時間確實有限,別人只需要晉升一種命魂,他卻要晉升四種。
再加上練習的時間也就是短短的一年多點,能夠把身法練到頂級,自己是相當可怕的進度了。
只是事到臨頭,那些災禍卻不會管周文有沒有時間去練,眼看著白色火焰就要噴到周文身上了。
周文沒有再用竹刀斬擊,而是使用魔星輪的吸字訣,一掌拍出,利用旋轉的力量,把那白色火焰引向了一旁。
盡管如此,魔星輪的旋轉在白色火焰中還是在逐漸變慢,幾秒鐘之后,旋轉的力量已經不足以白色火焰偏移,周文只能再次打出一記魔星輪。
周文把竹刀還入了鞘內,雙手不斷的打出魔星輪,把噴向他的白色火焰引向一旁。
于是就發生了奇妙的一幕,那怪物噴出一條條如同白色火蛇的火焰,可是卻被周文的魔星輪引向一旁,像是漫天火焰菊花一樣盛開。
“小師弟,低頭。”正在此時,突然聽到流云的吼聲。
周文不假思索,直接一矮身,同時把頭低下,只見一道如同針般的冷光,從周文的頭頂飛了過去。
那怪物的注意力被周文所吸引,視線隨著他的頭下移,根本沒有防備那道冷光,被那冷光一閃而逝,釘進了眼睛之中,怪物頓時發出慘叫聲。
周文趁機拔刀而斬,魔星輪旋轉著斬過去,直接把正在慘叫的怪物頭顱斬了下來。
仔細一看,那怪物眼睛中插著的,正是那柄蘭刀。
“謝了。”周文伸手一吸,把蘭刀吸了回來,再次拋給流云。
“你死了我也活不長,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辦法多,我這也是為了自己。到是你,剛才消耗了那么多的元氣,最好先恢復元氣之后再繼續走。”流云說道。
周文雖然不至于真的需要流云幫忙,不過既然流云表達出了善意,能夠齊心協力的一起面對問題,這對他們逃出黃泉城,也有一定的幫助。
“如果你沒有帶元氣結晶的話,我可以賣給你,十塊史詩級的元氣結晶,換你的身法方案怎么樣?”流云對于周文的身法也有些想法。
他自己的身法已經夠快了,同級人當中,能夠追上他的不多,可是周文的身法速度竟然比他還快,他也想知道,周文的身法是怎么練成的。
“十塊結晶,不覺得太少了嗎?”周文笑道。
“你要知道,我們現在身處絕境,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也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戰斗,現在的一塊元氣結晶,價值是平時的十倍甚至是百倍,很可能一塊元氣結晶到后面就可以救命,能夠多使用一個技能,你就有可能活下來,這樣一想,你還覺得貴嗎?”流云正容說道。
“還是貴,就算是百倍的元氣結晶,你認為能夠換取一門神級身法的方案嗎?”周文說道。
“什么?你的身法是神級?”流云大吃一驚。
“如假包換,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方案,最好還是拿出點誠意來,幫我把偷星手弄到手。”周文說道。
“你的方案需要使用神級技能結晶嗎?”流云問道。
“不需要,所有技能都是史詩級和傳奇級,不需要神級技能結晶。”周文回答道。
“你是自己領悟的神技?”流云更吃驚了。
周文一身的神話伴生寵,流云還可以理解為他的身家豐厚,背后也許有龐大的資源和勢力在支持他。
可是領悟神技這種事,就不只是靠資源就能夠完成的,雖然資源是很重要的條件之一,但是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一個人的悟性。
“老師的眼睛真是毒辣,隨便收個學生,都有這樣的水準。可惜,在這種地方,你的神技身法根本派不上用場。”流云嘆道。
“繼續走吧,我們不知道黃泉城的一天是怎么計算的,也許我們的時間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周文說著就繼續往前走。
流云快步追上來,顯然是想要和周文合作了。
走了沒幾步,流云也遇上了次元生物,這次他們遇到的次元生物就是之前見過的死刑刀手,死因自然也就是刀殺。
流云看過周文殺死刑刀手,對于死刑刀手已經有所了解,并沒有費太多的力氣,就把那死刑刀手給斬殺了。
兩個人一起往前走,最常遇到的次元生物有四種,刀殺的死刑刀手,火燒的火焰惡鬼,驚嚇的閃靈飛刀和溺水的水妖。
都是史詩級的次元生物,各有其特點,不過在周文和流云的合作之下,都一一將其擊殺,到是順利的走了過去。
兩個人每走一步,流云都向著那邊的人喊上幾嗓子,想要試試看他們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周文自然知道那是沒用的,除非走到十塊石板之內,否則對方肯定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周文算了算,他們走到距離那人十塊石板的距離,需要消耗一百五十三步,剩下的步數也就兩百出頭了。
這只是能夠讓他們和對方說話而已,想要離開黃泉城,還不知道需要多少步呢。
兩個人走了一百二十步,眼看著距離最近處的一個人已經非常近了,正打算要繼續前進,卻突然聽到有鐘聲響起。
突然響起的鐘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那鐘聲是從石階盡頭的建筑物上面傳來的,那上面掛著的一口黃銅鐘,正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響聲。
當!當!當!
鐘聲不斷的響起,周文從沒有聽過這么奇異的鐘聲,總感覺這鐘聲不太吉利。
“這什么破鐘,怎么聽著像是喪鐘似的?”流云脫口說道。
“喪鐘?”周文頓時一怔。
流云自己說出口之后,仔細一想,自己也怔住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安。
鐘響了七聲,終于停了下來,只見那建筑前面,竟然緩緩升起了一個黃玉雕刻而成的寶座,寶座的上面還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