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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極品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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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還是一個極品的美男子,給抱了。

  在那一瞬間,姜芷歌覺得夜里星光太亮他的臉太近而自己的大腦,有些缺氧。

  皎若明月,般般入畫。

  他墨玉般的瞳孔里有漫天璀璨的星辰,又有滿滿溢溢的金色流沙緩緩淌過星辰,流動于他眸中的是令人難以抗拒的炙熱溫柔。他的面頰溫冷如玉,身后恰逢大漠紫陽花開蔓蔓,漫漫陀陀嫣紅盛放于他雙頰,紅白相稱出他眸里的星光,是名家筆下難以描述的絕美畫作。風過處,是他揚起的烏發與暖白色發帶齊飛,揚起在天際月光邊緣,又悵然落于她的脖頸間,一絲涼,好幾絲微癢。

  他的唇,是薄薄的涼紅之色,似與生俱來的冷意,既拒人于千里之外又讓人不得不被吸引。

  月光于他絕美峻冷的側顏之上淺淺打薄,暈出了一層好看的霜色,令姜芷歌覺得,不伸手摸一摸這等尤物,實在是虧待了上天對自己的良苦用心。

  而事實上,她也是這么做了。

  她毫無預兆地伸出了手,用力地扯了扯他的面頰,“嘖嘖”地搖了搖頭,末了,感慨道:“值了,值了。”

  而此時,某人的臉色,顯然已經不是那么愉快。

  “摸夠了沒有?”

  他的劍眉之間已有稍許慍怒,語氣里是明顯的后悔和不耐煩。

  “那你抱夠了沒?”

  姜芷歌見前一秒這人還溫柔得要命,后一秒就兇到不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嗆了回去。

  “啪——”

  “咳咳咳——”

  姜芷歌只覺得腰間的托力突然撤開,然后自己便再次回歸了大地母親的懷抱中。

  “我說你這人,松手不能提前講一聲嗎?!”

  姜芷歌一屁股坐在了沙土里,灰頭土臉披頭散發地指著轉身正欲離開的荒蕪便控訴道。

  “不能。”

  荒蕪離開的背影絲毫沒有要停下來道歉的意思,只是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便要走開。

  “你不能走!”

  姜芷歌見他轉身欲離去,“騰——”的一下便從泥土中站起,上前幾步一把便反扯過了荒蕪的手,“啪——”的一聲便結結實實的一腳踢在了荒蕪的大腿處。

  嗯。一個大寫的鞋腳印。

  畫面定格。

  姜芷歌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迅速凝滯冷固了起來,有冷颼颼的殺氣直往她的脖子后面鉆,再抬眼之時,已然是荒蕪轉過了身,雙眼之中是怒意和克制著的冷靜。

  姜芷歌有些心虛地將頭一昂,逼近了荒蕪一步,惡狠狠地說道:“想打架啊?來啊!我姜芷歌奉陪到底!”

  荒蕪的眼里在此刻,閃過了一絲失落,低聲喃喃道了一聲:“果然,不是你。”

  不是你?那是誰?

  姜芷歌愣住了,這人怎么這么奇怪,說話顛三倒四的。

  果然,長得好看的要么智商低下,要么是變態。好像很不幸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兩者都占了?

  姜芷歌甚為悲天憫人地嘆息搖了搖頭。

  “你走吧。我,向來不與女人和小人計較。”

  冷冷地丟下一句,荒蕪看都沒看姜芷歌一眼,轉身便離開。

  姜芷歌長吁一口氣,卻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他的意思是說,她是小人?!

  姜芷歌回過神來剛想去找荒蕪討個說法之時,卻發現再抬頭之時,眼前只剩下了茫茫一片的大漠!

  哪里還有那個變態加智商低下的男子的身影?

  一切來得就像一場飄渺虛無的夢。

  “什么嘛…這變態加智商低下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沒風度…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我豈不是要找路找到死啊…”

  姜芷歌沮喪地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沙漠,長嘆一聲,哀怨地耷拉了下腦袋。

  等等,不對!

  自己明明剛才還在綠的不能再綠的青山之上蹦極,怎么這里是黃得不能再黃的沙漠??!!而方才,那人的裝束也很奇怪,很明顯不是現代人的裝束,但看上去這里又不像是在拍電視劇啊!!??

  姜芷歌忽然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難以置信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

  “簌——”的一下,她仿佛聽到了她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完了,她好像…穿越了??!!

  What a fuck day…

  她絕望地閉了閉眼,懷念了一下自己還未完成的偉大理想,深吸一口氣,迅速將自己全身口袋翻了個遍。

  ——很不幸,她光榮地除了她自己,其他,什么東西也沒有帶過來…

  “搞什么啊…不是應該穿到妓院摟著美女姐姐或者王公貴族的府里成為貌美無比的小姐姐嗎??!!”

  她望天,白了白眼睛,再望天。

  嗯。星星很好看。月亮很明亮。

  等等,怎么右手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反射光?還一閃一閃的?

  她低頭,狐疑地捏起右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串五彩串珠,借著潔白的月光,好奇地仰起頭,細細看了起來。

  珠串本身看上去并無任何特色,也不像什么珍奇異寶,倒像是她家旁邊城隍廟里吆喝著5元一串的那種品相。

  但,好像這珠串因為被人經常細心擦拭的緣故,倒是硬生生被擦出了渾圓而剔透的感覺。珠串中間以一根麻繩輕穿而過,鍺色的麻繩更是被磨出了細碎的毛邊,再借著月光細細一看,竟有曾經斷裂過又被人小心接上的痕跡!

  姜芷歌有些好奇地伸手去觸碰斷痕之處。

  當她的指尖才剛剛觸碰到斷痕之時,她的心里卻莫名涌現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令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而壓抑!接著,她的指尖突然一陣溫熱,那珠串竟然在她手中開始微微顫抖并且開始發燙!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珠串似掙脫了桎梏一般,一道白光突然從珠串中涌現沖天而出!剎那間,這道白光便將整個夜幕照得如同白晝!

  刺目的光芒令她睜不開眼,一時間,也讓她看不清周圍的事物,莫名的熟悉和恐慌齊涌而來,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奇異的感覺!

  她伸手試圖擋住這道光芒,卻于抬手間那般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驚喜的輕嘆聲,雖然極力刻意壓抑,卻在黑暗和白光交織任然是那么的明顯!

  “誰?!”

  微風于白光中拂過五米之外的一顆偌大的樹冠,一道身影,于炫目的白光之中,以謫仙臨空的姿態,出現。

  他從光中走來,孑然一身,雙手空空,卻奪走了所有的焦點。

  萬里星辰暗淡,千丈月光失色。

  他一身紅衣,整個人以謫仙的姿態向她飛來。

  他的衣袂張揚地向蒼穹揚去,華蓋如傘遮蔽了整個湛藍色的夜幕,仿佛唯有他,才是整個天空的主宰。

  他的烏發以一根精致騰龍圖案的金簪高高束起,以紅玉鑲嵌于龍眼之處,以夜明珠輕含于騰龍齒間,稱得他整個人威嚴俊朗得不似在人間。偏偏他一雙丹鳳眼間帶著與生俱來的狐媚之意,似笑非笑,輕挑微微醉意于墨色眉梢之處,于剛強威嚴之處平添了三分嫵媚七分狡黠。

  五彩串珠散發出的白晝般的光芒將他整個人籠罩,成為他的背景襯托,而他,腳下金絲鑲邊的黑靴輕點過翠綠欲滴的葉片間,葉片紛紛垂頭俯首稱臣,他獨踏輕飛。

  星空落雨,亂雪飛櫻,也敵不過他紅唇邊一絲若有似無的微醺笑意,明明很淺,卻足以讓天下的女子,一眼淪陷。

  可惜,這天下的女子,并不包括姜芷歌。

  姜芷歌見這男子先是隱身不出,偏偏在珠串發出光芒之時出現,必定是來者不善!

  硬打是打不過了,只有智取。

  只見她急忙將珠串胡亂一塞,塞進了自己的內衣里,接著便假裝系鞋帶,順勢蹲了下來,目光卻在測算著男子的速度。

  與此同時,她的右手迅速在鞋旁刨了一把沙土,只見那男子靠近快要落地之時,迅速站起,“嘩——”的一聲,便將手中的塵土,盡數奮力地灑向了男子的丹鳳眼!

  月光下,男子的唇邊顯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捉弄之意!

  沙土呈拋物線盡數向前灑了出去,可是…

  姜芷歌卻沒有看到被沙土迷了眼的帥哥胡亂撲打痛哭流涕的場景。

  相反,她的鼻尖敏感地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桂花香氣,從她的面前經過她的耳際繼而縈繞到了她的后背!

  接著,她便覺腰間一熱,一只寬大而溫熱的手便貼向了她的腰際,稍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毫不費勁地攬了過去!

  “Shit!被吃豆腐了。”

  姜芷歌一邊暗罵道,一邊抬腳便要朝著男子的下身踢去!

  誰料,剛抬起的腳,卻被男子的另一只手精確無誤地握住,輕輕一抬,她整個人便以公主抱的姿態,被這個才見了一次面的男人,給環在了他結實的胸膛前。

  “天地不仁啊…欺負我一個外來人口啊…”

  姜芷歌絕望地哀嘆道,張開了血盆大口便打算進行最后的反抗——咬死他!

  誰料,男子見她這副模樣,唇邊壞壞的笑意更深了,竟然低頭毫無顧忌地便將紅唇貼近了她的唇!

  什么情況!?

  劫財不算,還要劫色?!

  姜芷歌見勢不妙,立馬將手捂住了自己的唇,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立馬要把她吃了的人!

  他的唇瓣停留在了離她一寸的地方,近得連呼吸都是姜芷歌能感覺到的濕熱。

  她瞪著他。

  他的眉眼間卻是濃濃的笑意,沒有絲毫要離遠的意思,并且笑意愈來愈濃郁,似越放越醇的酒,愈來愈烈。

  而他身上的桂花香氣也在此刻縈繞在二人周圍,帶著酒的香醇,一點一點地散開。

  他喝了酒。

  他的紅唇邊的桂花酒意濃郁而香醇,被他的笑意輕挑向上揚去,直飛眉眼旁的,是他化不開的帶醺笑意。

  明艷蠱惑了一整個大漠的陀陀紫陽花。

  他的唇,離姜芷歌只有一寸,整個人以星辰為背景,以清風來繚繞。

  他便這般迷蒙帶笑地瞇著微醉的丹鳳眼看著早已驚呆了的姜芷歌,雙手將她環繞得緊緊,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卻似乎也沒有要近一步的打算。

  似乎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讓他心滿意足,又或者,能夠讓他這樣近距離地細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便也夠了。

  而相較之下,姜芷歌顯然不是那么陶醉于其中。

  只見她滿臉大寫著痛苦而糾結的神色,以威武不能屈的姿態倔強地高昂著自己絕不低下的頭顱,雙眉之間早已擰成了蠟筆小新,清亮的雙目里是滿滿的憤怒!

  她就這么瞪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沒有絲毫意識自己被美男抱在懷是令多少天下女人艷羨的一件事。

  “你似乎…有點不是很滿意這樣的姿勢?”紅衣男子眼間略帶戲虐之意,富有磁性的聲音低低地問道。

  “廢話!換你,你會喜歡被別人這樣?”

  姜芷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嗤——”了一聲。

  “如果是別人,那么,那個人必死無疑。但,如果是你,我倒是可以將就一下。”

  紅衣男子到底還是喝醉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欺身而下,將濕熱的唇貼在了姜芷歌的耳際旁,輕聲道到。

  他的聲音很低,話語是以半開玩笑的形式呈現,聽到了姜芷歌的心里,卻覺得是積攢了好久好久的篤定,不知為何,令她一時間竟然忘了該如何回復這樣的話語。

  空氣有些微微的熱,以她的耳際為中心,先是驟停的凝滯,接著便隨著淺風的拂過,一圈,一圈,向他的眼眸蕩漾而開…

  紅衣男子醉意更盛了,白月光悄然無息地鉆進了他的眼眸中,將他水藍色的眼眸迷蒙得氤氳出一片溢出的溫柔纏綿之意,令他整個人開始不能自已。

  終于,星光璀璨下,他,緩緩,閉眼。

  靠近。

  她的面頰。

  光潔,如玉。

  皎潔月光一線鉆過二人面頰之間的縫隙,炫暈而開,耀眼的光芒盡數打光在他盛世美顏之上…

  “啪!”

  極其響亮的一聲響。

  盛世美顏的側臉上,通紅地印出了一記巴掌印。

  酒醒了一大半。

  他有些惱怒地看向了此時已經趁他沉醉不備之時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的姜芷歌——她正在活動著剛動手的手腕,同樣以憤怒和睥睨的神色瞪著他。

  紅衣男子水藍色的瞳孔里忽然在此刻燃起了火一樣的紅色,他遏制不住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姜芷歌的手臂,近乎出離瘋狂地從唇齒間一字一句地說道——

  “和我在一起,讓你有這么難受嗎…”

  “你有病啊!我又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姜芷歌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盛怒之下是這樣像要將自己燃盡的狀態,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我叫葉笙笳。”

  他寬大的手掌一把拽過了姜芷歌,狠狠地將她摁在了他的心口之處!

  他的眼眸里是姜芷歌清晰可見的深切渴望和難以道明的無言悲傷,夾雜著炙熱而強烈的心跳聲,雜亂成她的慌亂,讓她一時間想要逃避!

  一個才見第一面的男子,為何看她的眼里,會有這么多的情緒?他…到底是誰?

  而他…明明不止是想說這么多。

  姜芷歌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以這樣的姿態來介紹自己的名字,明明是可以高傲到藐視蒼生萬物的雍容華貴,卻偏偏,在此刻此地,在她的面前,卑微得不如地上一粟沙礫里的塵埃。

  但,她不得不承認,明明他只有五個字一句話而已,她卻覺得,在她的心臟四分之一處,有些要按住的微微的疼。

  這種感覺,似在千百年前她便有過,在夢里重復過,令她銘記,難以忘懷,在今時此日,稍一牽動,便拉扯廝磨,記憶猶新。

  風卷殘沙。

  有沙,隨風輕吻過她的發際,如朱砂,落于她的眉心,又順她的唇而下,落于他白皙的手背,一股鎏金般的帶熱的,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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