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區長早就過了口腹之欲的年紀,不過還是對會所自制的酸奶和果凍贊不絕口。
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沒加,就是水果,魚膠還有糖和自釀果醋,當然好吃。外面的果凍要是這么做得賣多少錢?
“哎喲,老李來的早啊,還偷吃?”
劉市和王主任并肩跟在迎賓員后面拐了進來。
“領導們好。”李區長擺了擺手:“來嘗嘗,這個確實不錯,很開胃。我還說一會兒給我裝點拿回去。”
“會不會太甜了?”劉市有點猶豫。
“就你事情多。這個甜度我感覺正好。你自己嘗嘗。”李區長伸手拿過一個小碗,給劉市和王主任都弄了一點兒。
“我們這里甜品用的都是天然蜜,不是糖,對身體的負擔沒有那么重,只要不過量食用就沒有問題的,而且各種元素礦物質很豐富。”
劉思琪適時的上前給介紹了一下。
“這是會所的經理,小劉,五百年前和我還是一家子。”劉市給王主任說了一下劉思琪的身份。
“都用蜜?”李區長扭頭問張彥明。
“基本上都是各種花密,也有幾種紅糖食品,不多。必竟紅糖對身體也是有些好處的。”
“不是說糖類都一樣,那些說法沒有科學依據嗎?”劉市問了一句。
張彥明笑了笑:“很多東西都找不到科學依據,包括科學本身。我個人并不感覺科學就能解釋一切,尤其在遇到我們中華某些理論的時候。
從誕生到現在幾百年,真正的爆發性發展還不到一百年,就說它能涵蓋了世界上的一切,我不太信。
而且所謂現代科學是依托于西方的試驗科學,是唯數據論的,也不一定就真的能全面客觀的看到這個世界。誰知道還沒發現的物質有多少?
我們自己的理論體系幾千年了,難道就都是假的錯的?這根本不可能嘛。
只能說,就目前所能檢測到的物質來說,糖類基本一致,但也是有區別的。
像紅糖的很多功效從西方科學角度來說并不存在,但事實上,它確實存在,只是解釋不了。可是為什么要解釋呢?”
“現在蜂蜜也不太可靠了吧?我聽說一些東西。”王主任插了一句。
“我們的還行,”張彥明給豆豆擦了下嘴角:“我們都是在產地直接包箱的,有人在當地不定期巡視檢察,運輸系統也是自己的,不會被掉包。
等明年,我們會建立自己的蜂場,自產自銷。”
“自產會不會太單一?”
“不會,從關外到南詔,會在不同的地方建十幾個大型蜂場,蜜的多樣性肯定能保證。”
“哦,對,你自己有農場。”劉市點了點頭。他知道張彥明和史密斯之間的合作關系,也知道史密斯在到處辦農牧場。
“果園兒那邊可不能搞蜜蜂啊。”李區長叮囑了張彥明一句。那邊果園兒是半開放性的公園,周邊人也多,養蜜蜂容易引起一些問題。
“那邊不搞。”張彥明點了點頭。
“劉爺爺,好不好吃?”張小悅看著劉市問。
“嗯,確實不錯。好吃。”
“好吃吧?那,我送你好不好?我告訴你,它會幫助消化哦,開胃。但是不能吃多了。”
小家伙也搞不懂幫助消化和開胃之間的區別,反正把平時聽到的就說出來了。
平時家里會準備一些自制的山楂糕,還有山楂菠蘿草莓金桔等等的混合果凍、果醬什么的,讓家里的老人飯后吃一點幫助消食,小家伙總跟著蹭吃也就記住了。
“好。”劉市笑著答應:“那你可不能忘了喲。”
“不會的,我記性可好了。”小丫頭自信的擺了擺手。
“咱們是上樓還是就在這里坐會兒?”張彥明問:“我叫人準備茶具。”
“上樓坐吧,麻麻煩煩的不好,省著折騰了。”劉市站了起來:“再說這石凳坐久了也硬,我們和你可比不了,一把老骨頭了。”
“這個我無話可說,年紀這東西誰也沒辦法呀,想客氣客氣都沒有理由。”張彥明笑著招呼大家上樓。
大家起來上樓,服務員過來收拾石桌,劉思琪陪在張彥明身邊,李區長拉著兩個小姑娘,說笑著往樓上走。
“要小心哦,這個樓梯不好,好高的。”張小悅邊走邊提醒大家注意腳下,眼神也在幾個人的腳下看來看去的,有點耽心的意思。
過去的老木樓,樓梯確實有點高,比現在的通用尺寸略高一些,也要陡一些,不過對成年人來說差異也沒那么大。
“好孩子。”劉市在張小悅頭上摸了摸,夸了一句。
“這都是小張的?”王主任問了一聲。
“這個是我的,張小悅,就叫小悅。這個是我哥的,張小愉,小名叫豆豆,是姐姐。”
“就一個小孩兒?”
“兩個。去年又添了個兒子,還抱著呢,話都沒冒。”
“這姐弟倆差的可不小。小悅多大?”
“九三的,八歲了,豆豆大幾個月,都上二年級。她們兩個在一個班。”
“那可不錯,小姐妹在一起還不孤單。”
閑聊著上樓,進到房間里。
房間里都已經準備好了茶具,銅香爐在角落里緩緩的釋放著香煙,淡淡的檀香味兒在屋子里浮動。
“不錯。”王主任看了一圈兒,點了點頭:“有那么點意思。”
“老王是行家,對這些古玩藝兒有些研究。”劉市給張彥明介紹了一下。
“那以后得多請教,我是真不太懂,這些東西都是別人弄的。我這邊有個以前專門修古建的老師傅,這邊都是他帶人修建的,東西也是他給淘換的。”
“有點真東西。現在這樣的人越來越少嘍,現代化,大洋房,高樓大廈,老東西沒人在意了。”王主任唏噓了一下,大家落座,劉思琪叫了茶博士過來泡茶。
邊上側室里的古琴聲適時的響起來,泉水一樣流過耳朵。
“哎,這味兒就來了。我就喜歡這里的布置,放松。”劉市指了指耳朵。
用過午飯,三位日李萬機的大人物也沒急著走,又坐了接近一個小時。看來今天是真沒有事兒,這可真不容易。
“小張…我也叫你彥明吧。彥明,你感覺,現在的方式有問題?”王主任問了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
“我都是亂說。我年紀小,很多東西其實都是一知半解,說的話您可別當真。”
“就是閑聊。我看過你寫的一些東西,也研究過你的一些行為,方式,感覺你是一個很有想法,獨立認識特別清晰的人。
有什么說什么,不會傳出這個房間的,這個我可以保證。我就是想聽聽你的一些想法,對我也是一種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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