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錢就在王晨宇的手里,加入王晨宇干脆放棄掉這個標,直接拿著錢離開今黑,他還真不好去追著王宇晨要錢。要知道,剛才這錢給了王晨宇,王晨宇也同樣沒有向他出具任何收條。
說白了,這次的操作完全就是他們三個人之間口頭上的君子協定,現在杜東為了拿下這個標和省電視臺以后數據存儲設備的采購是下了真金白銀的賭注,要賭贏這一次,杜東以后得到的利益當然不會少,他只能寄希望王晨宇是個信守承諾的君子而不是一個小人。
王晨宇和王科長約定的時間實在晚上的8點半,到了約定的時間王科長很準時地走進了之間清吧。
王晨宇專門從卡座上站了起來向在門口四處張望的王科長揮了揮手,王科長面帶笑容地走了過來,坐下后說道:“王經理看來對今黑還是很熟悉嘛,這種比較隱蔽的清吧都能找到,我到這里來可是在周圍轉來轉去兩三圈才找到了這家清吧。”
王晨宇給王科長倒了一杯啤酒,舉杯道:“這里我很喜歡,不像其他的酒吧那么吵鬧,適合談事情。同時這里有比較小,地方隱蔽,比大街上那種常見的咖啡吧更適合我們之間的交談,那種咖啡吧里談事情,總有種在大街邊談事的感覺,太多人了。”
王科長又扭頭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家清吧的環境,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地方確實不錯,人不多,又不吵,以后我要是和別人談事情,這里是個不錯的額選擇。”
這時王晨宇看看周圍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倆,迅速將黑塑料袋從自己的身后快速通過桌子下面遞給了王科長。
王科長的手接過黑塑料袋,就在桌子下面捏了捏,臉上的笑容更盛,說道:“王經理,謝謝了。我看你對這個標很有誠意啊。”
王晨宇很是堅定地對王科長說道:“那是自然,可能王科長你對我還不夠了解。我這人做人做事的原則都是要將信譽。如果做不到,我會很直接了當地告訴對方,但是我如果答應下來,能夠辦到,那就絕對會辦到,以后咱們之間打交道的機會還很多,以后慢慢地,你就會知道我為人怎么樣了。”
王晨宇當然不會告訴王科長,這黑塑料袋里的東西并不是他的,而是杜東籌集起來的本錢。他這是要給王科長一種信心,他王晨宇是個辦事牢靠并且說到做到的人,不像很多其他廠商銷售人員那樣,張大嘴巴什么都先答應下來,事后再找各種借口推諉。
因為這是雙方第一次打交道,所以王晨宇愿意也必須給王科長這樣的感覺,至于以后雙方再打交道,那就好辦多了。如果王科長還是堅持這種先收一部分定金的話,王晨宇也不會同意。當然他也相信,如果這次事情能成功,雙方建立起了足夠信任程度,以后王科長也就不會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了。
王科長悄悄將黑塑料袋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入了他隨身攜帶的手包中,這才說道:“我現在已經相信王經理的為人了,你愿意今天把東西給我,足以說明你是一個很守承諾的人,這對于我們雙方以后繼續長期額合作非常有好處。現在我來說說我們臺方主任的事情。”
王晨宇立即將身體前傾,全神貫注地盯著王科長,擺出一副洗耳傾聽的樣子,這是他今天晚上最想了解的事情。
王科長將面前酒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說道:“我想你應該聽杜東說了我們臺里的一些情況吧。這次這個標說實話杜東提出他感興趣實際上是晚了點,招標書都已經發了出來,以前我沒有多關注這個標,主要還是對采購數據存儲設備不太上心,也不夠了解。昨天杜東才告訴我說這個標采購的設備居然有那么大的空間,著實讓我有些吃驚。現在的情況下,要想按照杜東的設想去操作這個標,單單是我肯定不行。因為我們臺里的采購大權都在方主任手上掌管著,所以這次要想翻盤,就必須要得到他的點頭,至少是默認。如果這次的招標書還沒有發出來,那么我一個人就能幫你們搞定,不用捅到方主任那里去。”
王晨宇立即問道:“我明白了,但是我和方主任之間從來不認識,您看您是不是明天代為引薦一下?有您的引薦,方主任說不定才會見我。”
王科長笑了笑,說道:“老方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和他之間幾乎無話不談。他這人有點清高或者說是不容易被人接近的,一般像你這樣的陌生廠商銷售人員,他基本上都不會搭理。不過你放心,等會我們談完,我回去后就給老方打個電話,你明天下午要下班的時候和杜東一起去辦公室找他就行了,他一定會接待你的。”
王晨宇再次追問道:“那方主任和DDN之間關系如何?我們去見方主任,需要做些什么準備?”
王晨宇此時心中有些忐忑,因為他并不知道這個標里異常關鍵的方主任為人如何,是不是已經被DDN給搞定了,又或者像不像王科長這樣胃口很大?他生怕明天方主任直接提出一個讓他更為難的要求,到時候他辦還是不辦也確實是個大問題。
王科長笑著擺手道:“你別看標書上寫的是DDN的技術參數指標,但實際上DDN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副手關系不錯。而這個標的評標老方和我都會去現場的,真要是老方發話,我再在評標會上幫你們說話,評標會上那些我們請來的專家會看不懂風向?這些被我們臺里請來評標的專家都是要拿出場費的,雖然這出場費不多,但是他們也一定會察言觀色,特別是觀察我們甲方的領導在說話時所表露出來的態度。畢竟如果他們違背了甲方,特別是甲方領導的意愿,以后那個甲方還愿意請他們來評標?他們這種出場費的收入來源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