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姑娘好詩!這杯我干了!”
劉袖一飲而盡,道:“我也來一首,聞歡下樂坊,酒香人更香。佛手探腰身,春水似江流。該你喝了!”
“我…”
紫嫣已經顧不上他這破詩了,只覺得頭越來越暈,渾身內力也使不出來,她是真喝不動了。
可劉袖這家伙,總感覺再灌他一杯就要倒了,偏偏一杯一杯又一杯,就是他喵的不倒!
他酒量這么大嗎?今天的軟骨散是假的嗎?也不對啊,我服過解藥都扛不住了。
太氣人了,再這樣下去,老娘還不被他吃了?
紫嫣越想越氣,然后糊里糊涂又和劉袖拼了幾杯,再然后,她就倒下了…
紫嫣最后的記憶,是倒在劉袖懷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文修改)
離開樂坊之后,劉袖便直接回了侯府,然后找到世子劉海,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什么!你說紫嫣姑娘被人和諧了!”劉海勃然大怒道:“是誰這么大膽?還有沒有王法了?”
劉袖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來頭不小,后來春桃跟說我,老板娘還猶豫要不要把紫嫣送給王大人,這下也不用糾結了,反正都已經和和諧了,送誰不是送啊。”
“他放屁!真是豈有此理!”
劉海含怒一掌,將茶桌拍得粉碎,但馬上又反應過來,怎么能在廢物面前失態呢,又強行解釋一波。
“為兄只是見不得恃強凌弱,而且在我劉家的封地上,這等行徑與禽獸何異?”
劉袖贊同道:“大哥說的是,當時我也很氣憤,結果就多喝了幾杯。”
覺得氣憤所以多喝幾杯?劉海也是無語了,不過一想到這是個廢物啊,就算拿到試練第一,也是小孩之間的比試,還能指望他什么?
劉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又問道:“他們果真要把紫嫣送給王同?”
“是啊,春桃是聽老板娘親口所說,真是太過份了,怎么能把人當貨物呢?”劉袖信誓旦旦的道。
劉海點了點頭:“的確,在侯府治下,豈能有如此不公之事?五弟做的很好,我們要替那些清倌作主!”
“不過…我這個世子的身份,畢竟多有不便,不如由五弟代表侯府出面,想必他們也不敢不服。”
“我去?那行吧。”
劉袖嘴上應著,心里卻在冷笑,想拿我當槍使,我還想拿你當槍呢!
隨后,他便離開侯爵府,世子這邊已經挖好坑,接下來就是王同了。
對這位王大人,劉袖還是頗有好感的,至少在試練上公正嚴明,應該不會太差。
而這次借王同的刀,去對付振興會,其實算不上利用,畢竟鏟除亂黨是你們當官的責任,我只是見義勇為而已。
劉袖給自己貼上正義的標簽,然后就去忽悠王同了。
另一邊,聶三娘帶著三名男子,進入北鳴城,在幾個振興會的暗樁參觀一下,便回到香閣樂坊。
此時,劉元還軟在床上,一直沒人管他,張沖倒是仗著修為高強,已經能起來走路了,但兩條腿還是發飄。
聶三娘回來之后,有些不太高興,紫嫣怎么不見了?是因為昨晚的事在耍性子嗎?
她瞪了張沖一眼,后者秒懂,連忙讓人去找紫嫣。
隨后聶三娘笑著道:“白護法和兩位特使路途辛苦,等下三娘給各位接風,咱們北鳴城分堂上下,對三位可是仰慕已久,白護法武功蓋世,深得總舵主器重,以后可要多多提攜三娘。”
“好說好說。”
那白護法一臉的傲色,不過這馬屁還算受用,他也就客氣道:“聶堂主過謙了,你們在侯爵封地上行事,自然也不是尋常之輩,提攜談不上,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在總舵主的英明領導下,為振興大運,盡一份綿力。”
“白護法說得太好了,三娘有種久逢知己的感覺!”
聶三娘又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然后便掌握好尺度,開始說起正事。
“這次北鳴城試練,那王同也來了,隨行官員八人,帶侍衛百余人,白護法可有什么打算?”
“試練的事我也有所了解,但這次來見北鳴侯劉術,才是頭等大事,不便節外生枝。”
“嗯,也好,反正明日王同就要走了,那便等他們走后,我再與侯爵府接頭,安排您與劉術秘密相見。”
“好,聶堂主做事白某放心,現在北鳴侯是什么態度?”
“還有些搖擺不定,如今新君登基未穩,劉術也和許多諸侯一樣在觀望,一面對新君表忠心,一面又對靳王示好,總之兩不得罪。”
“主子的王號休要再提。”
“是,三娘知錯。不過劉術的態度,是有些傾向于主子的。”
“嗯,算他有遠見,主子文治武功,哪樣是其他皇子可比的?當今朝中,更是占據半壁江山,大事指日可成,我等便是從龍之功,前程不可限量。你的分堂要好好經營,劉術是個重要角色,總舵主也很看重。”
“是!三娘定當鞠躬盡瘁!白護法,酒宴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移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