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
天色如同黃昏,四面八方皆看不到邊界,如鏡面般的水域中,女孩的呼喊聲被拉長到了顯得詭異的程度,并不斷循環往復。
“所以,您做好返回的準備了嗎?露娜姐姐好像很急。”小摩根抬頭看看天空,然后問道。
“等等,”斯塔克皺起眉:“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應該…不行吧,”小摩根偏偏腦袋:“這里是‘登天之階’,又叫‘飛升通道’,而人不能飛升兩次。”
“那…”“就事實而言,無論是‘五歲的我’還是‘八歲的我’,對您來說都是幻象,”小摩根仿佛猜到斯塔克要問什么般搶先說道:“我們只是以這種形式出現,可不是真 正‘五歲’和‘八歲’的小孩子哦。”
“我的意思是…”“想見到‘五歲的我’的話呢,就在‘我’出生后多培養對機械和科研的興趣,在合適的時機,比如以‘鋼鐵女俠’的身份出道時,她就會夢到‘我的世界’發生的事,”小摩根眨眨眼:“至于‘八歲的我’,看那副公事公辦條理清晰的模樣,應該是跟媽媽學了很久的經營管理和外交手腕,或許是勢力遍布全球的斯塔克商業帝國的女 王吧。”
斯塔克一時陷入糾結,不知該作何選擇。
摩根小姐,您不必試探老爺,賈維斯開口道:老爺不會主動干涉小姐的興趣愛好和對未來的規劃的。
“哎呀,”小摩根吐吐舌:“賈維斯叔叔果然沒有星期五阿姨好糊弄。”
“你啊,”斯塔克微笑搖頭:“還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嗯…”小摩根想了想:“我不吃青椒,也不喜歡胡蘿卜,您雖然阻止不了媽媽硬要塞給我,但可以在我偷偷把它們丟掉的時候打下掩護。”
“好。”斯塔克點頭。
“我所有的家庭教師都因為發現自己學識不足而辭職了,如果您還要請的話記得找些更抗壓的。”
“呵,這方面你倒可以放心。”
“另外…”
穿著兒童款鋼鐵戰衣的小摩根飛近斯塔克,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我愛你三千遍(Iloveyouthreethousand)。”
如黃昏般的鏡面水域中,只剩下了斯塔克一人。
“看來,是時候回去收拾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了,”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天:“賈維斯?”
很抱歉,先生,但我想您還沒有做好回歸的準備,賈維斯回答道:貿然脫離‘飛升通道’并不明智。
“怎么?那個‘殺戮機器’實力已經達到‘宇宙魔神’的層次?”
并沒有,先生,但您在‘飛升’之后,需要面對的就不再是區區一個‘殺戮機器’了。
“呼…”斯塔克呼了口氣:“細說。”
首先,這是‘現實’。
隨著賈維斯的話音,無數淡綠色的“0”和“1”以斯塔克所處的位置為中心,飛快地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瞬間便取代了黃昏下的鏡面水域。它們在短暫“凝實”后,變換成深邃的宇宙空間,除漆黑的太空和無數明暗不一的星辰外,還可以看到遠方的紅色恒星和幾顆衛星,以及就在斯塔克“腳邊”的 巨大綠色星球。
“哦,‘華納海姆’是嗎?”斯塔克隨意走出幾步,有微弱的“波紋”在“水面”漾開,但并沒有對上面顯示著的內容造成影響。
其次,這是‘真實’。隨著賈維斯的下一句話響起,那原本普通的太空畫面變得荒誕——三四根泛著金黃光芒的龐大樹枝在“華納海姆”旁邊出現,將它如同鳥巢般托起,隨后,樹枝向遠方延伸,和更多的樹枝匯合,并入更加巨大的枝丫,最終連接上一株已經無法形容其規模的巨大黃金樹樹干。那截樹干同時向上下延伸,上方擴展出有著更多枝杈,生著繁茂黃金樹葉的粗大樹枝,彼此組成樹冠,而下方則擴展出雖然沒有葉片,但更加密集的龐大根系。而當這株黃金樹在斯塔克眼中展現出全貌的同時,另外八個“星球”分別出現在黃金巨樹樹冠、中段以及根系的不同位置,雖然這些“星球”的體積已經遠遠小 于黃金巨樹,但卻讓人能清晰地看到它們所在的位置。
“哦,阿斯加德的‘世界之樹’,”斯塔克觀察著黃金樹:“我早知道它很大,但沒想到這么大。”這些位于‘銀河系’不同位置的星系和星球彼此距離極遠,但卻因為被‘世界樹’這一概念吸納和建立聯系,而成了可以通過‘彩虹橋’隨意抵達的左鄰右舍,
賈維斯說道:當然,通過蟲洞和躍遷等手段也能達成同樣的效果,但遠沒有阿斯加德的手段方便。
“也就是說,”斯塔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對于‘宇宙魔神’來說,‘現實’并不是很重要,‘真實’的‘聯系’才是行動的基礎。”
最后,這是‘現狀’。
隨著賈維斯的話音落下,“星空”瞬間被染上了色彩。幾乎每個“星星”周圍都浮現出一種顏色,同色彼此連接,異色互相分隔,其中面積最大的是綠色,其次是紅色和青色,之后是黃、藍、紫,面積依次遞減,
這令整個宇宙看起來仿佛一塊亂七八糟的調色盤。“‘綠燈軍團’還真就像他們說的那樣,能管理全宇宙,”斯塔克看著那斑駁的色彩:“但不服管束的地方看起來也不少——那些就是其他燈團的勢力范圍吧,
看來我制定的計劃沒出錯。”由于我擁有的僅僅是‘宇宙魔神’的權能,無法得知‘維度之主’們的勢力范圍,當然,祂們的勢力范圍可能根本不在現實維度,賈維斯說道:目前只能確 定,本次‘三強爭霸賽’的所有賽場都有‘維度之主’力量滲透。
“除了向我展示‘宇宙魔神’的視角外,這才是你要說的重點吧,”斯塔克挑挑眉:“我會在‘飛升’結束后立刻撞上某個維度之主?祂是誰?”
‘夢境維度之主’,先生,賈維斯答道:他自稱‘墨菲斯(Morpheus)’,想和‘機械魔神’談一筆交易。
“如果我沒記錯,這里的時間是靜止的?”
這次會面要求是在殺戮機器啟動‘飛升’的同時發出的,而我直到您完成飛升之后才解析出其中含義。“無論是誰成為機械魔神都無所謂的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