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大門,張彥明回到屋里。
雖然關于工傷什么的搞明白了,但是還是糊涂著。記憶一團麻,什么也理不清。
不過起碼自己不是因為腦袋受傷傻了,這就挺好。
李束欣,和自己是什么關系呢?在這有衣服,還一點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當面換衣服,雖然沒光著吧,那也不一般哪。
但是那感覺應該沒錯,兩個人之間沒有深入關系。肯定。
怪異啊。只能用相處的太好太熟了來解釋。
去衣柜里好好找了找,發現女人衣服還不少,內衣外衣裙子褲子,占了好幾格。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個人的,風格尺碼差異太大。
還有別人?
小兵?小冰?
估計也是吧?
把衣柜整理好,點根煙坐下來。
張彥明到是不懵,這樣的情境在夢里也經歷過幾次,有兩次和人家睡了好久都沒弄明白叫啥干什么的。主要是不能問。
夢出經驗了。
這次的開端還不算太離譜。
現在自己主要有兩件,啊不,三件事。
第一,孩子。
第二,工作單位。
第三,飯店。
女人神馬的就不操那心了,愛來就來愛走就走,順其自然慢慢也就弄明白了。
廚師自己也做過幾輩子了,按著夢里算。
這個一點兒都沒有難度,別說廚師,烘焙,攝影,管理公司,啥沒做過,連飯都要過,都不叫事兒。
有些夢里的事兒都記不太清了,主要是或短或長夢做的有點兒多,除了比較長比較特殊的很難記清。
不過經歷經驗和技能卻存在,只要經歷過一次哪怕再開新夢一樣存在。
看了看時間,下午,快五點了,想來李束新是下班過來的。
算了,明天一早去身份證那地址看看吧。
出來到外間,李束欣用過的碗和筷子放在桌上,西紅杮炒蛋吃了也就四分之一,這飯量,怪不得那么瘦。
把碗筷拿到廚房刷了,把剩菜罩起來。發現屋里沒有冰箱。
96年這會兒冰箱在這邊普及率不高,北方一年也就六七八三個月暖和點,七八算熱天,從春到秋就四個半月,就這么任性。
想了想,從里屋出來來到外間,從右邊墻上的門走了進去。
打開燈,發現后面這間應該是后接的,地方到是不小,不算給金店切出去那塊還有四十來個平方。
屋里靠墻放著個一米多寬二米長的鍍鋅板做面的架子,邊上有個雙層烤箱,大小打蛋機,一臺小型冰柜,全是嶄新的。
打開還沒通電的冰柜,里面放著轉臺嘴子刀具什么的,這妥妥的蛋糕店配置,全活了。
這就怪了,不是要開飯店嗎?這怎么弄了一堆烘焙設備?誰買的?
轉了一圈,在這邊再弄套灶具做菜到是也不擠,關健是別扭啊。
有個后門,打開看了一眼,出去就是垃圾堆,隔著垃圾堆和牟哥家超市正對著。
“二明啊。”一個女聲傳過來。
張彥明探頭看過去,里面那棟房子門口站著個短發姐姐,長的還行,就是矮胖體型,呃,豐滿吧,離胖還有那么一乃乃距離。
“王姐,有事啊?”又是熟人,身體馬上反饋過來了。
“我這屋不是新套的炕嘛,我想燒燒試試,你院里那煤塊我用點唄?姐給你算錢。這會兒也沒地方買,再說少了人家也不賣。”
準了,院是自己的。
“行,燒吧,算什么錢能用多少。你自己撮吧,我就不幫忙了。”手伸進褲兜拿出鑰匙。
三把,想來是一把前門一把后門再加上院子了。
過去試了試,果然打開了。
“弄完幫我鎖上就行王姐。”
王姐笑著應了一聲:“好咧,謝謝啊。你那店兒什么時候開呀?姐來給你捧場。”
張彥明撓了撓頭:“還得幾天,沒準備好呢。到時候開業我請客。”
“行,那姐就等著嘗你手藝了。”
晃了晃頭,從后門進屋插好,看了一圈,一點兒印像也沒有,這會兒身體自動應激模式你到是出來呀。沒動靜。
干脆不想了,關了燈回到前面。
“你跑哪去了?我進來沒看著你。”
一個略帶磁性稍含撒嬌柔柔的很好聽的女聲在空蕩蕩的屋里響起。
“去后面,王姐要用點煤。你剛下班啊?”
張彥明扭頭看過去,個頭得有一六五,以上。長的很漂亮,豐膄不膩的身材。見到人就想起了姓,這就是那個小冰。周欣冰。
“嗯,今天晚了點,下禮拜區里有個比賽,布置任務。不想弄沒辦法,一想就累。看李束欣多自由,早早就跑了。她過來沒?”
“來了,換條褲子就跑了,說她老公今天回來。”
“也是夠嗆一天,她家董胖子一年到頭也不著個家,回來了也不怎么理她,過的也是累心。”
咦?小姐姐,你就這么和我討論這樣的問題真的好嗎?不尷尬嗎?讓我怎么回?
“想的真多,這事兒你也想管哪?好不好過人家自己心里清楚。在這吃還是回去吃?”
這句話絕對不是張彥明自己想說的。他敢發誓。是這個身體自己搞的事情。看來管飯都成習慣了。
“出去吃吧,我想吃燉鍋了。街里那家。”
“行,走吧。”
“等我換下褲子,今天早晨穿的裙子,有點涼了。”
咦?好像這套路有點兒熟悉的感腳啊,你們都這樣好嗎?我是應該進去呢?還是進去呢?
“來幫我拉一下拉鏈。”
得嘞,還是得進去。
女人的裙子最神奇的設計就是通背拉鏈,你這得逼死多少強迫癥啊。
一直拉到椎骨窩,一個光滑潔白細膩的美麗背景出現在眼前。
她連想都沒想,自然的脫下裙子,把裙子仔細的疊起來放到一邊,然后才去柜子里找衣服褲子。
你就讓我這么看著真的好嗎?雖然我挺喜歡的。
“束欣也挺苦的,董胖子身上有毛病,又不著家,天天在歌廳那邊,聽說和一個小姐不清不楚的。”小冰一邊找衣服一邊自然的聊著天。
“有毛病了還,還和小姐好?是什么給的他勇氣?感覺,就是不想和李束欣過了吧?”
“不知道,看著也不像,月月給束欣交錢呢,也沒感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是平時不太回家,說店里忙,別的都挺正常的,也挺想著她的。
不過我感覺,小姐那事兒可能是真的。我有朋友去他歌廳玩過,說那個小姐像老板娘一樣管事兒,也不上鐘,吃的喝的都挺隨意的。”
她把衣服找了出來,隨手解除了上身的包裹:“這個幫我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