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好,
我在玩地鼠大師。
71:23:03
長度超過二十米,翼展兩倍于這個數據的巨型鋼鐵雄鷹正在五千米的高空與它的對手纏斗,每當它試圖咬住敵人尾巴或者爬升高度,它的對手總是會先一步做出應對和反擊,并在它機身上留下一道傷口,即使偶爾成功占據有利位置并發射導彈,再下一瞬間就會被青藍色的雷霆擊中并凌空爆炸。
而這場空戰的另一方,則是一架造型古老、通體纏繞著電光,由兩頭健壯公牛拉著的戰車,它按理來說完全不可能出現在天空,而且與這架現代科技結晶的B2轟炸機對比,它反而更像是攻擊方。
“哈哈哈哈哈!”
在這哪怕睜眼都困難的高空中,卻有豪爽的笑聲從那戰車的駕駛席上傳出。
“竟然把這么強大的坐騎交給Rider,本王不得不感謝你,英雄王!”
“呵——”從立在轟炸機駕駛艙上方一動不動的身影那里,也傳來了充滿了殺意的話語:“這句話等你切實搶到所有權之后再說吧,征服王。”
“你是笨蛋嗎?!快點搞定那架飛機然后下去——”這次抓狂大吼的,是因為判斷失誤而踏上牛車,片刻功夫已經乘著它飛馳了幾千公里的韋伯。
經常乘坐神威車輪的韋伯,自認為很清楚它的平均速度和最高速度,Rider在接受了Archer的挑戰后只可能處于守勢——它完全不可能追上最大速度0.98馬赫的B2轟炸機。
但他完全沒料到神威車輪不但可以輕易超過音速,還能和那架B2轟炸機好像古老的雙翼戰機那樣進行空中纏斗,Archer不僅連番發射轟炸機掛載的炸彈和導彈,還時不時地打開王之寶庫朝神威車輪投擲寶具。
雖然伊斯坎達爾的王之軍勢在空中無法展開或者召喚士兵,但他僅憑控制戰車上的雷電就完全化解了吉爾伽美什的攻擊。
咯吱吱吱吱——
戰機和牛車再一次側身而過時,Rider大笑著揮動短劍在其機翼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這些傷害Rider已經進行了許多次,對于轟炸機巨大的體積來說完全不痛不癢,但這次它卻像喝醉酒一般開始搖晃減速,并最終在空中懸停了下來——這是它原本絕不可能做出的飛行姿態。
與Berserker那種只要碰觸便可以控制的手段不同,征服王想要“征服”什么,必須給予對方足夠的傷害,而傷害的比例取決于目標的實力和對被招募的拒絕程度。
如果Rider要“征服”Lancer,只要切磋獲勝就差不多了,而Archer的話,殺了他還比較快,至于一架毫無心智的飛機,自然不懂得拒絕。
“你輸了,Archer。”神牛拉著神威車輪踏上了B2轟炸機的背部,這頭數分鐘前還異常狂野的鋼鐵巨獸此刻一片安靜,伊斯坎達爾站在牛車駕駛席上朝不遠處的金色英靈舉起了劍,非常自信地宣布。
“呵呵——你以為自己贏了?”結果吉爾伽美什以同樣的口氣回答。
“哦?沒有嗎?”Rider挑了挑他的赤紅粗眉。
到了這兩位王者的境界,“你還得打敗我本人”這種耍賴的話是絕不可能說出口的,那種真正手段盡出一決生死的戰斗也不會這么輕易地開始。
在這場空戰中他們雙方要決出的,僅僅是以B2轟炸機和神威車輪為賭注的“載具勝負”,贏家通吃,而輸家只能憑借其他手段從如此的高空返回。
“就算你擁有騎乘能力,但也沒有辦法讓一塊鐵疙瘩飛起來吧?”吉爾伽美什拔起了他一直戳在地面上的黃金劍——比韋伯預想的要長很多。
最古之王在向Rider約戰之前就已經破壞了B2轟炸機的駕駛艙,之前的激烈戰斗全都是他本人的魔力在控制,因此雖然Rider吃了個悶虧,但就這場賭斗來說并沒有問題。
“希望你的Master修復魔術掌握的不錯,呵呵呵呵。”丟下這句話之后,Archer金色的身影從B2轟炸機上面消失不見。
而失去了主人控制鋼鐵巨獸則開始向冬木市區的方向墜落。
這并非什么蹩腳的人質威脅,以Rider的本領可以輕易摧毀這架戰機,但問題在于他是否愿意舍棄,在英雄王放棄了它的所有權之后,這架載具僅僅是駕駛艙被斬了一劍而已,至于外部被Rider制造的劃痕則根本不是問題。
Rider多出這么一個“坐騎”的話,對他“征服世界”的大業非常有幫助,但是,他們不能攜帶著它就這么下去,如果被冬木市民目擊到,那問題就大了,尤其現在是清晨,天空視野一片良好的情況下——只能就地修理完整并將它作為Rider的寶具收起來。
“喂,小鬼,需要多久?”在韋伯開始手忙腳亂地施放修復魔術時,Rider如他預料的那樣把神威車輪和B2轟炸機用魔力連接在一起阻止它下墜,然后看著下方問道。
“一個…不,半個小時足夠!”韋伯懊悔不已,他已經判斷出了這是個調虎離山之計,要求跟來便是準備視情況使用令咒,,但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他和Rider被困在了五千米的高空,目前只能期望露娜和迪盧木多以及被自己改進過的防御結界足夠強大了,他一邊施展修復魔術一邊想著。
71:20:11
那些負責遮掩痕跡的魔術協會以及教會的人大概已經氣瘋了。
言峰綺禮站在輝舟的甲板上,仰頭看著空中的大戰。
他曾經以代行者的知識計算過,像冬木這樣四面環山的小城,只需要在特定方位布置結界的節點,形成一個倒扣大碗般的偽裝魔術結界,那么無論內部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以掩蓋下來,本地目擊者則很容易通過催眠或者暗示把記憶洗掉。
剛開始一切順利,但后來就出了問題,兩個Saber和吉爾伽美什之間的大戰,形成了一道遠遠超出偽裝結界范圍的魔力光柱,被周邊城市觀測到它的媒體競相報道,最后被他們推到自然現象頭上。
不過,這次他們要怎么把一架美國現役的B2轟炸機歸結喂自然現象?
特別是它最后還表現出被什么東西擊中下墜的模樣,片刻之后才拉起機身恢復隱形消失。
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可就是國際爭端了。
“你似乎很愉快?”
琦禮回過身,便看到金光閃閃的最古之王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他的王座上,并端起了一杯酒朝自己舉了舉。
“一定是對本王的‘幫助’非常滿意。”吉爾伽美什傲慢地做出結論。
“確實很滿意,拼圖又貼上了一塊,我必須對你表示感謝。”琦禮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英雄王挑起戰斗并將Rider困在高空,要讓肯尼斯陣營互相分開需要布置的手段更多。
“呵,讓本王產生興趣的事情,便會主動干預,而無趣的行為就算下跪乞求本王,也是不會幫忙的。”吉爾伽美什冷笑了一聲:“現在你可以說說看,為什么忽然決定要出手奪取圣杯?本王若覺得有趣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我不是要奪取屬于你的圣杯,”琦禮答道,他看了看露出滿意神色的吉爾伽美什,補充說明:“只是因為想要合作的對象目前處于敵對陣營,只有結束這場無謂的戰爭才能和她好好談。”
“那個把別人的疾病轉移給自己的Master?”吉爾伽美什立刻猜出的目標:“你果然還是…”
“和她同盟的,那兩個Saber到時候就交給你處理,我會設法不讓她們再次合作。”
“當然!她們將會是本王最好的收藏。”最古之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好轉移他人疾病的能力應該是她本身掌握,但治愈的手段在Caster那里,所以圣杯戰爭結束之后,她如果還想這么做,就需要一個能夠幫她去除疾病的人——我就很合適。”琦禮撫了下胸口的銀質十字架。
“你想讓她繼續轉移他人疾病和痛苦,再由自己進行治愈?這種行為——”吉爾伽美什的眼睛里有火焰般的光芒閃過。
“——是天使沒錯。”琦禮自然地接話:“我沒有把握對付的,只有Caster和Rider,但你一定可以。”
“那當然,‘王’只有另一個‘王’才能打敗,”最古之王伸手做出要抓什么的動作:“他們兩人都將是我的獵物。”
71:18:33
雖然Assassin四天王和Saber·Lily打得有聲有色,仿佛勢均力敵,沒有一天半天分不出勝負的樣子,但她們雙方都知道這其實是Caster故意放水的結果。
闖入一個Caster早有準備的陣地,又實力不足無法擺脫其中的結界鎖定,這樣的倒霉鬼究竟會有多倒霉,看看那邊輪椅上的小姑娘在做什么就知道了。
她手中拿著一面薄如輕紗、完全由白光構成的方形屏幕,正用手指在上面噼噼啪啪地點擊、長按。
屏幕上的圖像背景是無盡的星空,以及Saber·Lily的照片,其正中是四個宛如運動場跑道般的豎排五線譜,時不時有繪著四名Assassin頭像的長方形按鈕由遠及近地飛快接近,然后被少女嚴陣以待的手指啪地按掉。
在她按掉那些長方形的同一時刻,頭像對應的Assassin就會動作失衡。
“小好,那是什么?”愛麗絲菲爾看了一眼完全被阿爾托莉雅占據了主動的戰場,湊到林好身邊看她的動作。
正圍攻Saber的Assassin們同時靈體化,并于下一瞬間在愛麗絲菲爾和林好周圍現形,似乎準備趁她們分心的時候進行偷襲,但奇怪的是,攻擊的動作忽然變得緩慢無比。
“Caster給我的,說用這個對付他們足夠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林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忽然同時按住已經到達底端并且拖著長長“尾巴”的四個滑塊。
“叮叮叮叮——”光屏對這次操作的反饋只是一陣帶尾音的音樂。
轟!!
四面和“冰心鎖”同樣造型的冰墻攔住了Assassin的這次偷襲,并將他們全部掀飛了出去,Saber趁機一陣追打。
“可惡!你們能不能給個痛快!要不是我們被令咒命令不準逃跑——”因為某種原因一直被針對的“百貌之梅爾蒂”非常惱怒地喊著。
處于Caster的陣地中,他們的任何行動都會被監控、針對和影響,一般的Caster應該會直接將陷入不利境地的敵人消滅,但把反擊結界的控制終端做成音樂游戲丟給自己Master玩的,大概只有伊莉雅獨一份。
“再等一會~”林好頭也不抬:“這首曲子還有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