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一行二十來號人騎著摩托車浩浩蕩蕩的趕到會場,戴領說他們先動身,他們其他同學會直接到會場跟他們會合。
這么多人統一著裝走在會場里還是挺惹眼的,不過胖哥還沒來得及嘚瑟兩分鐘,走到自己的放映廳時臉就黑了。
掛著工牌的主辦方工作人員正被圍在人群里,七嘴八舌的也聽不清楚在說什么,反正看他們滿臉激動的樣子肯定是在吵架了。
“怎么了這是!”
胖哥見狀連忙擠進去問道,在我攤子上咋咋呼呼的我還怎么做生意了。
“你是?”
工作人員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看著這個亞洲面孔道。
“我是這部電影的導演!”
胖哥極為裝逼道。
“周,不然?”
工作人員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重復了一遍。
“是我。”
“很好,周先生我代表主辦方正式通知你,這部名為《歸家》的電影作品因為造成了嚴重的不良影響,已經被相關部門下令禁止播放,并且需要你對電影中的部分內容和劇情作出解釋。”
工作人員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盯著胖哥說完后,又抽出腰間的對講機小聲對那頭說著什么,說話間時不時瞥胖哥一眼,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哪個相關部門?你讓他們出來跟我說!”
胖哥一聽就給氣樂了,還特么相關部門,這一套套的倒是玩得很溜嘛。
“憑什么禁播?”
“給誰造成不良影響了?給美國?”
“我們納稅人的錢就養了你們這些婊子養的走狗嗎!”
“誰來告訴我,我們的國旗什么時候換成星條旗了!”
周圍的英國本地土著一聽就炸毛了,我們他媽到底還是不是一個主權國家了,人家大使館被炸了自己沒還怎么著,結果自家政府就忙著拍彩虹屁了。
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臉!!!
沖突瞬間升級,一幫想看電影的市民眼看著就要變成一幫攻擊窩囊政府的暴徒了,那位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馬上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拼命想要強行解釋一波。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而且這些人情緒這么激動,哪里肯聽他廢話。
“啊!”
不知道從哪伸出來一個拳頭一下砸在了工作人員臉上,這貨哀嚎了一聲倒下,不知道趁亂爬到哪去了。
胖哥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土著簡直比國內的大媽還不講理,要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是存心過來找事的。
不過也幸虧了這伙刁民,否則胖哥哪怕帶著這二十來號熱血小青年同樣都玩不轉,英國佬可以眼都不眨的用各種荒唐理由驅逐他們這一群人,也不敢對他們自己國家哪怕一個流浪漢說半句傷害他的話。
這也許就是他們口中的自由民主和人權吧。
見工作人員跑了,胖哥趕緊招呼戴領等人幫著收拾殘局,他則到后面搗鼓起放映的機器來,趁著人不在,趕緊放起來,這樣一會兒他們再來攆人的話就要麻煩得多。
這次主辦方的效率高多了,胖哥這邊電影還沒放起來,主辦方的高層就出面了,巴拉巴拉說什么藝術無關政治,電影節一定支持《歸家》之類的廢話,但也委婉的按照電影節的規則,《歸家》的播放時間是截止到今天中午12點就要輪換下一部影片了…
刁民們一聽又炸毛了,我們為了自由民主和尊嚴,鬧這么大動靜,結果你跟我說播到中午就完事了?
不答應!不接受!
不延長播放我們就鬧事,到時候你們這個狗屁電影節也別想辦了!
那位本來就想走個過場的主辦方的領導見狀只好應了下來,然后便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英國土著們還有那些穿著大袍子的中東人則跟打了勝仗似的,傻不隆冬在會場里歡呼,他們還不知道大批防暴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的心都要碎了…看看蘭蘭受傷無助的眼神,我們要怎樣才能結束他們經受的折磨?”
“還是不能從電影中緩過來,評判我們成功的唯一標準是我們為后代留下了什么。”
“看到蘭蘭被華夏人救下時的那一刻我真的哭了,她像一位小天使,這不是她應得的。”
“我們都知道這是誰造成的,我為他們感到羞恥!”
“我能想象到的最悲傷的事情,他們都曾經歷過,這太讓人心碎了。”
“有人能告訴我該怎么聯系到蘭蘭嗎?我們想要收養她。”
胖哥坐在放映室后面刷著手機看網友們的評論,戴領一幫人則像保鏢似的圍在他周圍,眼下在他們眼里除了華夏人以外的好像都是敵人。
原本胖哥以為這事就這么翻篇了,民眾抵觸情緒都這么激烈了,估計他們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哪知老美好像就跟周不然卯上了似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活動的,臨近中午時分,一大隊腰間鼓鼓囊囊的黑西裝在警察的清障下,直接開進了電影節會場。
“周不然先生,我是軍情處特派專員特納,有關一起爆炸案,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一個發際線嚴重靠后的黃發中年英國人走到胖哥跟前,亮出一本證件牛逼哄哄道。
“配合你們?我有什么好處嗎?”
胖哥屁股挪都沒挪,扣了扣鼻屎手指彈了彈,看得特納嘴角微微抽搐。
“我想你誤會了,你是必須配合!”
特納盯著胖哥的眼睛一字一字重重強調道。
“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義務配合你們,畢竟我是華夏人。”
胖哥一邊扣著指甲一邊慢條斯理道。
“這可由不得你。”
特納把證件往懷里一揣,得意洋洋道,看樣子是準備直接上手了。
“想抓我?這可由不得你!”
胖哥一邊慢悠悠的站起身來,一邊似笑非笑說道。
嘩啦!
隨著胖哥這一起身,他周圍的戴領等人全都站了起來,外圍幾十號華夏的留學生也全都站了起來,眼光挑釁的看著特納等人。
“你們都是學生嗎?阻礙調查,你們不妨猜猜你們的學校會怎么處理你們。”
特納打量了戴領等人一圈后有恃無恐道。
場館中一個敘國人站了起來,一身白袍格外顯眼,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接著,第二個白袍站了起來,第三個白袍站了起來…