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您面前,請盧校長指示。”夏路客客氣氣的說到。
盧校長笑道:“沒什么指示,就是普通的聊聊而已,夏路啊,你進步太快了,我為你感到高興。我在教育口工作了三十年,知恥后勇的學生我見過不少,而你夏路,是非常特別的一個學生。”
夏路:“我就是個普通人,真的,普普通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說出來您別不高興,我知恥后勇主要是為了讓我爸媽高興,當然了,也是為我個人的前途打下基礎。”
“很合理的理由。”盧校長保持微笑,說到:“下周一,國旗下的講話,我想邀請你登臺。”
“這個…講什么呀?”夏路問到。
“題目自擬,夏路你自由發揮。中心思想就是,面對高考,咱們高三畢業班已做好準備。請千萬別拒絕我,我知道你作文很強,幾分鐘的演講稿對你來說小意思。”
“哦,這樣啊,問題不大。”
“夏路,問你個私人問題,你的志向是考取哪所大學?”
夏路不假思索的答到:“江城大學。”
盧校長點點頭道:“嗯,這很符合你現在的實際情況。當前已是三月份,結合相關數據進行預測,我們預估江城大學今年的錄取線很有可能在630~640分之間波動,再過兩個禮拜,江城大學的櫻花就要開放了,你在微信上預約江城大學賞櫻號碼了嗎?你可以提前去江城大學感受一下氣氛。”
夏路:“我約到了3月20日星期天的號,可惜我們只有半天休息,走馬觀花的擠進去看看櫻花吧。”
“半天哪夠?我現在就給你再批半天的假,3月20日,你不用來學校了,直接去江城大學看櫻花,在那里玩一整天權當放松調劑。”盧校長大手一揮,立即作出安排。
“謝謝校長!”夏路滿意盧校長的安排,多出的半天假期,是靠實力爭取來的。
到了三月初,滿打滿算,高三學生還剩三個月的時間備戰高考。
有人緊張,有人淡定,有人焦慮,有人佛系。
有的學生暴飲暴食,有的學生無心進食。
有的學生劇烈運動,有的學生面壁發呆。
高三(6)班一哥們做大保健被逮住,現場辦案者是他的生物老師。
生物老師花幾百塊做大保健是出于學術精神,學術調研目的是研究哺乳綱生物個體的進化特征。
高三學生做大保健,這屬于違規操作。
高三(6)班的哥們據理力爭,我滿了十八周歲,我復讀了一年,我已經20歲了。我是成年人,人家開門營業有正規的營業執照,我依法消費,我哪里錯了?
我特么壓力大啊,肉體和靈魂倍受煎熬,我做個大保健拯救疲憊的靈魂,我有罪嗎我?
法律上是否犯罪,這暫且不談。反正這個高三復讀學生被江城二中處以嚴重警告,校方通知了他的家長。
也有兩情相悅的。
高三(2)班一男生和高三(7)班一女生,兩人因為備考壓力巨大,大到快要崩潰了,于是決定在酒店里釋放壓力,找回真我。
為啥夏路家店里的杜蕾斯有銷路,因為有市場需求。
還是那句話,都是成年人,又沒有案底,是守法公民,人家郎情妾意入住酒店,學校老師憑什么干涉人家的私生活?
總而言之還是干涉了。
高三(2)班的男生和高三(7)班的女生,在沒有報備學校的情況下私自開房,嚴重違反校規,同樣被處以最高級別的警告。
這些考前的負面案例沒有全校公開,只是對違規學生本人進行了批評教育。
盧校長很頭疼啊,還有3個月就要高考了,就算有高三學生違規,那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頂多批評教育幾句,發個警告了事。開除是不可能開除的,即使高三學生想退學,校長也不給批。
所以,在此敏感階段,學校需要一位積極正面的模范代表。
盧校長的人選已經確定---夏路同學。
經調查,夏路同學背景清白,遵紀守法,品德高尚,熱愛祖國,尊重老師,團結同學,體魄強健,精于學業。
平民草根家庭出身的夏路同學,憑借自己的不懈努力,三年如一日兢兢業業刻苦學習,終于在高三的最后幾個月厚積薄發,雷霆萬鈞勢不可當。
“他,夏路,在平凡中追尋不平凡,他以積極樂觀的心態、健康合理的方式,化壓力為動力,一步一步進入全校前30名。”周一早上八時許,二中大操場,高中部例行周會。盧校長如是說。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學生,每屆都有。夏路同學的與眾不同之處是…”盧校長拖長話音賣個關子,然后說到:“下面有請夏路同學自己來告訴我們,大家掌聲歡迎今天國旗下講話的主人----高三(5)班夏路!”
掌聲響起。
鼓掌的人是高中部數千名學生,及全體老師。
國旗下講話這個優良傳統延續了很多年,從紅領巾小主人,到優秀共青團員,再到高中生黨員,老中青三代結合,共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其實,在一所中學里,有機會發表國旗下講話的學生并不多。
一周一人,一年也才幾十人,一個班的人數都湊不齊。
臨近高中畢業,夏路才迎來了人生中的首次國旗下講話。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和煦的春風使國旗更加鮮艷。
國旗之下,高臺之上,夏路手握麥克風,他眼前茫茫人潮,他心中海闊天空。
幾天的時間而已,夏路就從普通共青團員晉升為優秀共青團員,他潤潤嗓子,說到:“我很榮幸站在這里,發表國旗下的講話。今天是3月7日,距離高考整好三個月的時間。在這個意義非凡的日子里,我想要朗誦一首詩歌。”
“來自遠方,來自黃昏和清晨。”
“來自十二重高天的好風輕揚。”
“飄來生命氣息的吹拂,吹在我的身上。”
“快,趁生命氣息逗留,盤桓未去。”
“拉住我的手。”
“快告訴我,你的心聲。”
悠揚的詩歌經夏路的誦讀,通過擴音器響徹江城二中,它越過三米五的圍墻飄至大街,和建筑工地上的工業轟鳴融為一體。
“我很喜歡霍斯曼的這首詩歌,你們呢?”夏路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