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多余的東西，杜文森帶著手槍跟美元走進到了上一次的那家酒吧。
酒吧內人員異常的多，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順手將三個光著膀子紋身大漢的腦袋扭斷后，扔到一邊，對坐位上那位幾乎被脫光了的小女孩問道。
“不介紹我坐在這里吧？”
小女孩大約十三四歲，滿臉恐懼的將自己衣服摟在胸前，縮著身子不敢回答。
杜文森也不理她，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目光看向舞臺上。
瑪麗正在上面跳舞，一個在酒吧里跳芭蕾舞的女人！
沒過多久，小女孩偷偷瞄了瞄杜文森，見沒被注意，飛快的伸出小手向桌子上抓去。
杜文森一把抓住她的手，將酒瓶拿過來，推過去一盤堅果道：“小孩子不許喝酒。”
“我渴！”小女孩不滿道。
杜文森起身，去到吧臺拿來二瓶牛奶給小女孩。
小女孩笑彎了眼。
“謝謝叔叔！”
看到這張笑臉，杜文森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妮芙，想到了安德魯，想到了一張張面孔，臉上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看來差不多該是時候回去了！”
“你要回哪去！”
穿著連體衣披著一件外套的瑪麗一臉興奮的坐在杜文森對面，眼中帶著莫名的興奮。
“你今天怎么出來了？前幾天監獄戒嚴不許我進，他們難道是他們不給你飯吃你餓了？”
“你可以看看新聞！”杜文森答道。
“嗯？”瑪麗頓時感覺到了不簡單，立即拿出手機翻了翻，一條顯眼的新聞出現在眼前。
“阿卡姆精神病院今晚發生病人逃脫情況，現已造成8名警員死亡，提醒廣大市民請注意，一但遇到下面的病人，請立即拔打報警電話，再次提醒病人非常危險，不要與他們接觸。”
瑪麗抬起頭來盯著杜文森，微怒道。
“你為什么要跟他們一起越獄？蝙蝠俠為什么沒有去阻止你們！”
杜文森拍開一杯堅果，將果核扔進嘴里道：“他被打暈了！”
瑪麗不忍道：“杜先生，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好人，好人是不應該…。”
“我不喜歡聽人對我說教！”杜文森皺起眉頭道。
瑪麗一楞，搶過杜文森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眼角微紅的看過來。
“我想把我的故事說給你聽，你愿意聽嗎？”
杜文森拿過杯子給自己倒滿后，答道：“希望別太長，這里的酒可不多。”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有記憶時我就在一家孤兒院里，在那里我們每天都要訓練如何殺人，要學習怎么能更有效的殺人，我們之前沒有朋友，每個人都是競爭者，只有勝利者才能留下來，這一情況直到我8歲那年，我在一次刺殺目標后撤退失敗，被一名警察抓住。”
說到這，瑪麗從包里拿出一根煙點上，狠狠抽了一口。
“我已經很多年沒抽煙了，只是喜歡帶上它。”瑪麗向杜文森笑了笑。
杜文森點點頭，喝了一口酒。
“繼續說！”
“那名警察當時看向我的眼神，跟你的眼神很像，沒有任何感情，哪怕是他知道我殺了人，他只是告訴我，他會照顧我，我以后安全了，不用再殺人了。”瑪麗露出凄慘的笑容。
“可他根本不知道他要面對的是誰，他以為騙過了所有人，他把我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然而在第二天，他就被搭檔舉報了，最后以殺人的罪名被送進了監獄，因為他一口咬定已經把我殺了，他用自己的自由換來了我的新生。”
“如果他在監獄里表現好，現在應該已經出獄了！”杜文森說道。
瑪麗搖搖頭，擦掉眼角的淚水道：“他在監獄里受盡了折磨，我每星期都給他寫信，我鼓勵他，我告訴他我愛他，我一直在告訴他，他出獄后，我就跟他離開這個城市，嫁給他！而他做到了，一年前他出獄了。”
“咳咳咳！”瑪麗拍著胸口，丟掉煙后，又將杜文森杯中的酒一口喝盡，接著便“嗚嗚嗚”哭了起來，發出沉悶的聲音繼續說道。
“那天我去接他，我們在離開時遇到了一群混蛋調戲我，他想救我，可他不是那些混蛋的對手，那些混蛋折磨他，傷害他，侮辱他，他都承受下來了，可是，可是當那些混蛋要當著他的面侮辱我時，他跪下了，他磕頭認錯了。”
瑪麗帶著眼淚傻傻笑了起來。
“他是個傻子，那些混蛋說只要他自殺，就放過我，他就真的自殺，一槍打爆了自己的心臟！他難道忘記了我是殺手嗎？他難道不知道那群混蛋只要敢接近我我就可以殺掉他們嗎？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自殺了！”
杜文森看著空空的酒瓶。
“或許他只是單純不想你再殺人！”
瑪麗從包包里拿出一盒煙，呆呆看著道：“我知道，他想我永遠做個好女孩，他告訴我，好女孩不應該抽煙，這盒煙是他出獄時買給我的，他說我抽完這盒就不許再抽，我一直舍不得。”
“姐姐，后來你把壞人殺了嗎？”小女孩突然問道。
瑪麗莞爾一笑。
“沒有，那群混蛋遵守約定放了我，而他在最后說不希望我替他報仇而殺人。”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對嗎？”瑪麗認真的看著杜文森。
杜文森想了想，道：“我還欠你兩條命，你是想我幫蝙蝠俠，還是拯救歌譚市？”
“不！”瑪麗搖搖頭：“我希望你做一個好人！”
杜文森嘴角上揚，臉上慢慢露出笑容。
“帶著她離開！”
“啊？”瑪麗發出了不解的聲音。
她順著杜文森的眼神看去，只見一個頭頂綠油油頭發，身穿金光閃閃的家伙從酒吧大門走進來。
最引她注意的是這個家伙那張臉，漆黑的眼圈，夸張的紅嘴唇，以及臉上洋溢著瘋狂的笑意，讓瑪麗立即想到了她剛才看到的那則新聞。
“小丑回來了！”
酒吧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剛才還熱鬧的酒吧，瞬間安靜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