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天則是被許二宏那一聲半路爹給雷的不輕,差點被他激出炮仗脾氣來。
看著他那油頭粉面的嘴臉,暗自吐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欠他的。
正好這時,聽到消息傳來的靳南希也下樓了。
看到許二宏跪在堂屋里,身為外人,靳南希自覺的想要出去。
結果許二宏一回頭就看見了她,跪著跑過來拉住她褲腿:“親家,留步。”
靳南希:“…”
念念她二叔想干嘛?
眾人:“…”
許念念簡直沒眼睛看,以手捂臉,這二叔,真是越來越不想要了。
饒是靳御也差點沒崩住笑出聲來。
老太太和劉桂梅更是差點沒脫條褲子扎在腦袋上遮羞,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許問天撫了撫心臟,一邊順氣一邊告訴自己,親生的,親生的。
“念念她二叔,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靳南希尷尬的說,內心吐槽,你倒是先放開我褲腿,褲子要掉了。
許二宏最終也沒起來,但是靳南希被忽悠進屋了,被許二宏強行要求坐在和老太太許問天一個方位。
而他就跪在面前。
靳南希莫名有種被長輩的感覺。
“殺千刀的,你快說,到底有啥事。”老太太沒忍住又抽了他一鞋墊子。
許二宏看人到齊了,為了自家閨女的終生幸福。
非常懇切的說道:“我剛剛去廚房,看見了一件讓我深感傷心的事。”
于是他開始追溯:“就在幾分鐘前,我們家的不孝女,犯了一件驚天錯事。”
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看了靳南希一眼:“都怪我教女無方,我對不起你們靳家。”
靳南希:“…呵呵,那個,念念二叔,你要不還是站起來說話吧,大家都是親戚,有話好好說。”
“不這樣顯得沒誠意。”許二宏接的很順口。
靳南希:“那…思思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我們靳家的事?”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許二宏抹了一把辛酸的眼淚,閨女,快謝謝你老爹吧,你爹在給你完成夢想。
他總算知道讓他家小黑心心念念惦記著,非要去京都上學的好白菜是誰了。
“親家啊…啊啊啊啊…”他開始哭了起來,跪過去拉住靳南希的腿:“都怪我教女無妨,讓我家思思做出那等畜生才干的缺德事,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毀了你們家瑞陽的清白,都是我的不對…啊啊啊啊…”
接著又開始哭。
“什么?毀,毀了清白?”一家人都炸了,紛紛提問。
就連許念念都震驚了。
不會是靳瑞陽對許思思先下手為強了吧,倆人不禁狐疑的想。
許二宏看一家人都那么激動,梗著脖子“嗯”了一聲:“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不成。”
眾人:“…”
別說靳南希受到了驚訝,其他幾人也被雷的不輕。
許念念先是氣的擰起了眉毛,靳瑞陽居然在這個時候動了思思?
靳御大概能感覺到許念念在想什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肯定的告訴她:“瑞陽不會這么沒用分寸。”
許念念自然是相信靳御的,但還是忍不住擔心,那她二叔也不可能撒謊呀。
屋內眾人心思各異。
老太太想:完了,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她家小黑豬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動手。
之前許思思對靳瑞陽的小心思,老太太早就看出來的。
聽許二宏一說,老太太先驕傲了一秒鐘,不愧是她孫女,雖然黑了點,但現在已經變黃了,不黑。
隨后又一想,大孫子要結婚了,鬧出這事兒,會不會不好收場?
她家黑是用了啥手段?
劉桂梅則在想:壞了壞了,閨女這是被她爸給傳染了,當初她老爸就是這么渾。
她下意識看向靳南希,想著怎么賠罪。
而靳南希則在想,二嫂不用愁瑞陽那小子人到中年跑去出家了。
至于許二宏,放出一個重磅消息之后,則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靳南希的反應。
見她表現的不是太抗拒,咳了咳,懺悔的說道:“親家,你是瑞陽的小姑,能做得了瑞陽的主不?”
靳南希呆愣的點了點頭:“能。”
不是還有靳御在嗎?
她下意識瞟了靳御一眼,靳御正在盯著許念念的肚子看,靳南希一哽,這沒出息的玩意兒,肚皮能盯出朵花來不成。
聽到靳南希說能,許二宏也不客氣,直奔主題。
還重重的又咳了幾聲,拿著腔調說:“咱家思思干了缺德事,老許家從我爹死…啊呸,從我爹中途離開那會兒,我娘就教育我們,做人做事,要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不能做一個無德之人,我們家絕對不包庇思思那丫頭。”
老太太看著自家兒子一本正經的吹牛逼,她啥時候教他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
她分明說的是只要能活著,干點缺德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