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叔。”安靜看著一臉怒容的秦武夫,有些奇怪是誰能把秦武夫氣成這樣。
秦武夫的名字中雖然武夫兩個字,可他實際上卻并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安靜上一次見他發怒的時候,已經是小時候的記憶。
秦武夫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自己救不了那四個學生,若是真的沒辦法救,別說死四個學生,就算在戰爭中全軍覆沒,秦武夫也不會動怒,避免影響自己的判斷力。
可是現在有辦法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個學生死去,而且還是死在自己一方的法醫手中,這才是秦武夫所不能接受的。
“小靜,你怎么來這里了?”秦武夫看到安靜,神色變的溫和了許多。
“秦叔叔,我們想看一看那五個同學的尸體。”安靜直接說明了來意。
秦武夫說道:“尸體有什么好看的,小靜,你帶著同學先去我的辦公室,等辦完這里的事情,秦叔叔再和你敘舊。”
“秦督統,我們兩個和他們一樣,都曾經進入過禁城內的青銅建筑,也摸過那一棵能夠變色的樹。”周文上前說道。
秦武夫說道:“你們反應的情況,軍方已經派人多次調查過,禁城中確實有那樣一個青銅建筑,可是里面卻并沒有你們所說的樹。”
“我們這么多學生都看到了那一棵樹,應該不會那么多人一起看錯吧?”李玄道。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派人繼續調查,這里還有事需要處理,你們先去外面等吧。”秦武夫只想快些說服嚴真,把五個學生救活。
“秦督統,王鹿他們五個人觸摸那棵樹的時候,樹都變成了紅色,他們又一起離奇的死亡。其他還有十幾個學生,在觸摸樹的時候,樹變成了其它的顏色。現在王鹿他們死了,其他那些學生會不會也在某一天離奇死去呢?如果不搞清楚王鹿他們身上的問題,接下來說不定會死更多的學生。”周文說道。
嚴真聽到此處,微笑著說道:“這個學生說的沒有錯,如果現在不搞清楚他們的死因,到時候只會死更多的人,我現在解剖他們,也是為了避免更多的學生死去,您還是快些決定吧。”
“不能解剖。”秦武夫還沒有回答,周文就先一步說道。
看到王鹿五個人的尸體之后,他更加確定了,這五個人并沒有真的死去,在接近他們的尸體之后,游戲中的那五朵花蕾變的更璀璨奪目,隱隱有了盛開的跡象。
秦武夫和嚴真,甚至是安靜和李玄都有些疑惑地看著周文,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周文知道自己現在只能賭一賭了,想讓秦武夫聽他一個學生空口白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周文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又怎么可能說服秦武夫。
所以他只能賭一把,如果能夠令其中一個人活過來,那么秦武夫自然就不會同意解剖他們的尸體。
“我覺得他們還沒有死,不應該解剖。”周文指著王鹿等人的尸體說道。
秦武夫微微一怔,不由得仔細打量周文,他一生征戰,見慣了死人,再加上所修元氣訣的關系,才能夠感應出王鹿五個人還沒有真正死去。
周文這么一個學生,頂多也就是傳奇級,竟然能夠看出王鹿他們還沒有死,這讓秦武夫有些驚訝。
“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說他們還沒有死?”秦武夫看著周文問道。
周文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直接說道:“我和他們一起見過那棵樹,而且我的感覺比一般人要敏銳很多,我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們身上有那棵樹的氣息,樹的氣息壓制住了他們自身的氣息,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假死現象,如果能夠除去那棵樹的氣息,也許他們就能夠活過來也說不定。”
“你真的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氣息?”秦武夫不由得上下打量周文,心中對他高看了幾分。
在他看來,周文所說的氣息應該就是生機,生機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只有修煉了一些特殊元氣訣,或者是擁有這方面特殊能力的人,才有可能感應到。
周文竟然能夠感覺到生機的存在,雖然秦武夫不知道真假,可是卻和王鹿現在他們的情況比較吻合。
“是的。”周文點頭道。
“你所說的情況,我已經知道,會想辦法救你的同學,你們先回去吧。”秦武夫雖然高看了周文一眼,但也沒有多想什么,只以為是周文的感覺比較敏銳。
周文知道憑自己一個學生,空口白話想要說服秦武夫根本不可能,而且他也沒有什么計劃可以救王鹿他們。
轉身準備離開的同時,周文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同時已經命令血色小人向其中一朵花斬了過去。
原本周文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斬斷這些花蕾,畢竟這也是要冒風險的,萬一斬斷花蕾反而害了王鹿他們,這就等于是周文殺了王鹿他們。
可是現在軍方明顯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接下來十有八九是要解剖了,讓他們解剖,那就是必死無疑,還不如周文自己試上一試,起碼還有一點活的可能性。
周文通過血色小人的感知力,努力感應樹上的五朵花蕾,隱約可以感應到那五朵花內的氣息似乎有些不一樣。分別對應著床上的五具尸體。
周文大概判斷出哪一朵花蕾是屬于王鹿的,然后就讓血色小人一記斬星刀氣,斬向了另外一朵花蕾。
一般人都是會下意識優先保護與自己比較親近的人,能夠優先保護陌生人,或者一視同仁的,那就是圣人。
周文不是圣人,所以他選擇了不熟悉的同學做為第一個試驗品。
如同利刃一般的斬星刀氣斬在花蕾之上,那花蕾和枝葉竟然只是搖晃了幾下,并沒有被斬斷。
周文心中頓時一緊,斬星刀氣已經算是他比較強的攻擊性元氣技,連斬星刀氣都傷不了花蕾,恐怕其它元氣技也很難奏效。
刀氣雖然沒有能夠斬下花蕾,可是床上的一具尸體卻猛然間動了一下,好似詐尸一般,直挺挺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