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叫一聲爺爺,劉袖根本沒興趣,多一個孫子有什么用,又不能孝敬金票。
所以,當池龔延惱羞成怒,幾乎失去理智地沖上來,劉袖卻深藏功與名,稍微后退了一下。
然后,池龔延便順利登上城樓,果然其他人都沒有插手。
他終于證明了自己,狂笑道:“哈哈哈哈,無知小兒,你以為擋得住我池某縱橫戰場的時候,你還撒尿和泥呢!”
劉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父侯,七叔公,交給你們了。”
“哈哈哈,好!”
北鳴侯忍不住大笑,壓抑許久的這口悶氣,已經不吐不快,而且他悟道先天之后,便未曾與真正的高手一戰,手里的大刀早已經饑渴難耐了!
兩大先天高手,同時出手,更有先天中期的七叔公,其威勢可想而知。
劉袖已經沒興趣再理會,周圍還有一百刀斧手,池龔延的下場只能是被俘,或者戰死。
他忽然覺得索然無味,就好像自己滿級神裝,想去找人pk,結果卻誤入新手村,寂寞啊!
“無敵是多么…多么…的寂寞!無敵是多么…”
隨著池龔延口吐鮮血,悠遠的歌聲,也在北鳴城上響起,雖然沒有一個字在調上,卻能深深地激蕩人心。
看看那些刀斧手,都感動的吐了,七叔公廢掉池龔延的修為,便激動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北鳴侯也被歌聲震撼心神,差點老淚縱橫:“袖兒,求求你別秀了!”
至此,主將池龔延被擒,兩名副將戰死,有修為的精兵幾乎全滅,這支奪糧大軍,也頃刻間崩塌!
再看那些義軍,還沒爬上城墻的,都慶幸自己夠機靈,馬上一哄而散,已經上了墻的,就只有繳械投降。
這一戰,北鳴城大獲全勝!
在落日的余暉下,所有目光,都落在城樓上的白袍小將身上,那鮮明眾出的盔甲,潔白如雪的披風,霸氣側漏的銀槍,以及深邃的眼神…
大家都只想說一句:五公子,你能不能別唱了 “無敵是多么…多么…”
好吧,你唱你唱,我們去找民兵團歡呼。
接下來,北鳴軍都涌下城墻,將這些民兵包圍在里面,振臂高呼,宣泄心中的喜悅,敬佩,和感動。
這一刻,歡呼聲蓋過了那該死的無敵寂寞。
其實大家更感激五公子,因為沒有他,就沒有民兵團,今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還有最后的主將之戰,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那驚鴻一現的一槍,將敵人的希望徹底擊碎,還有那驚艷全場的十字弩…
總之,所有人都服氣了,也對五公子充滿了敬意和感激,可是一看到他的造型,聽到那比哭還難聽的歌,大家就說不出的郁悶。
這時候要是夸他幾句,指不定秀成什么樣呢!怕是北鳴城都裝不下他了!
林晉:“侯爺咱們走吧,去慰問一下民兵團,您得親自和他們握手。”
劉術:“對對,你也快回府看看,我有點擔心家里…”
劉莽:“我去安排伙食,犒勞全軍。”
劉庸:“你一個將軍管什么伙食我才是管家…”
劉袖:“咦劉管家也在,來來來,給本公子牽馬,對了,我覺得咱們侯府應該請幾個樂師,有伴奏會更好一些…”
劉術劉莽林晉:走走走,咱們快走。
七叔公:還好老夫先走一步。
大山:公子明明唱的很好聽啊…
城西,西涼山。
馮掌門:“不用再等了,吳掌門等人,怕是回不來了!今日之戰,吳某也是萬萬沒想到,大家即刻散了吧,各回各派,否則北鳴侯的報復,我們承擔不起…”
城東十里。
東武侯:“撤!速速離開劉家封地,特么的,這群廢物,兩萬大軍打不下北鳴城,是吃屎吃多了嗎”
“撤!趕快撤!”
“父侯,這劉家竟然如此強大,我們報仇無望了!”薛南哭喪著臉道。
東武侯的五千兵馬開始拔營,灰溜溜地走了。
薛磬恨恨的道:“好在這次來了,否則還被劉術蒙在鼓里,他竟然藏了一支無敵槍兵!還有那個什么弩…哼哼,其心可誅啊!”
“父侯的意思是”薛南眼睛一亮。
薛磬冷笑道:“三等侯爵只允許招募五千私軍,他現在多少了至少七千以上!哼哼,這事要是捅到朝廷,捅到皇上那去,就是圖謀不軌之罪!”
薛南道:“父侯英明啊!到時朝廷定會徹查,私自擴軍是大忌,削他的兵權都是輕的,劉家這次死定了,劉袖也死定了。”
薛磬得意道:“不錯,擊敗兩萬反賊又如何,這更說明劉家的勢力和野心,這樣兵強馬壯是想造反嗎眼里還有朝廷嗎回去我便狠狠參他一本,再找些御史造勢,定讓他劉家吃不了兜著走…”
東武侯一行五千兵馬,撤離北鳴侯的地盤,而且是連夜起程,三更時分便來到一處山谷。
這里正是劉、薛兩家的交界處,也是最近一條必經之路,當初劉袖帶糧回來,便是經過這個山谷。
踏著月光,東武侯的人馬進入山谷,過去之后,就到自家地盤了。
可是三更這個時辰,總會出點什么事,或許是殺人放火的吉時,似乎有點道理…
當隊伍行進四分之三,眼看要出谷的時候,卻發現前面一段窄路,已經被亂石堵死。
顯然,這不是山體滑坡,而是人為所至!
如果還看不出來,那么隨后的一支破空箭,便很明確地告訴他們…你們中埋伏了!
“嗖!”
利箭破空而來,正中一名士兵心口,當場一聲慘叫,摔馬身亡。
眾人大驚,紛紛勒馬停下,卻只見山谷兩邊,瞬間箭如雨下!
如果細細分辨,這些箭有兩種,大部分是普通箭矢,而且力道準頭都很一般,可是一少部分,大概只有兩成,卻是極其致命,力道十足的短矢!
當然,驟遇變故,誰也沒心思去分辨,就知道這些箭是想要他們的命。
而在這狹窄的山谷中,前路被封死,后面又是自己人,根本施展不開,便是普通的箭矢,也很致命!
可他們實在想不通,這時候怎么會有埋伏整個北運省都在打仗,誰會來襲擊他們 是山匪附近也沒有啊!
是振興會他們吃飽了撐的嗎!
總不會是北鳴侯吧!這根本不可能,他們剛打完仗,除非飛過來…
那特么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