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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九章 溯洄五千年

  南瞻部洲。

  帝俊的混元河洛大陣敗了,也不得不敗。

  雙方的陣法勢均力敵,只能依靠陣中人的戰斗增加己方優勢,,但“紅塵客”同“天兵”間的戰力持平,各自亂入的參戰者的總體實力也基本相同,因此陷入了沒什么技術含量的混戰。

  而混戰之中若是有人陣亡,混元河洛大陣這邊是靈基回天庭的英靈殿等待復活,而萬仙陣則以猴毛替死,返回休整之后入陣再戰。

  所以,這場對決乍看起來是各自陣法供能本領的比拼,誰堅持的更久,誰就能贏,而為陣法提供的靈力,兩個大羅金仙自然要比單獨一個提供的更多。

  這確實是典型的帝俊想法,而闡教那兩個倒霉鬼正好撞在槍口上,什么都不知道就做出承諾,然后當了電池。

  但問題在于,烏云仙除了一開始對帝俊撂過幾句狠話之外,根本沒出過手,萬仙陣的靈力全都靠猴哥的猴毛來支持。

  這時候,就不是拼靈力而是拼底蘊了,天庭這邊的戰損上限是十萬,而猴毛…普通人的頭發就有十萬根,更何況滿臉滿身是毛的猴子?

  原來他始終不肯化形為天生道體是在這等著呢?

  這兩座大陣分出勝負之后的景象也非常驚人:萬仙陣那邊混沌一片,各種狂暴元素肆虐,而且有巨大的太極、兩儀、四象緩緩旋轉的天空瞬間擴張,將混元河洛大陣這邊藍天白云、古老質樸的天空與地面像墻面粉刷一樣直接“刷”掉。

  我原本還嚴陣以待,就等著這兩座大陣即將引發“靈氣窒息”時再出手阻止的,結果竟然完全沒有動靜,萬仙陣似乎把混元河洛大陣給直接吃掉了一般,一絲靈氣都沒有外漏,更勿論什么“靈氣窒息”。

  戰敗后,帝俊完全沒有沮喪的表現,只是丟下一句“這次是你贏了”,就直接奔斟鄩而去。

  鑒于他沒有順便來瞧瞧我這個“女兒”,我已經將他逃走的畫面截圖,并配上了“溜了溜了”的文字,準備找機會“打印”出來給我那些金烏兄弟們瞧瞧。

  嗯,言歸正傳,這么一來,可能引發靈氣窒息的時機就只剩我這里的穿云關之戰,和斟鄩的最終決戰——不,也有可能是夏朝傾覆,天庭崩塌引起的。

  最后一條不論,其他情況下的“靈氣窒息”都是戰斗烈度太大引起的,那么,只要像之前三關那樣,搞成動靜挺大,但結束很快的戰斗形式就行。

  想想的話,我如果守在這里,大概會遇到…青丘妖、紅塵客、蓬萊仙、金光、烏云仙、趙公明、玄都、涂山零零、還有猴哥。

  嗯…現在我該說一句“雖千萬人吾往矣”還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呢?

  ‘關門!放狗!’如何?

  ‘火靈會把你當成薯片吃掉。’

  芙嗚!

  “姐姐,我回來啦”

  我正通過監控看著商軍那邊有條不紊地收拾物資,拔營起寨,占領界牌關,并準備下一階段的進攻時,陸壓便隨著一道長虹出現在我面前。

  話說,封神演義里明明有各種各樣的遁法,金光、電光、甚至化風駕云而去都挺有格調,但陸壓的遁法竟然自帶彩虹?這孩子到底是受誰的影響?

  當然是受瑪麗蘇的影響。蠢系統道。

  ‘哦——我踹!’

  你自己承認是瑪麗蘇的!

  “姐姐…”陸壓無奈地用手按自己的腦袋。

  “好乖,好乖”我暫時丟開蠢系統不管,抬手使勁揉揉陸壓的腦袋:“你說去‘還因果’,做的怎么樣啦?”

  “我已經同商軍那邊的妖仙們說好了!”陸壓挺挺胸:“若他們攻打穿云關,雙方都不會顧及以往情面,各盡所能,生死不論!”

  如果不是我一直看著他,瞧這氣勢說不定真就信了,他真正認真談過的,一只手都數的過來,更多的時候是在營地里給人各種幫忙,臨走之前再叫上一句“日后若戰場相見,不必留手!”,人家當哄小孩自然連連答應,然后等真打起來了,斬仙飛刀一刀一個,嘖嘖。

  不過,這種情況肯定不會發生,尤其是另外一位也在的情況下。

  “那么,小弟,你帶回來這位客人是誰?”我沖陸壓背后指了指。

  “什么客人…咦!”陸壓莫名其妙地轉身,然后就看到扛著鐵棒的袁洪正朝他做鬼臉,嚇得連連后退還把斬仙飛刀拿了出來:“你是誰!”

  說起來,上次在西方教道場打爆太陽,猴哥并沒有真正現身。

  “嘿嘿嘿,俺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指定取西經特派使者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圣孫悟空啊,帥到掉渣!”袁洪應道。

  …你把這么長一串話壓縮在半秒內說完,存心是不想讓陸壓聽到是吧。

  不過,大概也有對暗號的意思?

  “二郎神真的有三只眼睛嗎?”我問道。

  “四只。”袁洪秒答。

  “四大天王是兄弟嗎?”“是姐妹。”

  “哪吒是男孩兒嗎?”“是女孩。”

  “托塔天王有塔嗎?”“沒有。”

  “你看那個人——”我指向被袁洪帶來,正一臉迷茫的的戴禮。

  “他好像一條狗啊。”袁洪完美接上。

  “嗷!我是狼!”

  好極了,可以確信這是至少五千年之后的大圣——的猴毛,以后吐槽不必擔心只有蠢系統能聽懂,元素時也會有個知道我要做什么的幫手。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

  “停停停,這個不行,”袁洪,不,猴哥擺手阻止我說下去:“你沒發現感情有結果的家伙,你一個都帶不出來嗎?”

  “啊,呃…好像是?莫非我潛意識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我撓撓頭。

  “不不,因為脫離的條件是最喜歡你才行,”猴哥搖了搖手指:“那些拔起蘿卜帶出泥、或者指鹿為馬的家伙,至多一個世界就會跟不上。”

  所以你才帶了條單身狗嗎?我瞥了一眼戴禮,忽然定定地看向猴哥。

  “你想多了,俺沒這個限制,只要使出接近本體的力量,就會被世界排斥出去,然后想去哪就去哪,”猴哥敲敲自己的鐵棒:“所以你可以信任俺的戰力,但每個世界僅限一次。”

  “你們在說什么呀!”陸壓大叫起來。

  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打破世界壁壘的嗎?

  “俺是說,你的計劃落空啦,”猴哥反手指指關外一側的山巒,“商國那批人不打算通過穿云關。”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見一頭宛如由鎖鏈構成的巨大穿山甲出現在陡峭的山腳下,一腦袋鉆下,頓時大地震顫,土石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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