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你說這種話,我可是會傷心的。”蕭寂說完,橫著把云錦書給抱起來。
“相公你…”
“沒事兒,我只是渾身是勁還沒使完,不用使出去我怎么入睡。你總會跟說我這個累那個累的,想來累的人是你,不然你不會覺得我累的。所以你不用走,我抱著你就是。”
蕭寂邊說邊抱她進屋去,真的抱得很穩,云錦書莫名有種自己是個小孩子,被大人抱在懷里的那種安全感,不用害怕摔下來,甚至覺得就算來了暴風雨也有人護著。
還有…她男人這力氣也太大,這精力也太旺盛了點吧。今天忙忙碌碌一天,又是賣飯又是搭牛棚又是做牛車的,晚上回來還剜了那么多帶蓋的竹筒碗,他現在還是有這么多經歷。
她這是嫁給了一頭牛嗎?還是人形永動機?
把云錦書放回床上,放在兩個熟睡的小寶貝旁邊,蕭寂才在她身邊躺下。
云錦書瞇了眼,突然翻了個身,自己鉆到他懷里去了。
蕭寂見她自己粘著他,高興地輕笑了下,云錦書還摟住他的腰。
“相公,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
“你不是跟我說你不喜歡我這個身體的原身嗎?”
“嗯,不喜歡。”蕭寂回答得很堅定。
“你說你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出于一個丈夫對妻子的責任,你還是對她好,照顧她,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為什么肯和她生孩子?她那會子可是把你當成姜文淵的吧。”云錦書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挺替蕭寂感到悲哀的。
娶了個惦記著別的男人的妻子也就罷了,連唯二兩次同房,他都被當成了別人。這算不算是心理上的閃閃綠帽?
“呵…”蕭寂苦笑了下。
“我見過你娘,覺得你娘和你弟弟都挺不容易的,日子本就過得這般苦,她還總讓他們提心吊膽。我娶了她,她就是我娘子,她娘就是我丈母娘,她弟弟就是我小舅子。我不僅要對她負責,也得做個好女婿,好姐夫。
她總是想著姜文淵,我看到你娘那時候成日以淚洗面的,也心疼。我就想著要是有孩子,也許她會安分一些。后來生了小寶她還是不安分。我以為再生一個她就能安分,于是就…
而且我知道,不管她的心是怎么在姜文淵身上,她也不可能能和姜文淵在一起的。她要是離開我,她的日子肯定更難過,不會有人再像我一樣對她那么好了。
她本就已經身敗名裂,在我身邊我尚且還能照顧著她一些,若是離開了,還是和離過的女人,她還能過怎樣的日子?所以我用孩子拴住她,也是為了她好,你也當是責任吧。”
“哦…”原來如此。說到底,蕭寂的種種這些行為都是圍繞著“責任”兩個字的,有對原主的責任,有對云二娘的責任,也有對云雁回的責任。他唯獨沒想過的,就是他自己。
“錦書,你是不是介意?”蕭寂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