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梅靈跟副局,也就是官府里的二捕頭林中豹約了一個地方見面。
余鏘硬要跟著。
陳梅靈沒辦法,只能讓他跟,但也提前跟他說好了:“記住,你是我哥哥。”
余鏘一怔,但也只能點頭。
到了見面的地方,林中豹一來,就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梅靈,余鏘二人將酒店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這......”林中豹一時怔住。
余鏘有些學識,說的比較清楚,說完后,不由感慨道:“我在想,能他人所不能,敢他人所不敢,這句話說的就是他了吧。”
“早晚是個死人,有什么好佩服的?”
陳梅靈聽不下去,免不得嘲諷一句,而后雙目放光了般,盯著林中豹道:“這位才是真的厲害。”
“不敢,不敢。”口中如此說,可林中豹卻一臉笑意,五十幾的人了,還有二十幾的妹子,這般崇拜自己,
叫他怎能不歡喜?
他謙虛道:“我啊,也沒什么了不起,算起來也就是舊時代的捕頭罷了,可惜,這個時代沒什么太厲害的賊,其實我是真得想逮幾個魯班三世那樣的家伙。”
“林大哥,你真有志氣,我相信魯班三世遇到你,也是沒轍的。”二十歲的少女,對五十幾的大叔,一口一個“大哥”叫著,陳梅靈也不覺得惡心,順著林中豹的聲音往下說去:“那人,如何能跟林大哥您比呢?”
“林大哥您啊,跟華天中老板認識,我想跟其他老板也熟的很,經常一起合作。”
“而他就不一樣了。”
陳梅靈的話,讓林中豹點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家伙今晚是出風頭了,可惜,就算有大人物護著他,他也要死啊。”
余鏘看不慣眼前一男一女的聊天融洽,突然出聲道:“不怕一萬,也怕萬一。沒準事情,也會那么一兩次變故,結局可能跟你們想的不一樣。”
林中豹不屑的瞥了一眼余鏘:“這家伙是你什么人啊?小妹妹?”
“我鄉下的堂哥。”陳梅靈立即回答。
林中豹點頭,漫不經心道:“你這堂哥,果然是鄉下人,沒見識。得罪了陸家,就算那家伙上司是個一省之長,對,一省之長,是不用怕陸家,跟陸家半斤八兩,但一省之長也不會為了他,跟陸家拼個兩敗俱傷。最后那家伙還是要死。”
余鏘搖頭,跟這男子杠上了:“我還是不認同你說的。”
“小孩子脾氣。”林中豹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這余鏘是在跟自己斗氣。
這陳梅靈接近自己,而這堂哥呢?
喜歡陳梅靈?
這些,瞞不過林中豹的眼睛,
他搖了搖頭,以長輩對晚輩的姿態,道:“年輕人,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聽我的吧,不聽我的會后悔。”
這下,
余鏘沒話說了。
“一命二運三風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拼命!”
突然,一道古怪的聲音傳來,林中豹三人順著聲音看去,
不知何時,有一個老相師來到了他們身后,叫他們一怔,頭皮發麻。
“三位,要算命嗎?”來者正是李相師,
他有感而發,特地來此。
林中豹愣在原地,陳梅靈,余鏘有些怕。
大半夜的,怎么會有算命的呢?
林中豹,怎么說也見過不少尸體,勇氣不少,呵呵道:“算命的,怎么晚了,怎么不回去,還在街上騙人?”
李相師搖了搖頭,眉眼之間,悲天憫人之色,同時語氣敬畏,叫人詫異:“世間有一種存在,有雙帝庇佑,眾生,虧欠他因果,誰也不能得罪于他,但是你們,剛才卻得罪了。”
“說的什么胡話?我什么一句都聽不懂?你說我得罪?得罪誰了?”林中豹覺得有些荒謬,何況得罪了,
又怎么樣?
“得罪他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你們剛才說他會死,這因果已經欠下了。”
李相師搖了搖頭,看向林中豹,陳梅靈的眼神,似乎在看命不久矣的病人一樣,
“今晚十二點之前,有什么想吃的,快去吃。不然,你們就沒機會了。”
李相師的語氣很溫和,但這話,在這黑夜中,卻格外叫人頭發發麻。
“說他壞話?所以我活不過晚上十二點?”
林中豹笑了,開什么玩笑?
難道那叫周東皇的人,就沒人可以得罪的起?
“他......他只是小兵而已,何以如此厲害?”余鏘也緊蹙眉頭詢問。
“小兵?錯了,錯了。”李相師覺得好笑:“他是當兵的,但不是一般的兵。”
“難道是上等兵?”陳梅靈猜測。
“再猜。”李相師。
“難不成他是士官?”陳梅靈猜測。
“再猜。”李相師搖頭。
“你總不會跟我說,那人年紀輕輕,已經是個尉官了吧?”林中豹咬牙道。
“再猜。”李相師郁悶,覺得眼前這三人,有些笨。
“難道......難道是少校?”
他們面面相覷,在這和平的年代里,能當上少校?
這分量,不簡單。
“太蠢了。”李相師覺得跟這三人著實是說不下去了。
轉身離去,
身影,消失于黑夜之中。
三人則是呆住,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腦海里,有些亂。
對方,
不是少校?
難道是中校?
二十三歲的中校?
天啊!
他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特別是余鏘,難以鎮定,
五年前,同學之間,沒有了周東皇的消息,
也就是說,周東皇當兵,到成為中校,只用了五年?
這前途,余鏘已經是不敢想下去了。
以余鏘有限的人生閱歷來看,
同學里,若靠個人發展情況來看,還真的是沒有人比得上周東皇。
本來是同一桌普通初中畢業的,怎么轉眼幾年過去,差別,竟如天塹鴻溝?
“算了,算了,我回去了。”
林中豹,本來看到陳梅靈的時候,
覺得今晚是有艷福了吧?
可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他這么大了,
還只是個副的。
再看對方,二十三歲,
中校?
這還怎么跟人比?
林中豹走了。
陳梅靈嘆氣,又和一個富人失之交臂了。
都是這個周東皇害的。
“我們快點回去吧,剛才那相師說,背后說周東皇的壞話,也會沾染因果什么的,外面不安全,我們回去吧。”
余鏘伸出手去拉陳梅靈的玉手。
陳梅靈躲開,呵呵一笑:“沒準那相師是來騙我們的,二十三歲,中校?呵呵,他以為自己是世家子弟啊?”
“嘩”!
這個時候,突起大風,風來的詭異,
附近高樓上,一盆栽,突然被風吹落!
“哐當”
一聲,
砸在了陳梅靈的腦袋瓜子上。
“不”!
余鏘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