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收集末日!
——漫威,2015——
東京塔水族館。
“它令我感到十分…愉悅。”
——還等?我們的同伴都要被策反了!
——別急,再看看。
用手語交談到最后,黑百合仿佛已經氣急,胡亂比劃了一通像是忍者結印的手勢,整個人蓄勢待發,且不再“開口”。
對此,默多克的評價是…演技略顯浮夸。
作為神盾局特工,娜塔莎·羅曼諾夫女士不可能在沒有對范海辛進行事先調查的情況下直接來到日本,擔心他會被博徒的小話術騙到而叛變純屬多余。而作為復仇者聯盟的一員,她的觀察和分析能力也不該如此粗淺,自己是在沒有轉頭看她的情況下進行的手語交流,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所“說”的“看看”便不 會是字面意思那么簡單。毫無疑問,黑百合是想用她“急了”“如果不解釋可能會直接動手”等態度讓自己進行解釋,然后借此分析自己的能力,只能說,作為一條臨時想出來的計策,
它已經算非常合格。
從另一方面講,她使用這種很容易看穿的小伎倆,其實也算是在直接了當的問:“你看到的是什么?和我說說?”
這件事…倒不是不能說,而是不好解釋。此時,無論是走廊還是展廳之內,地面上都有一層薄薄的水,它們應該是被范海辛打破某個水族箱之后外溢出來的,并沒有什么奇異之處,無論是黑百合的 說法和自己的體感都能證明這一點。
但問題在于,默多克自己的“感知”看不穿這層水,由于視野受限,他有時甚至會產生這是一片無比深邃的海面的錯覺。而當范海辛接受博徒的條件,向他伸出手臂時,這片“大海”便開始掀起波瀾,“海面”不斷起伏,浪花四濺,但始終將兩人所在的位置保持在同樣的高度,甚至讓默多克產生些許暈船的感覺。最后,當范海辛說出那個單詞,“愉悅”,時,海面直接沸騰,巨大的,泛著白光的水柱沖天而起,確認那只是幻象的默多克發揮出超強的定力才沒有做出什 么奇怪的反應。
接著,“海面”緩緩歸于平靜,而范海辛所在的位置已經換了個人。
那是一名留著黑色披肩碎發,身穿深藍色神職人員制服和長披風,面容冷峻,一雙黑色眼眸如鷹隼般的高大男性。
他望著自己剛剛被“箭”戳了一下,顯露出奇異紅色圖案的左手背,嘴角勾起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這種和現實完全不同,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彩色形象…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妲己”曾經提過的“金剛狼”,由于并沒有看到過有關這個名字的漫 畫,默多克無從知道他的具體生平,也不清楚如此造型是怎么得到“金剛狼”這個綽號的,但毫無疑問,他已經和自己一樣覺醒了…唔,其他維度的記憶。
所以,所謂“第二人格”是從其他維度拉來的?本身就擁有“第二人格”的話就只會讓它覺醒。
迪拉克之海也是海是吧。
至于“策反”,那反而是最不需要擔心的問題。
“怎么樣?你的替身的能力是‘治愈’、‘強大武力’、‘對吸血鬼特攻’還是‘復活逝者’?”博徒看上去完全沒察覺面前的人有什么變化,以之前的口吻繼續問道。
“全都有,”“金剛狼”抬起目光看向他:“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了,最多三個,你可以慢慢考慮,最多等你七天,之后我就要回到女兒身邊去。”
黑百合那邊同樣沒有看到什么海浪與白光,正在連連對默多克打手勢:
——還不動手?就算這不是策反也差不多了。
——等他把要求說完找漏洞。
——不愧是律師。
“三個?七天?”這次博徒的聲音透出一絲明顯的詫異。“哦?莫非你認為我會像那些聚集在你身邊的廢物一樣,因為無法給‘替身’充能,為了那些…‘咖啡’而始終聽從于你?”“金剛狼”冷笑:“坐井觀天,
管中窺豹,盲人摸象。”
——他成語用的真好。
——看外形就知道了。“原來如此,”博徒沒有發怒,反而若有所思:“無論是意志被替身取代,還是能掌控替身的家伙,都無法擺脫我提供的‘咖啡’,所以也沒有‘三七’限制出現的機會,而交易時‘獸’也沒有說過這個。”“只有蠢貨才會認為能在同魔鬼的交易中占到便宜,如果你對那些并非凡人的‘蒙面怪人’下手,只會更早知道這件事,”“金剛狼”撫了下手背:“個人建 議是,你的三個要求中最好空出一個用來讓我不要殺你。”
——他說你是蒙面怪人。
——我是蝙蝠俠。“原來如此,這些要求是具有‘強制性’的,如果違背,就無法使用替身的能力,只有完成它們,才算真正被‘箭’賦予替身,”博徒頓了頓,看向“金剛狼”的手背 :“而那便是契約的證明。”
“嗤。”“金剛狼”發出一聲心思被識破的氣音。
反應稍微有點假,但以博徒的腦子應該聽不出來“金剛狼”是在誤導他。槍的威懾力在于子彈尚未出膛時,一旦他把三個要求全部提出,別說自己或者那個智慧程度未知的“金剛狼”,即使是在那邊比花手的黑百合都能想出一堆繞過限制的方法。“那么首先,你不得以任何形式對我造成直接或間接的損害,其次,你要將神盾局派來的特工及其同伴趕出東京,”博徒說道:“第三,你要幫‘手合會’和‘貓頭 鷹議會’完全控制東京。”
“契約成立,”“金剛狼”說道:“如果違背任何一條,我的‘替身’將會立刻消失。”
這漏洞都多成篩子了,讓律師行會的其他同行看到只怕會立刻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那么,履行它們吧,現在,”博徒將腦袋轉向門口的方向:“你們兩個,莫非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