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規劃好的目標,在看到這個比精美的禮品盒時,徹底崩盤了。
“小思思喜歡你們班長嗎?”靳瑞陽聽見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因為許思思是個不慣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只要是他問的話,她一般都會回答。
所以靳瑞陽毫不猶豫的問了。
許思思不明白靳瑞陽為什么突然那么大的怒火,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道:“喜歡呀!”
“砰。”靳瑞陽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一直壓抑的情緒,仿佛到達了某個巔峰。
“跟喜歡瑞陽哥哥一樣的喜歡嗎?”
許思思忙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和瑞陽哥哥的喜歡不是一種喜歡。”
“哦…”靳瑞陽也不知道自己聽到不一樣,是該期待還是該難受。
“哪兒不一樣?”他問。
許思思能明顯感覺到現在的靳瑞陽和以往的不同,侵略性太強。
和平時溫和的他不一樣。
“班,班長和…”
靳瑞陽突然不想聽她慢吞吞的說,將人拉到一邊,懟墻上,壁咚,將她捆在懷里,低頭問。
“小思思更能接受瑞陽哥哥抱你,還是你們班長背你。”
“當然是班長了。”許思思毫不猶豫的說道。
開玩笑,好歹班長是女生,瑞陽哥哥就算是她喜歡的大哥哥,那也是男人啊。
盡管她可恥的想怎么怎么瑞陽哥哥,到底也是女孩子,肯定和女孩子接觸更加能接受。
“你說什么?”靳瑞陽聽到自己聲音都變調了。
突然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的徘徊糾結,都他娘的該去死。
操,他就猶豫了一個月,小思思居然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一個月前,他還只用吃自己的醋,現在,他想把她口中的班長救出來滅了。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在他還在準備的期間,把他盯上的小丫頭給騙走了。
靳瑞陽有史以來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叫做胸悶氣短的感受。
再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靳瑞陽想也不想,低下頭就狠狠的親上了小丫頭。
親完了,不想看到她失望驚訝的眼神,靳瑞陽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了,他需要冷靜冷靜。
不然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干出什么殺人滅口的事情來。
靳瑞陽離開,就只剩下許思思一個人在客廳里。
她震驚的貼在墻壁上。
剛,剛剛…瑞陽哥哥是親了她嗎?
許思思不可置信的捂著唇,惶惶的蹲下身,將頭埋在膝蓋里。
不對,她一定在做夢。
瑞陽哥哥怎么可能親她,她肯定又在做春秋大夢了。
讓她再夢一會兒吧。
這夢真實的讓許思思生出一種大膽的猜測。
瑞陽哥哥中邪了。
靳瑞陽沖動的跑了出來,心想親了人就跑,特慫,他要回去告訴她,不準喜歡那個破班長,只能喜歡他,就算只喜歡表面也行。
于是,去而復返的靳瑞陽看到的就是許思思蹲地捂臉的樣。
一瞬間,高漲的怒火消散于無形中。
他腳步頓住。
她在哭嗎?
因為他親了她,她有喜歡的人,所以被他親,難受的哭了。
靳瑞陽說不清他現在的心情算怎么回事,除了糟心遭肺,更多的,是澀然。
明明之前也不小心親過,她都沒有哭。
就是因為心里有了喜歡的人,所以連帶著,向來事過三秒健忘的許思思,也終于有了傷心難過的情緒。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干出了一件更蠢的事。
他把許思思拉了起來,托著往外走。
最后把人帶到了某個陰暗的小巷子里,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小思思,瑞陽哥哥給你兩個選擇。”
“啥,啥選擇?”許思思茫然的問,還處在被靳瑞陽親的飄飄然中。
“要么死,要么跟我處對象。”
當時許思思是怎么回答的?
她喊了一聲瑞陽哥哥,然后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不認識的人。
那眼神,讓他忐忑。
最后哂笑:“瑞陽哥哥跟你開玩笑。”
自那之后,靳瑞陽仿佛變了個人,眼鏡摘了,眼神變了,周身的氣質也變了。
明明還是那張溫潤儒雅的臉,但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了,眼神犀利了許多。
而且居然變得相當毒舌。
甚至有那么一點欠扁的味道。
靳筱妮在吃東西,張嘴說:“好吃。”
靳瑞陽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斜睨一眼,哂笑:“活該你比小夏胖。”
靳筱妮震驚無比的看著向來對她最溫柔的大哥,錯愕的嘴巴里的東西都掉了出來。
他繼續道:“吃相真難看。”
當許小夏正在往臉上抹胭脂時,他路過,輕飄飄的丟下一句:“一直沒說,你抹胭脂像猴屁股,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許小夏當即:“…”啊,瑞陽表哥瘋了。
當靳瑞兵和許強在打架時,他一腳一個,踹出去幾米遠,完了放下腿:“兩個弱雞。”
許強:“…”表哥你變了。
靳瑞兵:“…”媽,我哥被鬼附身了。
老爺子在運動時,靳瑞陽路過:“爺爺,年齡大了,要服老,不然下次閃了腰爬不起來。”
老爺子:“…靳御你個不肖子孫。”自動忽略那是靳瑞陽的臉,堅定的認為那就是靳御。
許念念正開心的和肚子里的寶寶說話時,靳瑞陽路過。
他露出溫和禮貌的笑:“小嫂子,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自問自答的樣子,像極了傻子。”
許念念:“…”受什么刺激了?
靳南希為了保持身材吃蔬菜時,靳瑞陽飄過:“小姑,我一直沒告訴你,你減了十幾年,其實更胖了。”
靳南希:“…”
葉琴正在喝養生湯時,靳瑞陽路過:“媽,你魚尾紋多了兩條。”
葉琴:“…”這是她兒子嗎?
靳御正在跑步時,靳瑞陽跟在一邊跑,變喘氣邊說:“靳御,你是不是腎不好,我看你印堂發黑,腳步發虛,是不是…”
“滾!”
靳瑞陽聳聳肩,打算走人,靳御拉住人的后領,拖了回來,粗魯的拉著甩到草坪上去。
靳瑞陽干脆慵懶的雙手撐在草地上,仰著頭,眼神帶笑:“被我說中了?”
靳御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怎么了?”
要說最了解靳瑞陽的人,大概真的就是靳御了。
看他擺出一副花花公子,渾然不在意的慵懶臉嘴,靳御直白的問他:“你跟許思思表白被拒絕了?”
靳瑞陽臉上的笑持續著,笑聲更加慵懶:“算是吧…”
“說人話。”靳御嘖聲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靳瑞陽低垂著頭,眼底有無奈閃過,也有受傷。
“是。”他低低的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所以他最后連答案都不想聽了。
真是的,明明是他先認識她的,她最開始先喜歡的也是他,怎么能在他剛發現自己的感情時,轉眼就喜歡上了別人呢?
這點靳瑞陽不僅想不通,還想罵娘。
憑什么呀!
想著想著,靳瑞陽又笑了。
愛情哪里有憑什么這個詞呀,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現在似乎有些理解左晴的感受了。
風光霽月的靳瑞陽,溫潤儒雅的靳瑞陽,清冷矜貴的靳瑞陽。
那他媽都不是他。
靳瑞陽惱了。
靳御蹲下身,平視著他:“你問過了嗎?”
“你爺爺的,不問過老子能那么難受嗎?”靳瑞陽錘著胸口,望著最好的兄弟,哼了一聲:“靳小御,老子心痛,你要不離婚陪老子一起單身得了,我告訴你,女人這玩意兒…真他娘的…可愛。”
靳瑞陽想起了許思思歪著腦袋甜甜叫他瑞陽哥哥的時候。
伸手捂臉。
媽的,什么破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