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啦瑪麗小姐想——龍之介!?”
“我才沒有想——咦?”
咕咚!
看著一如往常的奧爾加瑪麗和林好,即使明知自己“這個時間”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龍之介也不由自主地四肢無力,一個踉蹌栽倒在門廊上。
林好匆忙趕來扶起他,而奧爾加瑪麗則驚疑不定地看看這邊又看看“時間機器”。
“我沒事,”龍之介安撫了一下擔憂的林好,然后看向奧爾加瑪麗:“你想去南極。”
“我不想!等等…原來如此嗎?”奧爾加瑪麗似乎有點抓狂,但很快反應了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說吧。”
“時鐘塔的執行者雷夫,本體是三根長著許多眼睛的柱子,或者觸手?它能夠抽取和控制附近的魔術以及蘊含魔力的攻擊,并將它們按照自己的意志調轉目標,你對此有什么看法?”龍之介一口氣說道。
“什么?那么…雖然有…但…竟然是這樣?”奧爾加瑪麗滿臉震驚地開始說一些不明所以的介詞和短語。
很顯然,她聽說過類似的情報,但一直沒有把那些情報和雷夫此人聯系起來,在得到“去南極”這個“龍之介接下來所說的話全部為真”的證據之后,原本立在腦子里的各種“不可能”、“不合理”的墻壁便紛紛崩塌,并因此不斷地“更新”她記憶中對此人以及相關事情的“結論”。
由于能“讀檔”的緣故,感覺這個世界越發像游戲了,龍之介看看雖然擔心,但卻什么也沒問的林好,嘆了口氣。
一次打不過,就兩次、三次,單人打不過,就去找朋友,找外援,可不是像極了RPG游戲里面因為等級或者裝備不佳而卡關的主角們?
而雷夫作為BOSS,也不負眾望地隱藏著“階段變身”這個最常見的敵方Boss能力。
當時,他正被佐佐木小次郎和庫丘林用武器壓制,被美狄亞用魔術束縛,還有赫拉克勒斯在虎視眈眈,就一名魔術師(Caster)而言,處于絕對不利的境地——但他變身了。
先是以某種古怪的黑光——姑且以視覺效果這么稱呼——將控制他的擬御主和擬從者們全部彈飛,繼而身軀飛速膨脹,變成了某種宛如參天巨樹一般,上面布滿金底紅眸的怪眼的“柱子”或者“觸手”,最后,一分為三。
他,或者它們以帶著回音和震顫的咆哮聲說道:
“我是雷夫·化勒(LevUvall)!”
“我是萊諾爾·古辛(LainurGusion)!”
“我是佛勞洛斯(Mr.Flauros)!”
“你們全都要死在這里!”
那之后,原本被美狄亞控制的,吸取雷夫的魔力以免他打算拼個魚死網破的巨型魔術陣地更換了主人。
體格超越了普通人許多的赫拉克勒斯當場便倒在地上無法動彈,而體型還算正常庫丘林和佐佐木小次郎還勉強能行走甚至攻擊,但對那種體型的敵人,怎么想也沒有勝算,最慘的則是那陣地原本的主人,美狄亞痛呼一聲便昏倒了葛木宗一郎懷里,從兜帽露出的部分來看,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在向外淌血。
就像葛木自己說過的那樣,其他魔術師無法干涉他已經強化在身軀和拳腳上的增益,出現這個意外后,他完全不受影響地抱著美狄亞轉身就跑。
卡蓮稍稍遇到點麻煩,似乎魔力全都失去了控制,但她那條大紅色的“圍巾”并沒有受到影響,裹著她便遠遠逃開。
至于龍之介自己,他的魔力本身就不多,會的魔術也沒幾個,雖然再次體驗到了當初在遠坂宅時,魔術回路里的魔力被完全抽走時造成的劇痛,但只要忍耐住,正常行動卻是毫無問題的。
另外,雖然這三根“柱子”的本意是攻擊龍之介等人,但身處“地上極光”的范圍內,各種不同的魔法界組織都不會放任這種怪物肆意行動,在龍之介順利逃走時,廢舊旅館區已經變成了魔術大戰的戰場。
最后,值得慶幸的是,龍之介回到卡美洛時,發現林好雖然七竅流血并昏迷了過去,但卻沒有生命危險,這足以證明自己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于是他帶著“順利把BOSS打入下一階段”的滿足感啟動了“耀于致遠之槍”。
“是魔神柱啊!”奧爾加瑪麗終于回憶起了某個關鍵詞,大驚失色地說道:“傳說中所羅門王手下的七十二魔神柱!”
“你說的這個‘魔神柱’,它厲害嗎?”歷史和魔法界知識都比較匱乏的龍之介問道。
“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只要有卡就能車,”奧爾加瑪麗面上的驚訝不見消退:“問題在于,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這就是三個魔神柱的本名,它們連改都不改一下,直接混進了時鐘塔?還成了‘執行者’?我們聽說這個名字之后連疑惑都沒有疑惑過?”
“或許是因為它們的能力?”龍之介猜測道。
“它們分別掌管‘過去’、‘現在’和‘未來’,照理來說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更勿論會合為一體假裝人類了,除非…”奧爾加瑪麗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龍之介:“有某個可能同時對這三個屬性造成影響的人出現了。”
是指自己?這倒是有可能的,龍之介皺眉,如果雷夫只是普通的魔術師,根本不應該從那些使魔傳遞回去的畫面里看出什么——一個剛剛激活魔術回路,戲法都不會幾個的新晉魔術師能有什么威脅?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察覺到了自己頻繁“穿越”時身上攜帶的時間之力,或者…
我希望能背負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和不幸,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你說什么?”龍之介似乎聽到林好在說話,但聲音很小,宛如蚊鳴。
“什么什么?”身旁的青梅竹馬一臉迷茫:“需要我扶你去休息嗎?”
“不,沒什么,”龍之介暫時放棄了追問這些無關緊要事情的念頭:“我們得去找遠坂先生談談,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已經不是我們一群年輕人能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