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老王在客房休息了一下,然后兩個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把合作確定了一下。
楓城出全部項目的六成資金,占項目百分之三十的實際權益,西崗可在項目建成運營五年后進行回購,回購金額按當時市場價協議上浮。
老王的意思其實是想讓楓城入股他的商業地產公司,但張彥明對這個沒什么興趣兒,最終還是約定只在具體項目中占股。
主要是張彥明知道以后老王會因為各種原因讓出一半的股份給別人,以換取一些資源人脈,他不想摻合這些事情。
包括老王主要的合作伙伴,張彥明也欣賞不來,干脆就避免打什么交道最好。
別看外表風光,老王他們做生意也并不是都是一帆風順的,別說這會兒還是初露頭角,就算幾年后功成名就也是一樣。
投資這東西要面對的東西太多了,甚至很多時候會很莫名其妙,很詭異。
幾百億的投資項目,一干就是三五年,其實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鬼扯,消耗在了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上面引進投資,合同一簽就不管了。
落地是下面具體部門的事情,也可能是某個市,或者某個縣。
其中的各種關卡可不會因為你和誰簽的合同而變少,牛鬼蛇神何其多,哪里都能卡壓一下,少則半月,多了就是一年,一點辦法都沒有。
幾百億的項目給你定個違規違建你都找不到申訴的地方,大車來了就拆。你不服?
瓊島的省級項目,就是現里的一個小克長就能壓了十六年,最后愣是給拆了,土地收回重新發賣,你敢信?
老王后面也有個兩百億的項目,最后被當地現里定性為違建,結果損失慘重。
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很多情況小說都不敢那么寫,會讓書友感覺太沒有邏輯性,感覺作者是個傻叉。
但往往事實比小說更有戲劇性,更加魔幻。
大方向談好,具體的細節工作就是下面人對接商談了,老王事也辦了話也說了飯也吃了,帶著人告辭離開。
兩個小姑娘帶著小胖子在一邊噘嘴。
“你倆那是什么表情?”
送完人回來,張彥明抻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坐久了有點乏,需要活動一下。
“你們也太能說了,說呀說呀就是說不完,你看看,這都幾點了?說話不累呀?”
原來小姑娘是嫌老王坐的時間長了,影響了她們。
“那事情得說啊,對不對?不說明白以后出事了怎么辦?那不就虧了?”
張彥明坐到沙發上,伸手在兩個小丫頭的小臉上捏了捏。
現在兩個都有點大模樣了,身體也開始抽條,不再像過去一樣渾身都是孩子氣。
“都說了一天了,宋叔叔說他們上午就來了。話真多。”
“那你們為什么不去幼兒園找奶奶和弟弟們?”
“他們要上課呀,又不能和我們一起玩,奶奶還嫌我們搗亂。”原來是被嫌棄了沒地方去。
“你們可以當老師嘛,給小朋友們講課什么的,語文數學,畫畫,唱歌。你們幫奶奶干點正事不就行了?不也是玩嗎?”
“那邊有老師,你傻了呀?”
“有老師和你們講課又不沖突,偶爾嘛,也不是天天要你們來講。估計小朋友們會更有興趣的,肯定喜歡。”
“嗯,我也這么覺得。”小姑娘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夸獎。
“人走了呀?”孫紅葉推門往里看了看,走了進來。剛才門沒關。
“走了,我和他談了一些事,”張彥明指了指筆記:“會有一些合作。”
孫紅葉過去拿起張彥明有筆記本看了看:“投六十占三十?收益率能有多少?合適嗎?”
“差不多吧,主要是不用操心,我更看中的是超市和KTV全面入住。”
“電影院呢?”
“這個再看吧,我估計以后他們會自己搞,酒店和百貨商場都搞了,電影院和KTV又不是什么有難度的東西。”
“其實咱們也應該多搞點這種綜合商業體,效果還是不錯的,帶動性也強。”
“可以呀,又沒說不讓搞,現在老城這一塊也差不多了,老鎮這一塊交給老孫這邊,你這邊可以考慮考慮這邊了。”
“在說什么呀這邊這邊的,都聽不明白。”張小悅埋怨了一句:“說繞口令啊?”
張彥明伸手把大寶貝兒摟過來抱在懷里揉搓:“敢這么說我,要造反是不是?”
小丫頭手舞足蹈的哈哈笑著喊救命。
“會不會同質化太重了?”孫紅葉扯了張抽紙遞給悶頭吃肉干的大林讓他擦嘴:“要是引起不必要的競爭就劃不來了。”
“怎么可能,”張彥明放開女兒,幫她理了理頭發:“一座城市,像京城,二三十個大型商業中心根本就幅射不完。”
孫紅葉想了想,點了點頭:“到是,省會這類城市應該是沒問題的。你電影什么時候開拍?”
“準備差不多了就拍,也快了,差不多兩個月拍完。這個劇情還算比較簡單,沒什么太復雜的東西,也不需要特效。”
“在哪拍?”
“主要場景在魯爾,城市部分會出現渝州,京城,咱們的醫院學校這些地方,其他細節等拍起來再看。”
這部電影主要是為了配合基金會那邊招募小學和初中老師,但張彥明不太想用支教這個詞匯,具體怎么來還沒有想好。
基金會和魯爾那邊團委,文明辦,扶貧辦還有青年志愿者協會聯合發布的招募啟示石沉大海,近一年的時間應者寥寥,相當慘淡。
相當遇冷,一年下來各市的報名者最終符合條件的不到六十人,整個省份報名的才一百多人。
基金會這邊總結了一下,主要原因就是個人損失方面的問題無法解決,還有相關法律法規的缺失,造成很多人有那個心沒那個膽,不敢嘗試。
這次招募就是以支教的名義發起的,號召支援山區基礎教育。
其實張彥明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態,不敢報名并不是說人格就有了問題,是因為沒有保障。
現在大學生又不包分配,畢業即失業的現像已經很普遍了,找一個穩定的工作相當不易。
懷著熱血過來支教,支教結束以后呢?誰來管?誰來負責?何去何從?
誰也不知道,也沒有人來負責,包括志愿者協會和團委。
誰能為了愛心事業就不去考慮以后的人生呢?可能那些即不參加也不用負責人的可以,正常生活的人都會猶豫。
這不是小事情。
所以張彥明現在決定,不搞支教,就是去工作,工作滿三年可以申請回到城市,繼續在楓城的學校里任職,可以選擇任何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