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什基伽爾(Ereshkigal),蘇美爾神話中的冥界之主,大地的女主人,死與亡靈的女神,同時也是城市“庫塔”的守護者。
因為庫塔同烏魯克敵對,所以她與烏魯克的守護者天空的女主人,美與戰爭的女神伊什塔爾也是敵對關系。
按照神話故事中所說,伊什塔爾的丈夫豐收與谷物之神塔木茲死亡之后引起了大饑荒,于是她前往冥界試圖帶回他的靈魂,在經過七道剝奪神性的大門之后從神降格成了人,照理說此時艾蕾什基伽爾應該按規矩交還靈魂,但她卻原因不明地殺死了伊什塔爾。
而另一段故事中,艾蕾什基伽爾被瘟疫之神內爾伽勒追求成功,但內爾伽勒追求她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完全沒有留在荒蕪的冥界的意思,在結婚七天之后就丟下她逃離了冥界,艾蕾什基伽爾一路追到地表,結果將冥界的亡靈全部帶了上來,引起了嚴重的混亂,最終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一起被伊什塔爾給打回冥界。
在型月宇宙中,在這些神話傳說全都沒有推翻的情況下,給伊什塔爾和艾蕾添了個“一體兩面的姐妹”關系,直接導致上述神話充滿了青青草原的氣息。
不過,因為艾蕾現在還是萌萌的蘿莉,伊什塔爾應該也一樣,所以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與現在的她沒有關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本要來這里的是伊什塔爾嘍?”因為不知道艾蕾在哪,我隨意對著一個方向問道。
“嗯…她答應分給我一個化身,”艾蕾的聲音仍然來自四面八方,飄忽不定:“因為我沒有身體,這些‘亡靈’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是生物是亡靈?我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空中互相絞殺的黑霧。
嗤嗤嗤——
我一眼掃過,目光所及之處的黑霧全都僵住,即使被后面其他的“黑霧之蛇”撕咬也一動不動,而等我順著動靜看過去,后面那些也跟著僵住。
就這么看了一圈之后,原本的風起云涌瞬間變成了靜止的抽象畫。
很好,我原本還有些擔心附身另一個普通的自己時,位格會不會下降,但現在看來,或許在凡間怎樣沒準,但在冥界這個主場我可是滿狀態的。
試探性地伸了下手,一把金黑兩端的雙頭矛出現在手里。
寶具·發熱神殿美斯拉姆忒亞(Meslamtaea)。
咦,等下,我現在把艾蕾的寶具造出來的話——
“原來你是伊什塔爾派來幫忙的啊!”艾蕾的語氣充滿驚喜:“那冥界的權限就交給你——”
這句話說到一半時,她的聲音就開始急速縮小,就像小孩子得知今天沒有作業直接跑出去玩了一樣,最后幾個字更是完全沒聽到。
但沒作業的是你隔壁班啊小朋友…
“喂!等等,艾蕾?”我接連叫了幾聲,那個小姑娘的聲音卻再也沒出現過。
與伊什塔爾不同,艾蕾除了女神之外,還是冥界和死亡本身,對她來說,凝聚出一個神格來做事很可能和小朋友不得不做作業一樣痛苦。
好吧…這個“痛苦”我背了,而且“死亡”這個神職我簡直不能更熟。
我花了點功夫在冥界臨時造了個蘇美爾風的“閻羅殿”出來。
這種有冥界概念,但卻沒有輪回觀念的神話體系里,最大的問題就是冥界經常爆滿,從我掉下來的過程來看的話,零散的亡靈已經飄到距離地表只有兩層的位置了。
而此時的地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三女神同盟想要毀掉烏魯克的劇情,即使賢王閃以過勞死的氣勢工作,烏魯克的士兵和平民的犧牲也不會少,這么只進不出的繼續下去,亡靈是真的要溢到地表去了。
因為文化體系不同,在這里搞六道輪回不但沒市場,也沒時間,那么結論就只有一個了——無論這些亡靈生前是什么樣的人,一律丟回烏魯克讓吉爾伽美什頭疼去。
不過,簡單粗暴地直接把亡靈丟回去重生也是不行的,冥界氣息那么重,大概還沒出生他她的父母就死了。
這里就要感謝孟娜麗…唔,跨世界的話還是感謝達芬奇親的智慧吧,我用冥界的權限,照著筐體的構造弄出了許多外形像是籠子的“靈子轉移裝置·偽”,可以在把亡靈的冥界氣息抽走后將他她投送回地表去。
因為罪行嚴重者的自然沉的深,冥界氣息自然比普通人濃郁,于是會被關得更久,因為籠子里一點都不舒服,倒也暗合懲罰罪人之意。
具體操作的話…我抬手捉了一縷細細的黑霧,把它塞進籠子,而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死的?”
“我,我去河邊給神殿打水,不小心淹死了…”聽聲音似乎是個小姑娘。
“對凡間最在意的人是誰?”我繼續問道。
“王!”小姑娘似乎還挺激動。
“如果可以選擇,你想成為什么人?”
“想成為王的侍女!”
“…”好吧,我就不該問。
雖然大部分亡靈情況應該會比她復雜的多,但這個的話,只要轉生到世代為烏魯克王服務的家族里就好。
我拍拍籠子啟動了它的“靈子轉移·偽”,只見那縷黑霧緩緩飄到了我身上,接著,籠子頂端有一道細細的白光沖天而去,里面依稀可以看到個外表模糊的小姑娘。
“所有亡靈都照此辦理,籠子不夠的話等我再造。”我對著虛空說道。
抄作業還不會嗎?
唰唰唰——
話音未落,四面八方的黑霧之蛇便各自投入了不同的靈魂囚籠,有些抖了抖之后直接轉生,但更多的卻被困在里面,不斷地向外抽取黑霧,而這些代表死亡的黑霧宛如被磁鐵吸引的鐵粉一樣朝我匯聚而來。
唔,反正這里位格最高的就是我嘛,身上的死亡氣息多點少點無所謂了,債多不愁就是這樣。
眼看籠子很快爆滿,半空中的黑霧之蛇卻沒少太多,冥界本身朝我透露出一種可憐兮兮的氣息,我只得搖著頭開始繼續造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