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彥明扭頭看了一眼:“等我掃完你們再下來啊,滑。”
“嗯,媽媽說不準跑到院子里,要走邊上這個廊。”
“對,媽媽說的對。”張彥明噴著白氣兒加快了速度。
孫紅葉紅著臉從屋子里出來,站在廊柱邊上看著張彥明。
“領導,這會兒檢查是不是早了點兒?再快也得掃一會兒吧?”
“我是監工。”
“好吧,那你在那監,別下來了,浮雪有點滑。”
“這兩天也沒下雪呀,哪來的?還把豆豆摔了一下。我都沒注意,幸好沒事兒。”
“房上揚下來的吧,風揚的,房上有雪呀。”
“上面不能清一下嗎?”
“啊?那怎么清?上去弄啊?這大冬天的誰敢上房?”
“貓貓可以上得去。”豆豆給出主意。
“給貓的四個爪綁上掃把唄?”
咯咯咯咯,兩個小丫頭抱在一起笑起來。
“媽喲,這干什么呢?”張媽從邊上小院走過來。
“奶奶,爸爸在掃雪,剛才豆豆摔了個大馬趴。”張小悅跑過去撲到張媽身上。這孩子今天有點興奮。
“摔啦?摔疼沒?”張媽一臉緊張的去檢查唐豆豆。
“沒事兒,我看過了。”孫紅葉解釋了一句。
“這雪哪來的呢?”張媽左右看了看。
“房上,風吹下來的。”張彥明用掃把往上面比劃了一下:“沒辦法,只能勤掃了。”
“冬天為什么不能上房啊?”孫紅葉從小在城里,早早就住了樓房,不太懂這些。
“那可得了,不得踩漏了呀?這是瓦房,冬天冷瓦脆。”張媽笑著解釋。
“那就沒有辦法了呀?”孫紅葉順著游廊走到這一邊。
“沒什么辦法,過去舊年頭,院里的雪都不掃,就這么堆在院子里呢。”
“到也是,有地方走,就是有點繞圈兒。”孫紅葉扭頭看了看連成一圈兒的抄手游廊。
“在早年那說頭可多了,誰走哪里不許走哪里都有規定,院子正中不是誰都能走的,”張彥明喘著粗氣接話:“院子里也要掃雪,不過只掃主道,就這么個十字叉。”
“那和沒雪有什么區別?春天一化還不是滿院子都是?”孫紅葉問。
“中間鋪著磚哪,中間這個十字,二門進來到正房,再加上兩廂,其他地方是土,種花養草的,需要雪水。”
孫紅葉探頭看了一眼比屋脊還要高出一截的樹:“那咱們把雪堆在樹下面是不是最好?”
“嗯,這點兒我就堆過去了,多了不行,春天一化滿院子都是。”
“我還說等過幾天再下大雪,給小悅和豆豆堆個雪滑梯呢。”
“啊?啊,堆吧,堆到后院吧,院子大點,這邊還是算了。”
“后院中間都沒地方了,堆哪去?”
“就堆滑梯邊上唄,等開春要化了再挪一下。”
“那你不如直接堆樹邊上,還省著折騰。”
“也行,就怕沒有那么大的雪,那可得用不少雪才行。”
說著話張彥明已經把院子里掃干凈了,積雪堆到了樹下面:“行了吧?合格不領導?”
孫紅葉臉一紅,瞄了張媽一眼,偷偷沖張彥明做了個掐人的手勢。
“二嬸你要掐人哪?”唐豆豆在邊上看了個一清二楚,直接問了出來。
“哈哈哈。”張彥明笑起來,把掃把送回倉房。
孫紅葉紅著臉去欺負唐豆豆,唐豆豆笑著掙扎:“救命,救命啊,二嬸要瘋啦。”
張媽抱著張小悅笑著在一邊看熱鬧。
“行啦,你再給她弄出一身汗來。”張彥明關好倉房的門出來:“還有事兒沒?沒事我接著弄劇本了,廣電那邊要交的。”
“什么時候交?”
“越快越好,要辦拍攝許可證,我明天要去開會沒時間。”
“去哪兒?”
“長安俱樂部,你和我一起去吧,東牌坊那邊股東會,可能是要商量點事兒。”
“好麻煩,咱們這邊就是下了個通知把情況說了一下。”
“不一樣,你也不看看那邊都是些什么人,估計上面也是趁這個機會和他們談什么事兒吧,不可能就因為工程這點事兒把大家叫過來。”
“你倆忙吧,我帶她們去后面。走寶貝們,咱們去后面玩兒。”
張媽拉著兩個小丫頭去了后院兒。
“彥明,有空沒?”殷老師從小院出來。
“有。有事兒?”
“小江海的專輯做好了,你來聽聽,沒問題就可以發了。”
江海的專輯經過近四個多月的打磨,終于完工了,主要是后期他有點忙,要去各個軍區,把時間拖了下來。
“我就不聽了,紅葉去聽聽吧,殷老師你感覺能行就肯定能行,我又不在行。我趕個劇本。”
“那行嘛,小紅葉來聽聽。”殷老師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孫紅葉跟了過去。
張彥明回到自己屋里接著弄劇本,這活動了一下好像頭腦也靈活了一些,思如泉涌。
第二天,張彥明和孫紅葉一起盛裝去了長安俱樂部,參加股東會議。
這是一個在張彥明的記憶里鼎鼎大名的俱樂部,揭開了中華大地高端私人會所的序幕,引領著頂級私人空間的潮流,從未被超越。
繼它之后,中華大地上才開始了高端私人會所的大好局面,各種會所爭相成立,成為一種時尚的消費方式。
同時,也開啟了人脈經營的商業模式。
兩個人到達的時候,李先生已經到了,正和幾個老者坐在八樓的小宴會廳里聊天,看到張彥明哈哈笑著站了起來,給在座的人介紹。
都是響赫一方的人物,不過張彥明并沒有什么結交的心思,和這些人打交道太累,而且自己也沒有那個時間,也不需要從他們這里獲得什么。
人無求便淡然,到是讓幾個人老頭子高看了一眼。
孫紅葉這兩天正是剛剛轉正成為小媳婦兒,正幸福著呢,張彥明怎么做她就有學有樣。而且說實話,她必竟是在內地小城長大的,眼光閱歷上確實是欠缺。
“你們這是?”李先生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變化,問了一句。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她不嫌棄我,愿意和我開間夫妻店,我正好求之不得。”
“哈哈哈,恭喜恭喜,什么時候喜結青廬一定要通知我,這杯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那我可是真的受寵若驚了,一定一定,一定親自送上喜帖,就怕耽誤先生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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