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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何為駙馬

大熊貓文學    庶子奪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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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陽的舉止叫李恪迷惑,但隨之而來的道岳的話卻驚到了李恪。

  道岳口中的話是李恪從未想過的可能,所謂佛門俗家弟子,不做剃度,不入寺廟,但亦不食葷腥,甚至不宜嫁娶,以彰向佛之心。

  長安城中篤行佛道的很多,所謂的俗門弟子也不少,但其中多以勛貴人家年邁者為多,鮮少有高陽這般的年輕女子,而且以高陽歡脫的性子,連坐都坐不住,又哪里有吃齋念佛的性子?

  李恪聽完道岳的話,回過頭去望向了高陽,高陽顯然也知道自己所為之事不妥,更不曾和李恪打過半句商量,低著頭,也不說話。

  高陽不開口,李恪便開口道:“法師德高望重,想必是不會妄語的,你這是何意,想來母后也還不知吧。”

  高陽回道:“母后確還不知,現在機會還不成熟,我還不曾和母后提起過。”

  李恪不解地問道:“你可不是閑得住的人,你怎會突然生出這等心思來?”

  高陽年少,想的也多,不知佛家俗門的清苦,興許只是一時興起,未必最后就會當真,但她有這種想法和苗頭已經叫李恪不得不小心了。

  高陽如此的原由,李恪一時半刻也難猜出來,若說高陽在宮中受了委屈,那是絕無可能的,且不說高陽本就不是受氣的性子,單就她是皇帝寵愛的嫡女,太子捧在掌心的小妹,普天之下又有誰敢欺負了她,其中自然是有其他緣故了。

  高陽回道:“阿兄難道不知嗎,父皇想要將高陽嫁人。”

  高陽說到這兒李恪便就知道了高陽想必是知道李世民有意將她下嫁于房遺愛的消息了,但高陽又不肯嫁于房遺愛故而只能出此下策。

  高陽的婚事是皇室中事無論如何都不便為外人知曉,李恪打了個眼色先是示意道岳一眾先行在外等候,而后李恪才對高陽問道:“你知道父皇要將你下嫁的人是誰?”

  高陽回道:“是梁國公家的二郎房遺愛我向人打聽過此人了此人雖是房相的公子,但備受府中寵溺,四體不勤,孔武有力但卻誕率無學別無所長,連尋常的紈绔子弟都多有不如,我絕不愿嫁于此人。”

  李恪對于高陽所言,倒也深以為然,對于房遺愛其人李恪也是分毫瞧不上的,否則李恪此前也不會剛一自母后口中聽到此事就立刻否決了。

  李恪接著問道:“你是此時聽到的這個消息。”

  高陽如實回道:“大概半月前。”

李恪道:“你的消  息倒是靈通此事幾日前母后也同我提起過,問過我的意思。”

  高陽聞言連忙問道:“阿兄是怎么說的?”

  天下權位最重者,除了李世民便是李恪了李世民有意下嫁高陽于房遺愛以李世民的脾氣高陽自己去說是斷然行不動,這樣一來李恪的意思便顯地極是關鍵了。

  李世民雖然寵愛高陽,但李世民身為皇帝,行事更多幾分考量,李恪對高陽的寵溺反倒更多幾分放縱,只要李恪肯為高陽說話,李世民多少還是能聽進李恪的話的。

  李恪回道:“母后剛一同我提及此事,我便當面否決了,房遺愛其人我雖不熟識,但我也是識得的,確實不是良配,我當時也回絕了此事。”

  高陽聽著李恪的話,臉上頓時掛起了笑意,自古以來,公主的婚事都不會由自己做主,高陽也是一般,高陽自己去同李世民和母后說此事,多半換來的就是一頓呵斥,但若是李恪的話,李世民和楊皇后終究還是能聽進去幾分的吧。

  高陽接著問道:“那父皇和母后可有說什么?”

  李恪搖了搖頭道:“母后倒是聽進了我的話,但父皇會如何,我便不知了。”

  高陽想了想,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對李恪道:“父皇最是固執了,未必能聽進旁人的話,阿兄不如直接給房家下令,房相行事最是謹慎,只要阿兄下令,他們必定回絕,那這婚事自然也就不成了。”

  高陽所言確有道理,李恪是太子,只要李恪下令給房玄齡,以房玄齡的性子自然會順著李恪的意思,但房玄齡身為李恪敬重的宰相,于國更是有功,李恪豈能如此辱他。

  房玄齡已經年過六旬,若是因此把他氣出個好歹來,且不說難同天下人交代,李恪自己的心里都過意不去。

  李恪當即回絕道:“胡鬧,房相乃國之名臣,豈能遭受此辱,此事若是傳出去天下人如何看父皇,又如何看你我?”

  高陽頓時急了,對李恪道:“阿兄自己也知道房遺愛不是良配,難道就能忍心高陽嫁于房遺愛嗎?”

  李恪思慮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你若是不肯嫁房遺愛倒也不難,只要你在此之前定下婚事就是了,你且說你相中那家公子,我去同父皇說。”

  高陽聞言,忙搖頭道:“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倉促間地哪能定下。”

  李恪問道:“你時常能見到這般多的名門之后,勛貴子弟,難道就沒有一個你相中的嗎?”

李世民為了李恪的儲位安穩,曾下旨朝中  百官,凡三品及以上大員家嫡長子弟務必出仕東宮,高陽也常去東宮走動,多少也應該識得一些的。

  高陽聽著李恪的話,臉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絲羞紅,回道:“要做高陽的駙馬,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李恪好奇地問道:“哦?那不知小妹有何要求?”

  高陽回道:“小妹未來的兄長要有薛仁貴對阿兄的忠心,還要有席君買的勇武,岑師父的文采,蘇大將軍的帥才,如此才可。”

  李恪聞言,不禁樂地笑了出來,薛仁貴為李恪心腹衛率多年,托以性命;席君買勇冠禁軍,普天之下難覓敵手;岑文本文傾江海,博古通今;蘇定方更是當世名帥,帷幄千里,這四者得一尚且不易,更何況是四者皆得,這也難怪高陽都懶得看一眼辯機了。

  李恪道:“這四人無一不是當世絕無僅有的能臣,你要四者兼具,恐怕遍尋天下也難覓出一人來。”

  高陽回道:“既然此人如此難尋,那高陽便就不急著嫁人了。”

  高陽年少,對婚嫁之事多有期想也是正常的,對高陽所為李恪倒是沒有太過在意。李恪寧愿高陽不急著嫁人,也不愿自己唯一的一個嫡親小妹所托非人。

  李恪沉思了片刻,道:“左右你是為兄小妹,將來總歸是不愁嫁的,那你且先尋摸著吧,父皇那邊為兄托阿娘去講。”

  李恪對高陽自然是萬分寵溺的,但是李恪自己卻沒有想到,高陽提的條件雖然苛刻了些,看似是故意回避婚嫁之事,但實際上,在長安城中還真有一人隱隱有些高陽的要求,只是李恪不曾,也不會想到而已。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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