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真強者出手,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何況是在科舉的武試上。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上,可是這一幕,卻讓人徹底顛覆對武道的認知。
怎么化真強者是不死之身嗎?
在肚子上開了一個窟窿,還能像沒事人一樣?
咦?另一個也是,重劍砍在身上,竟然毫發無損…
看來真的是這樣,修煉到化真境就可以不死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無比羨慕,如果寧缺和李經修等人知道,肯定會說:那兩個是怪物好吧,正常人就算化真圓滿也沒這樣啊!
場上瞬息之間的交手,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弦,劉袖以飛劍先作試探,果然弄不死這個怪物,隨后他便祭出龜甲術神通,硬接對手的一記重劍。
而接下來,任何試探,任何戰術,都可以省略了。
對付這種怪物,就要用最強、最有效的一擊,在他還沒有放出攻擊毒蟲的時候,一波帶走!
劉袖運轉起全部修為,周身真氣化作滾滾雷霆之力,頃刻間轟鳴炸響,一道驚雷憑空出現,瞬間砸在葉凌鏡的頭頂!
“轟…”
這一道雷實在太突然了,誰能想到晴空萬里,竟然說打雷就打雷,而且正好劈中葉凌鏡!
這是造了什么孹,連老天都要收了他?
“不對!這不是天雷!你們看劉袖身上…”
不知誰喊了一句,其實一些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劉袖手捏結印,周身真氣澎湃,雷霆隱現。
原來,這道炸雷是劉袖放出來的!
而大家雖然沒被劈過,但起碼的常識都知道,只見對手整個人都被雷力罩在其中,久久不散,電得渾身不停抽搐,這顯然不是普通的遭雷劈!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全場已經驚得沒有半點聲音,只有噼啪作響的葉凌鏡,就好像跳舞一樣,在臺上扭來扭去。
其實論攻擊力,斬魔劍加超凡級的御術劍,要比超凡雷電術更強,但對于這種已經不能算人類的怪物來說,就算用斬魔劍再開兩窟窿,也不足以斃命。
但雷電術就不一樣了,哪怕怪物的神經、早就不怕雷擊,可是那些毒蟲怕啊!
所以劉袖電的不是人,而是把人變成怪物的毒蟲!
只片刻的時間,雷力散去,葉凌鏡也倒在臺上,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這一切說來話長,然而劉袖只用了兩招,對了,還擋了對方一招,然后就結束了,全程也不過喘息之間!
之后,偌大的比武場,半晌沒有一點聲音,人們還在震驚中無法平復,或者還沒有想通,這雷是怎么來的?
不科學啊!
別說這個世界的科學解釋不了,就連劉袖前世的科技時代都無法解釋,誰特么知道雷電術是怎么回事?
管他呢,劉袖自己買完技能都弄不明白,反正干就完了!
“提示:解析到葉凌鏡體內的冥陰蟲毒,死亡。”
“解析到葉凌鏡體內的煉骨蟲毒,死亡。”
“死亡…”
“死亡…”
“死亡…”
好,都死干凈了是吧?那么你也死吧!
劉袖手指一動,斬魔劍飛回手中,可是他剛要動手,卻看到最后一行提示。
“解析到葉凌鏡的生命體征:瀕臨死亡。”
“生命剩余5…4……”
“且慢!先別殺他!”
寧缺突然喝止道,而后一躍來到臺上:“按照生死臺的規則,你確實有權力殺他,但此人情況特殊,我懷疑與投毒事件有關,能否賣老夫一個人情?把他交給我們?”
這一下,全場又開始躁動了,大家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聽到寧大宗師以這種商量的語氣,在和一個考生說話,還要承他的人情…
要知道在武者心目中,寧大宗師的地位甚至不下于國君,這是發自內心的崇拜敬畏,不像山呼萬歲只是面子工程。
所以寧缺的這番話,實在不像對一個考生說的。
可是眾人又一想,這特么還算考生嗎?化真境修為也就算了,還兩招干掉另一個化真強者,這也算了,關鍵他還會放電!?
這么一想的話,好像寧缺的態度也很正常了,而且寧大宗師像他這個年紀,也未必有化真境的修為吧?
那劉袖豈不就是未來的大宗師?
絕對沒跑了!現在就很有宗師范,沒準只要與成名的宗師一戰,便會成為新一代的宗師!
整個大運國最年輕的宗師!
剎那間,大家仿佛看到一顆冉冉升起的太陽。
日啊!莊家好像都封盤了,這次不管押誰,都注定血本無歸!
觀眾們的內心戲很豐富,很多都已經在捶胸頓足,惋惜扼腕,而那些還沒反應過來輸錢的人,都在鄙視這些人,有病吧?捶自己干啥?
北鳴侯全程坐在看臺上,旁邊是華家父子,此刻沒有比他們更激動,更興奮的了。
“吾兒…那是我吾的麒麟兒!華兄,你看到了嗎?”
“真不知劉兄怎么生的,我要是得此一子,現在死都夠本了!”
“爹,不能這么說啊…”
“哈哈哈,血統這東西很重要,華兄莫要強求,我看華文華武也不錯,有時候平淡是福,沒有惹事精,還能多活幾年!”
其實北鳴侯最后一句,說的絕逼是心里話,這個兒子好是好,但就是太讓人提心吊膽了,心臟受不了啊!
不過此刻他說出這番話,怎么聽都好像得了便宜還賣乖。
華玉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文試回來說,爸我考砸啦!一個武試第一輪就被淘汰…
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另一邊,臺上劉袖很大方的一擺手:“寧大宗師要人,在下哪能要什么人情?只管帶走便是,不過…”
“提示:生命剩余1…05…”
“那就多謝了。”寧缺一聽不過,還怕劉袖反應,連忙提起死狗一般的葉凌鏡,“你這個人情老夫記下了!”
好吧,劉袖剛要提醒對方,其實人就要掛了,結果。
寧缺:“啊?這…死啦?”
劉袖:“呃,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