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外面那門衛和里面這些工作室公司的是什么關系。
這里面不是一家,是無數家各種‘藝術創作’的公司或者個人擠在一起,把里面分割的亂七八糟的。
卡迪樂代理商搞的這個攝制組,其實就是在這里面窩居的一個攝影工作室,不過好像這個時候還不流行這么叫。
這會兒叫室內攝影棚。
所謂導演就是這個影棚的老板,具體和卡帝樂的京城總代理是什么關系暫時還不知道。
這會兒搞室內攝影棚還屬于比較高端的東西,投入可不算小,各種布景背景燈光,加上設備儀器,都不便宜。
幾十上百萬是妥妥的,還不能算是太高級。
在這個領域玩小腳盆設備的都是弟弟,屬于入門級,只能糊弄一下外行,業內人士都是玩魏瑪和瑞典設備。哈蘇,俫卡,賓得。
專業的燈光一架就是幾萬塊,專業相機搭配鏡頭一套就是幾十萬打底。
而且這東西是永遠搭配不完的配件和鏡頭,還有各種小功能工具,所以才有單反毀一生的說法,是個無底洞。
這個不知道是工作室還是公司,連個前臺接待都沒有。
上樓進門就是一個寬大的工作區,四面墻上都是一個一個的背景棚,中間有幾張小桌子供人休息說話。
和入戶門正對著,穿過這個影棚大廳是一條走廊,瞅著挺深的,兩邊得有十幾個房門。
這會兒,大廳中間正坐著五六個人,抽著煙喝著茶聊天,嘻嘻哈哈的。有兩個老外。
一邊還有一些像是工作人員,男女都有,在收拾器材。
“你們找誰?干嘛的呀?”對著門口這邊坐著的一個小胡子看到了走進來的張彥膽和倪好。其他幾個人包括那兩個老外都扭頭看過來。
張彥明沒搭理他們,背著量著屋子里,感覺該說不說,這攝影棚到是搞的挺像樣的,有點那個意思,還是比較專業的。
這東西主要看背景的材料形狀還有固定燈光。
專業攝影棚的燈光分好幾組,固定光源是基礎,然后再分主光源,副光源,輔助光源,特殊光源。
相機上面頂著的那個閃光燈在這里的主要作用不是照明,是引導源,是用來保證所有光源同步的。
倪好也沒理這幾個人,大步沖著走廊走了過去。
后面安保員們忽忽啦啦的跟了進來,也不用指揮,過去幾個把這幾個人圍在那,又把邊上的工作人員弄到一邊站好。
“我說,你們是干什么的?”
沒人搭理他。孫紅葉也在參觀影棚:“這么照出來的相片就好看?”
“嗯,”張彥明點了點頭:“他這弄的還是比較專業的,有點水平。”
“那你怎么不弄?你不是喜歡攝影嗎?”
“家里弄啊?用處不大,你弄多少背景多少場景?天天拍那幾個不膩啊?沒辦法在家里搞。”
“也是。瞅著挺好的,有點感覺。”
“行,哪天安排個地方給你照一本。這東西嘗試一次兩次的也就夠了。”
“我說,”那男的提高了聲音,要站起來,被安保員伸手給壓了回去:“閉嘴。”
那邊倪好打著電話找到了藍彩衣和安保員,通著電話敲了敲門,安保員開門看看是倪好,這才松了口氣,和藍彩衣兩個人從里面出來。
“就你們兩個?”倪好往兩個人后面看了看。
“嗯。想著就是在京城嘛,就是拍幾張照片,就我們兩個過來了。這幾天那邊有點忙,大家手頭都有事情。”
其實這事兒了不能怪她們大意,更談不上錯。
在京城這塊地上,還真沒想過誰敢對藍彩衣她們幾個不利,天長日久的,心中那種警惕自然也就淡了,根本就不會往那上面想。
甚至要是依著藍彩衣,她自己就來了,都不想麻煩安保員。
“為什么不請求支援?”
“這事兒,彩衣還不讓我說呢,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就給彥明打了電話。我都想動手了,怕對彩衣影響不好。”
“以后加點小心吧,這次就算了。”倪好皺了皺眉,瞪了安保員一眼。
安保員年紀也不大,二十出頭,癟了癟嘴沖藍彩衣擠出一個哭臉。看吧,就賴你。
藍彩衣伸手摟了摟安保員,有點不好意思。
倪好指了指大廳這邊:“彥明和紅葉都過來了,你自己去說吧。”
“啊?”藍彩衣意外的啊了一聲,臉騰的就紅了,苦著臉往外走。
公司規定,藝人出來必須有一名助理,至少兩名安保員隨行,必須乘坐公司車輛。這一次全犯了。
兩個人開著藍彩衣的車就來了。藍彩衣買了臺紅楓頂配。
她是幾個人中最安靜的,性子也有些清冷,但誰也沒想到她又是幾個人里面最喜歡開車的,還有癮,還喜歡開快車。
鄭仁在開車這事上都比她穩當。
“哥,姐。”藍彩衣抿著嘴出來,走到張彥明和孫紅葉這邊,叫了一聲。
張彥明扭頭看了看她,感覺沒吃什么虧:“現在出息了,有主意了。”
“不是。就是沒想到。”藍彩衣伸手挽住孫紅葉的胳膊:“姐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直接就被你弄這來了。什么情況?說說吧。”孫紅葉瞪了藍彩衣一眼。
“就是拍一組廣告,他們家的新品秋衣嘛,我也沒想到會這么麻煩。”
藍彩衣扭頭看了看坐在中間被安保員控制住的幾個人:“本來說的是我拍,結果過來了才知道他們還找了個老外演員。
讓我跟他拍合影,我尋思,也差不多,拍就拍嘛。
結果他就總動手動腳的占我便宜,那個導演還有攝影師也是他們一伙的,幫著他說話,說什么拍出來好看什么的。”
“怎么占你便宜?”孫紅葉挑了挑眉毛。
“就是一會要摟著一會兒要貼著的,總想拉我手,摸摸搜搜的,還說什么他是大影星,馬上要有電影在國內上映了。
說是可以介紹我認識大導演,演大片什么什么。最過份的是他要和我拍內衣。”
藍彩衣越說越氣,胸口一陣起伏:“特么的,卡迪樂什么時候有內衣了?然后這個導演還有攝影師還幫他說話。
我就說不拍了,今天累了,結果說我違約怎么怎么樣的,不讓我走。
那個導演,他是這里的老板,剛才還在勸我,說這個人是什么國際影星,人帥又有錢,可以幫我出名拍電影什么的。”
藍彩衣指了指那個剛才要說話被安保員頂回去了的那個男人。
“和這邊的總代理有什么關系嗎?”張彥明問了一句。
“他就是。總代理是他,這個影棚也是他的。而且我感覺他根本就不懂專業攝影,純粹是跟著擺譜,打著別的心思。
就他一直在說我違約了怎么怎么樣,要賠他多少錢,然后又是人脈怎么廣,要讓我沒法演出什么的。
話里話外就是那么個意思,讓我聽他們安排,好讓這個外國流氓占便宜。”
“那演員叫什么?”
“格林。說是馬上就要有一部電影在國內上映了。”
張彥明扭頭看了看那兩個老外,一個都不認識。
如果真是阿米麗卡的大牌演員他肯定會有些印像,當年國外電影他可沒少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