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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我不強迫誰

  張永光站起來接通電話:“尚哥,您到啦?”

  “到了,哪家?”

  張永光把酒吧名字說了一下:“您稍等,我出來接您。”

  放下電話,張永光對洪老板說:“走吧哥們,到門口接個人,區里劉區長的秘書。”

  洪老板愣了一下,站起來和張永光一起往外走。

  在社會上混的人其實是最能認清形勢擺正位置的,也就是心眼活絡,要不然也混不起來。

  那些會水的犟嘴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怕你們不放心,讓小尚來做個證明人。他可以代表區里。”張彥明給崔先生張先生解釋了一下。

  “好的好的,那是最好。”張先生點了點頭,崔先生蠻有深意的看了張彥明一眼。

  “你們也是,我不強迫誰,如果肯賣就喊價,還是那句話,東西都可以帶走,如果換個地方開裝修錢我給你們出了。這房子我是要買下來的。”

  張彥明對高老板和李老板說了一句:“我要在這開個清吧,音樂吧,安安靜靜的喝點酒聽聽歌兒。

  如果你們不想賣又不想搬,那我只能撕合同了,到時候該怎么賠怎么賠給你們。”

  “您開清吧,也用不了三家這么大場子吧?”

  “我喜歡大點的地方,小了弊氣。這邊會整個推倒重建,重新規劃。”

  “爺們,清吧在這片兒…生意都不太好。”李老板本來想說有人開了但是都沒開下去,都黃了,一張嘴話就變委婉了許多。

  這就是人的氣場的壓力。

  “小事兒,我也沒尋摸著掙錢,也賠不了多少。”張彥明點點頭表示知道。

  音樂吧也就是清吧要05年以后才慢慢爬起來,逐漸成為酒吧的主流,這是時代造成的結果。

  九十年代人們思想放開了,心靈放飛了,也有了錢,那種浮燥需要發泄放縱,于是吵吵鬧鬧的迪廳搖吧大受歡迎。

  而到了05年以后,經過時間的沉淀,人心漸漸穩了,開始追求精神層次,音樂吧自然就開始盛行。

  這也是一種規律。

  就像這會兒開家咖啡廳就是在冒險,但05年以后就是檔次,就是賺錢了。

  小尚一馬當先,張永光和洪老板跟在后面走了進來。

  張彥明笑著站起來伸手右手:“又麻煩你了,沒打擾你吧?”

  小尚伸手和張彥明握了一下笑著說:“沒事兒,我到是希望您多打擾我幾次。您是打算在這片兒買房子?”

  張彥明指了指張永光:“他的意思是在工作室下面開家音樂吧,算配套,一個是吸引音樂方面的人才,二一個能給自己的人打造一個練場的地方。”

  大家重新坐了下來。

  小尚看了看對面五個人:“我是咱們區劉區長的秘書,我姓尚,這是我名片。”

  他從包里拿出名片給五個人各發了一張:“我來就是代表區里給個態度,這事兒區里支持,至于具體條件你們之間商談,我在中間給做個保。可以吧?”

  崔房東和張房東接了名片算是放心了,點頭同意,那三個酒吧老板就有點坐蠟,相互看了看,各懷心思。

  這會兒他們并不會認為小尚是騙子,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能決定的事情,區里電話一打就亮天了,大家都在這片混了多年,誰沒有點兒人頭在街面上?

  在國內做生意,由其是這種所謂灰色生意,最怕的就是小尚這些人,一句話的事兒,讓你生就生,讓你死就死,連借口都不用找。

  當然,張彥明不是能做出來欺行霸市那種事兒的人,也不值當,不可能虧了他們就是了。

  他只是嫌麻煩,想痛快點搞定完事兒。

  “行,要是西牌樓的門面,我就換了,我這邊房子您看,能看上眼的都行。”崔房東點了點頭表態。

  “我這邊,這個,能不能換套住宅再加個門面?我沒老崔房子多,騰出來沒地兒住了。”

  張房東想了想問張彥明。

  “行,”張彥明點了點頭:“住房不可能給你西牌樓的,你自己考慮一下,是分開還是一起都放在別的地方。其實西直門也不錯,房價還要低點兒。”

  房價低就可以換的更大,張房東沒有崔房東那么多房子,換到西牌樓說實話他有點虧,換不到多大。

  “我去西直門。”張房東稍微考慮了一下就點了頭,也是個有眼光的人。

  “洪老板,有紙筆吧?借一下。”張彥明沖洪老板招了招手。

  洪老板去辦公桌里拿了紙和筆過來,張永光手寫了四份協議,和崔房東張房東簽了,按了手印,小尚秘書做為擔保人也簽了名字按了手印,協議就算是成立了。

  具體的事情就是慢慢來了,量房子算面積再選置換位置折算面積,然后簽正式合同,辦過戶手續交錢,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搞不完。

  這還是得小尚幫忙的情況。

  “我按區里最新的文件給他們上浮一成,你和劉區長匯報一下。”張彥明給小尚說明了一下,免得他多想。

  “您,您們哪位和李老板的房東熟啊?幫我們打個電話行吧?”簽完協議,張永光問崔房東和張房東。

  崔房東看了看張房東,想了想掏出電話:“我打一個吧。”

  他拿著電話走到一邊,過了一會兒掛斷通話走了過來:“行,老李也同意,他后天回來。”

  張永光遞了張名片:“那行,麻煩您到時候把我電話給他。”又給張房東和三個酒吧老板一人散了一張。

  兩個房東拿著名片和協議小聲滴咕著走了。

  三個酒吧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特么難受。怎么弄?不賣?估計明天就得特么關門,誰家經得起查?賣,真特么不甘心哪。

  這會兒的酒吧里真是什么都有,街面混的賣人的賣藥的什么人都有,隔三岔五就是一場群毆,社會上的規則最是赤果果,直接又殘酷。

  至于那些所謂玩搖滾的喝點大酒玩幾個迷粉小妹兒想曲線上臺的完全都不叫事兒。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換地方,裝修錢算我的,東西全拿走,喊個價。”張彥明又散了一圈煙提了一句。

  “要不,賣了吧。”李老板最先低頭:“我也不打算弄這個了,換個地方折騰衣服去。老板,西牌樓能給個位置不?賣服裝。”

  “行,得服從管理。”

  “那我也去。”一直顯得比較暴燥的高老板這會兒也變了。

  “你們考慮好,考慮好了和光子談吧,這邊該怎么補你們就怎么補,那邊到時候按管理政策辦就行了。你呢洪老板?”

  “我,還是弄這個吧,干年頭多了也不想換飯吃。我找地方搬。”洪老板邊說邊點著頭,顯得有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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