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鬼畜閣便像是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凈。
再也不曾有人做過天價的生意,也不曾有人知曉,鬼畜閣的七閣主,到底去了哪里。
這聲驚雷,同樣地,劃過了姜芷歌上方的天空,毫無預兆地在荒蕪的耳畔,猛烈地炸開,將他喚醒。
雷聲滾滾之中,荒蕪緩緩地睜開了眼,一眼便望見了在一旁守著他幾乎望眼欲穿的姜芷歌,不由得微微一笑,輕聲道了一句:“我怎么還沒死…還能見到你…真是萬幸…”
姜芷歌見他醒了過來,欣喜萬分,急急忙忙扶過了他的身子,將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緩緩說道:“是七遠將龍心給了你。說來也奇怪,你服下這龍心后,便開始起死回生!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的難以置信呢…怎么樣?現在好些了嗎?”
姜芷歌關切地看了一眼他的傷口,發現竟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才舒了一口氣。
“好些了。感覺跟先前一般無二。這龍心,還真是神奇。”
荒蕪試了試自己的內力,竟不減反增,不由得暗暗覺得有些奇怪。
但,忎是他縱橫五洲這么多年,也未曾聽說過龍心這味藥材。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就這么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姜芷歌破涕為笑,卻不知道,她再也見不到的那個人并不是眼前的荒蕪,而是一直未曾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感情的七遠。
“若是再也見不到了,你會怎樣?”
荒蕪側過了好看的容顏,深深地凝望著她,忽然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當然是替你手刃了殺你那人!拿她的人頭來祭你!”
姜芷歌想起方才那一幕還憤憤不平,心中怨恨不已,一拳便朝著空氣砸去!
她眼中的堅定之意,甚是可愛。
荒蕪卻有些失落,他還以為這丫頭會回答死都不肯他下葬,卻沒有想到她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替他報仇。
“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了?”
荒蕪不甘心,將臉湊到了她跟前,幽幽地循循善誘著問道。
“還…還能有什么?”
姜芷歌被他湊近一問,問得有些六神無主,稍稍往后一縮,忐忑地偷瞄著荒蕪說道。
“還有…比如…這樣…”
還沒有等姜芷歌反應過來,荒蕪便已經將她攬在了懷里,低頭便是炙熱一吻朝著她昏天黑地地壓來!
“唔…”
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便已經被荒蕪按得死死的!
他的唇炙熱地熨帖在她的唇瓣之上,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吻她那般羞澀,反而是輕車熟路地以舌尖撬開了她的貝齒,一路長驅直入,在她的體內汲取著屬于她的瓊漿蜜意,似要將她吻得窒息才善罷甘休!
她驚呆了張大著眼睛,難以置信自己就這么被荒蕪這個看上去再也正經不過的男人給強吻了!
難道死了一回,人也好色了不少??!!
她的眼間漸漸迷離,大腦開始有些許缺氧,雙頰之上亦有紅云緋色而起!
然而,荒蕪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她!
姜芷歌只覺得他的吻一路順著她的唇角濕熱而下,繞至了她的耳際被他輕輕咬住了耳垂,令她一陣顫抖!接著又蜿蜒而下,似蝴蝶沾濕了夏季的雨霧一般落在了她的脖頸嬌嫩之處!
濕熱無比!
她皺了皺眉,輕哼一聲,想要奮力推開荒蕪,卻不料雙手被他的胸膛強有力地壓在了她的胸前!胸前的一片酥軟恰好抵住了他胸膛的堅硬,令她沒由來地一陣燥熱!
而于她慌亂缺氧之際,荒蕪卻將修長的指尖探向了她鎖骨處的一粒扣子,輕輕一解開!
只聽得一聲極其輕微的扣落衣解的聲響,他溫良如玉的指尖便已經從她的鎖骨間順滑絲涼地一繞,繞到了她的后頸之處,輕輕托起她,將她埋在了自己寬廣的胸膛之間!
她面紅耳赤地聽見了他劇烈有力跳動的心臟聲!
而他濕熱溫潤的唇,緩緩在她的耳際摩挲,輕輕又咬住了她寬厚的耳垂,喃喃情不自禁地在她耳畔濕熱地說道:“芷歌,死了一次,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以前的我,對你太克制了。而現在的我,史無前例地想要得到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荒蕪幾乎是咬著她說出這句話來的。
她沒有想到,已經克制了很長時間的荒蕪清醒了過來竟完全放縱了自己的感情,然而她卻被他禁錮得無路可逃!
她第一次感覺到,荒蕪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欲占有欲的男人!但,現在的他,卻令她十分害怕。
她微微顫抖著身子,幾乎求饒一般地在荒蕪的懷里低聲不斷地說著:“不要…荒蕪不要…不可以這樣…”
然而,已經淪陷的荒蕪聽著她這些話卻覺得似一道一道激勵他的欲就還休的符咒,令他傾心,難以自拔!
終于,他控制不住自己,迷離般地將她緩緩推倒,而他亦趨身而下,將她不由分說地壓在了身下!
他終于不再克制自己,單手探向了她的胸前,輕輕而快速地“啪嗒——”一聲,一粒花型扣子應聲而落!
“不——”
姜芷歌用力想要推開他!
然而只覺眼前一黑,他的吻,便那般如同雨點地落了下來!
卻于林中樹木茂密之處,一道大紅色的身影疾馳飛速而來,掠過了枝葉繁茂地叢林,遠遠地聽到了林間熟悉地低哼沉吟之聲,臉色一怒!手中的金制璇花憤怒而出!
只見一道流光似閃電一般朝著荒蕪打來,不留半分余地!
荒蕪耳間一動,袖口中的山河扇及時祭出,飛速地撞擊向了金制璇花,霎時間,金光火花無數,摩擦掉落在了這暗沉的林間雨色之中!
姜芷歌得了空隙,立馬慌亂地捂住了胸前,立刻站起,慌不迭地朝后退去,用驚恐的眼光看著有些陌生的荒蕪!
“想不到,堂堂五荒之主,竟在這無人荒野之地,意欲對葉某未過門的嬌妻意圖不軌?”
葉笙笳怒色滿眉,一身紅衣憑空凌厲而落,掌間帶疾勁的風毫不猶豫不計后果地朝著荒蕪便劈頭蓋臉地打去!
荒蕪雖知自己理虧,卻絲毫不后悔,高喝一句:“你們并未拜堂,何來夫妻一說!”
說罷,荒蕪便亦一掌硬碰硬地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