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蔫了?”孫紅葉看著張彥明問。
“我感覺我得了開會恐懼癥,紅藍消耗翻倍,回復速度減半。”
“讓咱媽罵一頓就好了,那個回紅回藍忒快。”
“…你是我親媳婦兒嗎?”
“我還真不太清楚…我自己也沒親過呀。要不你嘗嘗?品品?”
(⊙⊙)…“流氓。”
流氓是流氓,該嘗還得嘗。
回了血藍精神抖擻的張彥明哼著小曲兒回到自己辦公室里。
桌上堆著厚厚的文件資料等著他批閱,雖然大部分都用不到他來處理,但是得看,該得意見得提意見。
工作室這邊的事兒不用他管,邀請嘉賓明星什么的,現在老院子這三個字在行內已經相當好使,代表的是面子地位還有知名度。
這次華影集團,中誼傳媒,同立軍他們那家兄弟傳媒,張彥明讓張永光都邀請了一下,大家一起來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他們各家手里的資源人脈什么的,還有電影學院,音樂學院,幾家電視臺,劃拉劃拉大半個娛樂圈就攪活開了。
外面已經有知了在瘋狂求愛了,也不知道藏在哪兒,吱啦吱啦沒命的嚎,叫的人有點煩燥。也不知道母知了怎么就好這口,就感覺這聲音好聽。
要說知了這東西也是挺有意思的,這哥們其實比一般的動物都活的要長,能達到十七八年,只不過都是在地下一動不動。
一旦從蛹里鉆出來長出翅膀,那就活到頭了。所以這玩藝兒就拼命的叫,要把剩下來有限的生命趕緊用來生小孩兒。生玩小孩兒夫妻倆就雙雙西去了。
“點點,你就知道睡懶覺,它在外面叫的這么吵你也不說去管管。這還是不是你的地盤了?”張彥明伸手在小貓耳朵上揪了一下,惹來一頓拳打腳踢。
嗡嗡嗡嗡 “哎?誰?”張彥明也沒看號碼,直接就按通了。
“張,你就是神。你是上帝。我愛死你了。”
“布里?你精神出什么問題了嗎?”
“去你的吧。我是說那個,那個HFT。張,你簡直太棒了,我真想進到你的大腦里看一看。”
“布里,冷靜。做為全球知名的富豪,你不感覺丟臉嗎?你應該面不改色,好像見到了一個咖啡勺的樣子,輕飄飄的說一句還不錯。這樣。”
張彥明歪著脖子夾著電話,手上拿著文件,靠在老板椅上翻看。
“那是給外面的人看的。張,這東西不會觸犯法律吧?”
“怎么可能。而且,在你們國家,什么東西犯不犯法,不是是由你們這些資本家說了算的嗎?”
“胡說八道,我們有憲法。當然,個人也會有一點點影響力。”
“你在哪兒?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
“廬州。我在等我的車。”
“你跑了一圈兒,又回廬州去了?真能折騰。臉上都好了吧?”
“當然,英俊的我又回來了。你什么時候會來?”
“下個月吧,下個月月底之前,然后去渝州。其實我應該去一趟琴島,或者還應該去一下瓊州。我發現我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了。”
“都是這樣,實際上并沒有。只不過是需要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像參觀博物館,或者是看一場電影。我們得不斷的讓所有人知道,我們還活著,活的還好。”
助理宋增義扒在門框上往里看:“哥,同立軍同總來了。”
“請進來吧,給泡茶。布里,我這來了客人,不和你說了,我去廬州的時候會提前給你電話。”
“這邊順利生產以后,蘋果城那邊也要投產了,我要在這盯一段時間。好吧,再見。”
同立軍這種大熱的天兒也是西裝格履的,踩著能當鏡子用的皮鞋,頭發梳的一絲不茍。
“你穿這樣不難受?”
“怎么可能不難受?有什么辦法?都得這么穿,這才是成功人士。其實就是習慣了,讓我隨意點我自己也不得勁兒。”
同立軍坐下來,扯了扯衣領。
好像這會兒確實是這么個風尚,大家都穿的一本正經的,好像不這么穿就不對勁兒了一樣。
“今天怎么有空?”張彥明也沒站起來,一邊說話一邊把手里的文件看完,拿筆簽了幾個字,這才抬頭看向同立軍。
“也就您不在乎。”同立軍搖了搖頭,他心里相當羨慕張彥明,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說這次儀式?”
“嗯。這算今年業內的大事件了,混這行的哪個能不重視?”
“我還真沒感覺到這么重要。”張彥明起來走到沙發這邊,在同立軍對面坐下來:“就是個場館新開業而已,至于嗎?依著我什么都不會搞,收拾好就直接算開門了。”
同立軍苦笑,又搖了搖頭。“這可是國內第一個專業性場館,估計以后也會是最大的,業內能不重視嘛。開幕紅毯能不能上,排在哪上位置,這都是要爭的。”
“沒勁兒。”張彥明對這些沒什么興趣兒:“你來找我幾個意思?”
“我們能不能進主辦?我琢磨著您反正也不在意,加我們一個無所謂吧?”
“主辦單位呀?這事兒…你找光子吧,我還真沒注意都有誰。華影估計有,中誼。還有誰?”
“我聽說的是華影,中誼,電影學院,影視產業園,軍影,國家電視臺,國家音樂學院。暫時就這些。”
“這么多?都是主辦?他們是憑什么主辦的呀?主辦啥?”張彥明奇怪的問了一句。
他是真不知道。
就是自己家的一個室內音樂演播廳建好了開業,被逼著弄開業慶典也就算了,這還整出這么多主辦單位來?他們主辦啥呀?
同立軍并不懷疑張彥明裝象。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這就是那么個意思,其實沒什么實際意義…就是表示大家參與了,很重視,都給予了支持什么的。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也是順便露露臉。”
“我有種…我們家孩子出生了,大家爭著搶著來掛名當爸爸的感覺。”張彥明揪了揪鼻子,感覺哪都不自在。
“您這也是絕了。這種事兒現在在哪兒也避免不了好吧?又沒什么損失。”
“可是我也沒利益呀。”張彥明敲了敲茶幾:“臉大家露了,名也占了,可這是我家孩子出生,我得著啥了?誰給我掛名費了還是怎么的?”
“得,我不和您較這個理兒,就一句話,我們兄弟傳媒想上個主辦,成不成?”
“成。”張彥明點了點頭:“咱們好賴是親家,總比別人熟點兒,別人都掛了肯定得有你們的。你找光子弄吧。”
這事兒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說不辦了,或者不讓大家掛名兒。不過是真有點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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