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廖娜和楊洋她們上樓回了房間,張彥明陪著大佬幾個來到準備好的接待室這邊,大家坐下來喝茶聊天,等客人上門。
“你和這位接觸過沒有?”大佬點了根煙,隨意的和張彥明聊天。
“沒有,久聞大名,從未謀面。跟您說實話,我也不太想和他們接觸,我就一小老百姓,機緣巧合走到今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這個說法就是些妄自菲薄了,英雄不看出處嘛,你能走到今天就說明你做的足夠好,你也并不比哪個差。
不要看過去,要看未來,看現在,相對來說大家能在今天的位置上,你做的更多,也更有意義,這是經過證實的。”
“您這話說完我心里感覺就踏實多了。”張彥明笑著開了句玩笑。
沒有公平的現實就是最大的公平,有的人生來貧寒,有的人一落地就什么都有,這事兒張彥明其實看的相當開。
人活著本身就充滿了未知,都是摸著向前,最有意思的不正是這種未知的變化嗎?
就像張小悅,她出生的時候一無所有,甚至沒有家。這不就是命運的神奇嗎?
“你的疑慮主要在哪里?”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謀國于心,謀身舍智。”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個本來就無所謂,大家各做各的,國家這么大市場這么大,各自有各自的理念而已,不存在的。”
大佬想了想,說:“我感覺這個事情還是要找個時間大家坐下來說一說,說清楚。可能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個我知道,也認同。”張彥明點了點頭:“但是你煮飯燃了柴火堆,不能說你煮飯的就沒有毛病。
即然選擇了點火,那把火控制在一個范圍里在點火的那一刻就成為了一種該負的責任,不是說你本人沒有那個意愿就可以不負這個責任。
我做每件事都會把他放在我所能夠控制的范圍內,如果不能控制我就把它毀滅掉,也不會用一句我也不想來應對后果。
我并不是說每個人說話做事都要這樣,我也沒有那個資格,而且也不現實。
但是即然我們有了現在的一切,站到了這個位置,是不是應該至少謹慎一下?在做事前多想一想,盡量多考慮一下后果?”
張彥明的一些觀點和想法,上面的這些大佬都知道個大概,他的一些文章或者說建議書內參上都有,大佬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還是堅持你的四階論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你就這么肯定一切會按照你的想法發生發展?”
“對。其實您不是也相信了嗎?這個是明擺著的事情。”
張彥明提出來的四階論,就是把地產分成四塊,第一是保障性住宅,第二是民生性住宅,第三是商業及住宅,第四是商品住宅。
其實這個也不是他的發明創造,在往年的各種決定政策中也有相關的體現,只是沒有這么具體,也沒有嚴格的控制。
這里面涉及到一個地區劃定還有比例的問題。
再就是金融業涉入的程度問題,這個其實也是老生常談。說一千道一萬,就是監督執行的力度問題。
至于像什么公攤啊,商混啊,預售啊,對于這些本質上的東西來說都不值一提。
老百姓看到的永遠都只是表像。
目前來講,張彥明可以說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已經引起了上面的重視和關注。
但這也引起了另外一些人的敵意,感覺他動了大家的蛋糕。就像當初的京地協。
事實上,楠字系在這方面還算是做的不錯的,至少得房率和質量上一直有底線,價格上多少也有控制,而榕字系和其他字系完全就是放飛自我了。
張彥明也知道大部分事情其實是中下層搞出來的,但是這不能成為不管不論的理由。
大多數國人總是逃不出一個圈兒,就是到了一定的地位以后,就開始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不再和外面接觸,徹底的把自己和實際隔離開來,完全依靠文字和數據。
這其實是一種意識上的飛升,自己神化了自己。
這種現像相當普遍,和金錢地位有關系,但關系沒那么大,很多小老板一樣是這個德行,天天拿個架子,躲在辦公室里感覺可以操控一切。
楊洋和廖娜她們回房間去了,給張彥明發了條短信。
蓉城的二把坐了一會兒也找了個借口走了,看來是不想摻合這些大佬們的事情。其實他也摻合不進來,頂多混個臉熟。
蓉城一把心里有些不舒服,這個約會是通過他定的,要是等久了大佬不開心,他得承受結果。
不過也并沒有等太久,大家喝了一壺茶,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鐘,人到了。
五個人,以南部為首,堆著笑臉走了進來。
“元哥。”
“來了,坐吧。什么時候過來的?”
“還是先給我介紹一下吧,今天有點事情,來晚了,有些失禮。”
“沒什么,都是自己人。這是張彥明,張副院長。彥明這是小南,你叫聲南姨。”
張彥明伸手和南姨握了握,客氣了兩句,大家重新落座。
“這是渝州吳小妹,這個是天眉,元根哥你應該認識。”
大佬看了看南姨介紹的女孩兒,想了想才點點頭:“有印像。記著你是出國了?”
“是的伯伯,我今年回來的,九月初。”
“這是完成學業準備回來大施拳腳了?”
“沒有,我差著遠呢,現在還是學習,我爸說我至少要試煉十年。”
“嗯,你爸爸對你還是蠻嚴格的,也是希望你成材,寄予重望啊。”
“嗯,我努力,盡量不讓他失望。”
張彥明看著這個女孩兒琢磨了一會兒,大概猜出來了她的身份,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南姨來拜會大佬的目的其實不復雜,就是給這位吳小妹搭橋,主要是和蓉城這邊搭橋。這位就是中建科現在的老板。
為什么說是現在呢?她本來是個小雜志的小記者,然后突然從京城返回渝州,一塊錢買了一個老廠。
三年后,這個老廠和中建科合并,完成了股份改造。
中建科是國企,還是高級國企,是建設部和科技委共同組建成立的公司。
所以說一切都是傳奇。
這一切就緣于這位南姨。
張彥明縮在椅子上裝透明,聽著大佬和南姨聊天兒,南姨不時的把吳小妹和那個天眉扯進話題,確實是個頗有手腕的女人。
“彥明。我就跟著叫你彥明吧,對于地產這一塊,您感覺未來會怎么樣?”
張彥明沒想到話題會甩到自己身上,看了南姨一眼,笑著說:“您們聊,我年紀小懂的少,還是不發表什么看法讓您見笑了。”
“可別這么說,楓城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國內第一,您這么說叫別人還怎么說話?”
“大家不是一個方向,楓城主要做的是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