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卡巴扎!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穆海的神色當即陰沉下來,他有想過傳說的白石被激活可能會催生意外,并且為此做了不少的準備。
但仍舊沒想到的是,哈卡巴扎的人會來的這么快。
唯獨慶幸的是,暫時反應過來的人,也只是哈卡巴扎的人。
如此做著心理安慰,穆海當機立斷道:“啟動C計劃,不論如何,都要想方設法的攔截他們的腳步,我所布置的那些陷阱,無條件的開放使用權限。”
“是,穆海大人!”
黑人的心理素質明顯相對過硬,即使是在這樣危難的境況下,仍舊沒有亂掉陣腳,領命后快速撤退。
咕咕咕咕金咕咕!!
略顯粗糙卻不失嘹亮的奇異號角聲很快從門外響起,并可以想象的擴散到極遠的方向,將某種指令意味的情報一并傳遞出去。
林澤轉頭看向穆海,突然間發生了什么這是不言而喻的。
“問題嚴重嗎?”
穆海沉默片刻,卻還是如實點頭道:“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哈卡巴扎手底下的驅靈師,整體強度在整個世界都是一流的,我所布置的那些陷阱,應該沒辦法限制對方太久。”
“沒關系,不用勉強,既然根據記錄,我才是被神選中的人,那也就有義務做一些與神之理論相吻合的事情。”
說著,林澤突然間放大御魔力的驅動速率,一股充足的御魔力支撐下,融合的藍紫色漩渦驟然間浮現而出!
開啟的御卡盤之中,三張英雄卡的虛影依次閃爍,并被導入融合的漩渦當中。
狂風兀自充盈于石屋當中,石屋卻有著格外驚人的穩定構造,哪怕是在這樣的狂風卷席下,仍舊完好無損。
不止是石屋,就連屋內的陳設,也同樣是不為所動。
這種現象,林澤早就發現了,問題的根源明顯在于傳說的白石。
早在黑人族群建立于荒漠邊緣時,林澤就看穿這點。
基于此,林澤才會肆無忌憚的就在室內發動融合,并召喚出暴風俠。
暴風俠矯健的身影很快從半空中落下,以摻雜著“御魔力”的手臂勉強抵御著狂風的穆海隨著狂風的停息逐漸站穩身形。
當他看清暴風俠的姿態后,臉上露出明顯的驚訝:“這個靈物的強度,好像還要遠超之前的火箭人,就算是哈卡巴扎的驅靈師軍團,也鮮少有人能操縱這種強度的靈物!”
林澤也是詫異地看向對方:“你能判斷出“靈物”的強度?”
穆海點了點頭,然后補充道:“這是作為守墓一族后裔生來的能力。”
守墓一族后裔…
對于這個身份,林澤稍顯意外,但也覺得是情理之中,倒不如說正是因為這樣一層身份,對方才能夠看到不為人知的古老石板,并得到「傳說的白石」。
林澤卻是沒有對此刨根問底,驅使著暴風俠道:“穆海先生,依靠暴風俠的力量,應該能夠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穆海沒有拒絕,而是欣喜著點頭,如果有這樣強力的援手,的確能夠更高效的對抗那群目的不軌,源自哈卡巴扎的驅靈師!
以如今林澤的實力,又是暴風俠這種強悍的斗戰卡牌,獨立行動的范圍,自然是大大增加。
再遠的距離,也不會產生額外的御魔力消耗,林澤沒必要擔心這件事。
“穆海先生,外邊的事情,就暫時拜托你了。”
林澤放任暴風俠配合穆海一起行動,穆海也不拖拉,點頭后就離開了。
面對哈卡巴扎的人,沒有他去親自主持大局,將會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
林澤則是收斂心神,沒再去理會外界的事情,全身心的將自身的御魔力傳導至白石內部。
他能夠隱約感覺到,在這樣絲絲縷縷的傳導中,他與白石之間,某種無形卻牢固的羈絆,正在悄然形成。
林澤的集中力更盛,專心傳導著每一絲御魔力,以避免任何意外出現。
與此同時,茂密的森林地帶,一批身穿統一黑袍,數量大概在十五人左右的人馬正快速的行動著,他們的黑袍上無不刻印著「戰士踐踏大量尸骨」的圖案,散發出令人戰栗的幽暗氣息。
這些人,正是戰爭帝國菲茲因特所屬的驅靈師軍團。
在菲茲因特乃至全世界范圍,驅靈師的數量達到十五人,的確可以稱之為軍團,就算是一支全副武裝的千人軍團遭遇這十五人,基本上只可能淪落到全軍覆沒的結局。
此刻,能夠看見,走在最前方的兩位黑袍驅靈師,右手正各自持著一柄頂端鑲嵌著漆黑寶珠的法杖。
法杖的長度大概剛過一米,杖身上刻印著流暢的銘文,頂端的漆黑寶珠內部,充盈著大量的能量粒子,能量粒子覆蓋之下,宛若塵封著什么可怕的事物。
伴隨著兩人輕輕揮動法杖的動作,法杖頂端的寶珠涌現出強烈的黑芒,黑芒閃耀間,兩道幽靈般縹緲的生物浮現而出。
一左一右,一黑一紫,沒有任何四肢連接,身軀也是宛若煙霧般縹緲著,唯獨符合人類特征的,大概就是一雙空洞而凌厲的眼眸。
仿佛漫不經心間的一個對視,就給人一種渾身被看穿的惶恐感。
兩道幽靈快速飄在前方,沒多久,那道通體紫色的幽靈身形止住,空洞的眼眸驟然大亮,放射出兩道璀璨如星的紫芒。
前方一顆大樹厚實的軀干徒然間出現兩道破碎的痕跡,木屑大量紛飛間,整顆巨樹直接被洞穿,并轟然倒下!
倏砰!
大樹倒地的瞬間,一陣熾烈的白光驟然充斥于所有人的視野當中,就像是被人在原地投放了一顆效果十足的閃光彈。
視線遭到隔絕的眾人卻是沒有人停下腳步,他們甚至連眼睛都不曾閉合,仍舊是看著前方引路的黑紫幽靈,并緊隨其后。
“已經是第七次了,盡是些無聊的小把戲。”
隊伍當中,一人忽地撩起頭頂的兜帽,露出一張枯瘦的面龐,看不出他到底是頹廢的二十來歲的青年還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頭發凌亂散落,眼神漆黑而渙散,整體風格莫名的給人一種烏鴉般的既視感。
發出這樣語氣波動并不強烈的嘲弄,男子的目光卻像是留意到了什么,在遠處,似乎有著一道揮動著翅翼的矯健身影,風一般的逼近過來。
“靈物?”
烏鴉男子微微抬頭,原本渙散的眼神少許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